老夫人一副她都明白的表情,“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担心你那个外甥,但是也不该用这样过激的方法威胁我,威胁侯爷。”其实老夫人是有些不满的,方二犯了那么大的事儿,她作为老夫人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轻轻放过,而方嬷嬷选择在所有人面前逼她,不是没给她脸面吗?
“说到底,你还是信不过我!”
方嬷嬷眼神暗淡了下来,知道自己今天做的有些过去,咬了咬发白的嘴唇,“老夫人,我”,她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
看着方嬷嬷满脸死气的样子,训斥的话老夫人是不想说了,毕竟她身边就这么一个可心的人,真的没了,自己连个平时说话解闷,遇事出出主意的人都没有了,她只能耐着脾气劝道:“我就算是说把方二发卖出去,你也可以来求我,半路把人接走,接到乡下他爹娘哪儿去,或者,你直接从人牙子哪儿把人买走,都能留他一条命,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
老夫人叹了一声,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方嬷嬷跟了她这么久,应当知道她的性子,向来是嘴硬心软爱要面子,平日里都能捧着她说,今日怎么就硬着顶呢。
想来想去,也能想明白,方嬷嬷定是遇到了她外甥的事就乱了分寸,这方嬷嬷哪儿都好,就是遇到她这外甥的事就糊涂起来。
“老夫人,那现在方二要如何处置呢?”方嬷嬷一脸担忧的问道。
“先关上几日,过几日,你找个时间把人送乡下去吧。”
方嬷嬷听完这话,脸上才恢复了血色,“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提醒道:“不过你要记得,不要让他再出现在让儿面前,不然,我可保证不了让儿对他做出什么事。”
方嬷嬷点头如捣蒜,“自然是,自然是。”
老夫人才把方嬷嬷这边劝好了,萧让那边又出了事。
下人来报,说萧让去了柴房,把关在柴房的方二打的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了!
老夫人心头一跳,顿呼不好。
待老夫人来到柴房,眼前的一幕惊的她差点昏过去!
方二躺在地上人已经昏死过去,嘴里吐出的血流了满脸,那鼓着的肚皮,这会儿凹了进去,胸口却高高凸起,好像肺腑都被人打错位了。
跟着来的方嬷嬷看到这一幕,当即惊呼一声:“方二!”
她扑到了方二身边,连忙查看方二的鼻息,发现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方嬷嬷吓得几乎失语,“大大夫!”
下人们发现方二的时候,就知道出了事赶紧叫了大夫,不一会儿,大夫提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赶来。
众人给大夫让出一条道,大夫看到方二的模样暗惊了一下,但是很识相的并没有多问,认真号了一会儿脉。
大夫收回手的一瞬间,方嬷嬷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遗憾的摇摇头,留下一句:“准备后事吧。”然后就提着箱子走了,连诊费都没要,就怕晚走一步沾上事。
大夫走后,方嬷嬷就跟失了魂一样,抱着方二的身子怔怔的,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但是听不真切。
老夫人看她这幅魔怔的样子,也不敢上前去劝,就怕她突然一个情绪爆发再伤到人,便让其他婆子把她拉走。
方嬷嬷被拉走也没什么反应,好像真的魔怔了,人走了之后,老夫人看着方二心中犯了难,这人要是死在府里侯府就要背上一个虐杀下人的罪名,搞不好还要引来大理寺的人。
眼看着方二就要咽气,她狠了狠心,叫来两个小厮,让人把方二用草席子卷了把人趁夜里丢到乱葬岗去,还让他们小心着点儿人,如果被人发现了就说是得病死了。
处理完这一切,老夫人扶额长叹了一声,又马不停蹄的往平于院去。
她边走边骂,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见到萧让之后,直接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个孽障!是嫌你祖母我活的太长了是吧!你要气死我才舒心!”
萧让笑了一声道:“祖母这是怎么了?”
“你少跟我装傻!你可知道,那方二死了!”
老夫人加重了‘死了’二字,企图吓一吓萧让,可没想到萧让不仅不怕,而且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般,“他以下犯上,该死!”
然后又嬉皮笑脸的冲着老夫人道:“一个下人死就死了,祖母也犯得着生这么大气。”
老夫人被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气的不轻,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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