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医院内，几乎见不到人影。
手术室内的设备是上世纪的东西，整个房间内充斥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后面，无力地挣扎着，嘴里塞着一双袜子。
姜姒七拐八拐才找到这里，到的时候，蔺采尘正拿着手术刀在男人脸上比划着，男人吓得呱呱乱叫。
蔺采尘看到姜姒，无奈道，“他叫赵亮，产科医生，四个小时了，还是什么都不说。”
姜姒瞥了眼赵亮，打趣，“他袜子堵嘴，怎么交代？”
蔺采尘噗嗤笑了，一把扯掉袜子，“跟杀猪似的，我嫌吵，才堵上的。”
赵亮大口喘了会儿，死鸭子嘴硬，“放开我！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我接生过的产妇不计其数，怎么可能记得那么多人！”
“害死的人也不计其数？”姜姒声音冰冷，掏出了那筒蓝色药水。
“没、没有。”
赵亮看到针管里面的不明液体，说话都结巴了，“这这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们，不要乱来！你们这是犯罪！”
姜姒推出注射器里面的空气，“放心，死不了。你忘记的东西，就帮你回忆回忆。”
“不要！”
赵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人带椅子使劲往后躲。
蔺采尘将人按住，姜姒一针扎进了赵亮的脖子！
“呃……”
赵亮翻了翻白眼珠子，三秒钟后，重重地垂下了脑袋。
“他不会挂了吧？”蔺采尘有些担忧。
“死不了。”
姜姒拍了拍男人肥硕的脸，肥肉颤了颤，又猛然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他眼神迷茫，看着姜姒一脸懵逼。
“你们是谁？”
“你爸爸和你妈妈。”姜姒面不改色。
蔺采尘努力憋住笑。
“哦，妈妈，我们怎么在这里？”男人已经丧失了分辨事物的能力。
“问你几个问题，三年前，文婧在生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婧？”
赵亮脸上闪过一丝困惑，继而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放。”
“我记得文婧，她长得太漂亮了，也很年轻，不过刚二十岁……”
姜姒和蔺采尘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在赵亮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文婧被送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痛得满身是汗了，她身边跟着一男一女。
他们对赵亮唯一的要求就是，无论如何都得先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这些人表现得相当冷漠，一看就跟文婧没有什么亲情。
“产妇肚子很大，很像双胞胎，果然，我们剖出了一对龙凤胎，很漂亮的两个婴儿。”
姜姒和蔺采尘一愣，同时看向对方，“龙凤胎？”
“嗯，只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产妇居然遇到了凶险无比的羊水栓塞。”
“为什么不抢救？！”蔺采尘低吼出声。
“爸爸，你别生气。”
赵亮瘪了瘪嘴，声音似乎很委屈，“那几个人闯进来抢走了孩子，根本不管产妇死活，再说遇到到这种情况，本来能救回来的概率就很低。”
众所周知，羊水栓塞是产妇的第一大杀手。
文婧的尸体被草草处理给了文奶奶。
姜姒一把抓起赵亮的衣领，“为什么一开始你不愿意说？”
赵亮：“我后来被威胁了，不准透露产妇的信息，不然他们会弄死我的。”
蔺采尘忽然阴冷一笑，“赵亮，你当年进行手术就是在这间手术室。这里可不是什么正规医院。”
赵亮咽了咽唾沫，“爸爸，你一直问我，我都没敢告诉你，我要还赌债，所以接了许多赚外快的私活。”
“还有什么私活？”姜姒的手机早就对着了男人的脸，正在录像。
“帮，帮人取卵，还有胚胎移植。”
“……”
姜姒和蔺采尘出去后，赵亮昏迷了过去，醒来后，他将忘记二十四小时内发生过的事情。
车边。
“阿姒，事情差不多可以串联起来了。”
“这是一条黑色产业链，买卖卵子，代孕。”
“而文婧因为需要钱为奶奶治病，就租赁了自己的身体。”
姜姒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透着一股冷意，“得将这帮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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