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沈兰感觉到有光线照到眼皮上,但她没有睁眼。
她又听到了那道脚步声,这次略显急促,径直从他们身边经过,出了庙门。
沈兰往萧寂身上靠去,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萧寂惊醒,看到肩膀上的女孩,还以为她是睡着了倒下来。
结果耳边听到小姑娘冷静的声音:“那个妇人有问题。”
萧寂的思绪还有些飘。
这大清早的,男人的本能还没有消散,怀里温香暖玉,耳边还有娇声暖语,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想把沈兰推开,可沈兰这样说话定然是不想动静太大。
“她应该在找什么,大人可以往这方面查。”
沈兰说完,自己把身体撤离了,裹着小毯子正式进入睡眠。
萧寂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确认她真的睡着了,分不清她刚才是真醒还是说梦话。
不过沈兰的话犹言在耳,他起身往外走去。
小树林里,张氏又重新摸了一遍尸体,依旧一无所获。
“怎么会?为什么找不到?东西呢?”
她神色焦急,动作粗鲁,惹得萧寂看不下去,开口问:“你是在找他们护送的东西吗?”
张氏惊吓到,退后一步靠在树上,警惕地看着萧寂。
“没有。”她矢口否认,“我……我只是在找他们的荷包,我没钱了。”
这个借口不错,可那几个镖师身上的银钱萧寂没有动过。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刚好手掌大小,外面包着一层布。
他上下抛着盒子说:“这东西是我昨夜从他们身上拿的。”
张氏的目光再也挪不开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暴露。
她努力压下目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想要钱。”
“既如此,他们身上的钱财你拿走吧,这东西我便带回衙门了。”
萧寂转身就走。
张氏踌躇片刻,开口喊住他。
“这位大人,我不知您的身份,但那东西……那东西是我家的。”
萧寂终于正视起这个案子,也许沈兰是对的,毒死镖师的未必就是毒蘑菇。
“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是,我知道。”
“你有何证据证明这东西是你家的?又是谁把这东西托给镖局的?”
张氏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她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发出压抑地哭声。
破庙里的人都出来了,包括迷糊睁不开眼的沈兰。
“娘!”罗月梅跑向她娘,冲萧寂质问道:“是你欺负我娘了?”
张氏拉住她,抬起头说:“与他无关。”
“娘……”小姑娘听了这话,仍旧怒视着萧寂。
随风挡在萧寂面前,虎着脸说:”我家大人乃是建州府提刑官,掌管刑狱,二位若是不肯说,可以去州府的牢狱里说。“
张氏抚摸着女儿的脸,拉着她跪到萧寂面前,述说了事情的原委。
她夫家姓罗,在建州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商贾,夫妻恩爱,子女双全,是令人羡慕的一家。
但从去年开始,罗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丈夫罗春生经好友牵线,搭上了一笔胡商的买卖,说是做成了,赚得比从前都多。
罗春生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没多久,有赌坊来家里催债,说是大儿子欠了赌坊上万两银子。
张氏自然不信,她大儿子在学堂读书,怎么可能欠下巨额赌债?
谁知查问过后才知,学堂的同窗带着儿子去赌坊,哄骗之下输了一大笔钱,写下了一张万两的欠条。
罗春生走的时候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张氏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筹到这么多钱还债?
债主天天上门,泼粪泼狗血,打断了大儿子的腿,还扬言要抓张氏母女卖去青楼抵债。
张氏日夜不得安眠。
就在这时,罗春生的好友吴忠锦找上门了。
他说,罗家有件世代相传的宝物,价值连城,如果拿出去拍卖,肯定能解燃眉之急。
罗家祖上是摸金校尉,家中不少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
但大多数都不值几个钱,摆着充面子的。
唯有一样东西被罗春生藏在暗格中,每年都要拿出来看一眼。
张氏不傻,这时候也发现家里的劫难可能都是由于宝物造成的。
可事实已经发生,欠条是真实的,哪怕告到官府也无用。
她家中还有幼子幼女,不能为了一枚死物让他们不得安生。
所以张氏拿出那传家宝托付给了吴忠锦。
半个月后,她果然拿到了一大笔银子,可赌坊的债务却是利滚利,这大一笔钱填进去后,还赔上了几间铺面才算完。
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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