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宁,你们在干什么?”当薛夫人听说是白怡宁叫人来传话时就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从来怡宁都是个处事稳妥周全的,若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她一般不会麻烦自己出面,当她听说是在薛宝音的院子的时候,就更加确定,这事儿怡宁解决不了,所以她二话没说就准备过来。
一般薛宝音的事儿肯定有老夫人的参与,老夫人向来是偏向薛宝音偏向的厉害,就算是自己过来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当她的视线落在萧让身上的时候,脑中突然有了好想法,不如让萧让一同跟着,有外人在,老夫人还要做做长辈的样子,顾忌一些脸面,不然,只怕难缠的紧,所以,这才叫上了萧让,至于薛添纯是来添乱的。
“娘。”白怡宁见到薛夫人过来了,先行了个礼:“我和宝珠刚才碰到搬这些东西的小厮,便发现这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宝珠当年的聘礼,我没见过,便来问了二妹妹,二妹妹说是祖母给她准备的嫁妆,本是无可厚非,但是媳妇想到,咱们库房里没有这些东西,宝珠的聘礼怎么会去了祖母那里?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外面人要说咱们薛家卖女儿,用大女儿的聘礼给二女儿当嫁妆,薛家还有那么多未出嫁的女子,这要是传出去,她们还如何嫁人?媳妇思量再三,觉得还是让母亲只会一声为好。”
薛宝音在一旁听的牙痒痒,好你个白怡宁,原来是她把母亲叫来的,果然跟薛宝珠好的人都喜欢与她作对,想到这里,薛宝音看白怡宁的眼神多了几分阴鸷。
萧让听了这话眼神暗了几分,心中惊诧。一是惊讶于自己当年竟然拿了这么多东西下聘,二是这薛家居然干出这么丢人的事儿,薛老爷难道没有俸禄了吗?需要拿大女儿的聘礼作为二女儿的嫁妆,就算是贫民百姓,男方下的聘礼都会被女方当做嫁妆的一部分带回去,薛宝珠当年一分不带不说,现在还要用来给二女儿当嫁妆。
看着那几十个黑漆箱子,他想到萧家现在钱财方面紧张得很,而本该属于自己家的钱现在要给岳丈家挥霍,他这心里说不出的不平衡。
薛夫人皱着眉头,让婆子打开那些箱子,定睛一看,里面的东西她也没有见过,这就奇怪了薛夫人把视线收回,转身看向萧让:“侯爷,这些东西可是萧家当年下的聘礼?”
萧让往前走了几步,绕着那些箱子又转了几圈,刚才只是那些黑漆箱子他就十分眼熟了,如今这打开了看着里买的东西,他更觉得熟悉的很,虽然他不记得这些东西是如何送到薛家来的,但是里面的东西他都在萧家见过,他拿起一只水晶杯道:“这不是我爹最喜欢的那只杯子,当年是外邦的使臣送给我爹的,我爹宝贝的很,我以为抄家的时候一并抄走了,没想到居然在这儿。”
然后又拿起一枚玉佩,面露惊讶道:“这是我行冠礼时姑母送我的,我说怎么不见了”
杯子尚可说是一样的,但是玉佩上面还刻着萧让的生辰,贵妃送的东西无人敢冒充,所以就如同萧让的验证一样,这些东西果然是薛宝珠的聘礼,在场所有人听到这儿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一变。
尤其是薛宝音,脸色难看的很,她咬着下唇,手中的帕子被她扯到变形。她强撑道:“当初侯爷下聘给的是薛家,这些东西如今是薛家的,薛家人怎么用都说的过去,怎么祖母送我当嫁妆就不行?说到底你们就是欺负我是个没娘的孩子,就连祖母给我一些嫁妆都要置喙几句。”
薛宝音说完,露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眼泪围着眼圈看起来楚楚可怜。
还没等众人说话,老夫人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赶来。
“我看是谁欺负我的孙女儿!”老夫人沉重的嗓子响起,像是一枚重锤捶打在众人的胸膛上,在场除了薛宝音纷纷皱了皱眉头。
薛宝音一见为她做主的来了,刚还噙在眼眶中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一头扑进老夫人的怀中,委屈道:“祖母可来了,您一定要为孙女儿做主啊,嫂嫂怀疑我,母亲也不信我,我”薛宝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祖母这份心意,孙女恐怕留不住了”
薛宝音把所有人标榜成抢她东西的坏人,好像这些人不是为了旁的,而是为了抢她的嫁妆似的。
老夫人一听瞪眼道:“留不住?他们也要有这个本事!”老夫人先是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目光落在薛宝珠的身上时候,眼神微缩,眸光隐约透着几分狠厉,又在转眼看到萧让的时候,眼睛不自然的眨巴了一下,赶紧绕开了目光,最后落在薛夫人身上。
“你当主母的,欺负一个孩子,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老夫人这话看似杀伤力不大,实则在挖薛夫人的伤疤,然而巧妙地是,这话只有她们二人听得明白,其他人只当是老夫人对薛夫人的斥责。
薛夫人心口感觉被戳了一下,又痛又痒的让人烦躁,她屏气敛神,压下心中的不快,然后道:“母亲,我也是被这帮孩子叫来的,本以为只是孩子间的龃龉,没想到事情愿比我想象的要大。”
老夫人冷哼,不以为意道:“我看你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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