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与张县尉对弈了三局,三局三胜。
他起身问:“时候不早了,张大人说的线索是什么?”
张燕桥一边收棋一边说:“是姜管事的一本账册有问题。”
“哦?”
张燕桥取来账册递给萧寂,“这账册中的收支有问题,不少采买都以次充好,故意虚报价格,所以下官以为,姜正的死也许是因为利益分赃不均所致。”
萧寂认真看了几页,账册里的笔迹并不是苏奇毓的,也不知道张燕桥从哪弄到的账本。
“如此说来,王管事成了第一嫌疑人。”
“这……也有可能,不如下官带他回衙门仔细审问。”
萧寂盖上账册,丢到桌上,笑着说:“那本官去码头看看,今日天气好,也许本官也可以启程了。”
“下官送大人过去。”
张燕桥步步紧跟在萧寂身后。
一行人来到码头,这边正在将货物装船,忙得热火朝天。
萧寂吩咐随风:“让陈捕头将我们的行李搬上船。”
“是。”随风特意瞧了一眼河面上的船只。
除了他们的官船,就数运货的这艘最大,而且船只吃水也深。
萧寂站在码头吹着风,感受到一丝冰凉。
雪在融化,可见今日温度不低。
张燕桥盯着那边的动作,嘴里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下官昨日派人回县衙报信,县令大人若是得知萧大人在此,肯定要过来见一见您。”
“本官路过而已,不必劳师动众的。”
萧寂指着那艘货船问:“这里既然是废弃码头,不归官府管辖,不知这样的货船下河,官府如何征税?”
张燕桥被问住了。
这种事情他们本是私下操作,如今被当众揭穿,该如何解释?
“大人有所不知,同安县本是富县,昔日这季延码头也是繁华热闹的。
可惜因为一些事情,这码头就废了,可水路比陆路方便,有些商贾图方便还会从这里出货。
税肯定是有收的,只是这笔账县衙也不好上报,所以……”
他朝萧寂作揖,恳求道:“下官恳求大人对此保密,给同安县商人一条活路。”
萧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如此,官府为何不把这码头重新启用?”
张燕桥为难道:“这等大事,也非下官一个小小县尉能决定的。”
说话间,陈实带着人过来了。
沈兰也在其中,走到萧寂身旁,对二人行礼。
张燕桥稀奇地问:“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她姓沈,是本官的仵作。”萧寂替沈兰介绍。
“仵作?还真是稀奇,本朝还未出现过女仵作。”
张燕桥自己就是掌管刑案的,见到这么年轻貌美的女仵作,难免要多看两眼。
沈兰娇声说:“承蒙萧大人不嫌弃,愿意给属下机会。”
张燕桥刚要说话,那边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箱子裂开了!”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正被搬上船的木箱从底部裂开,瓷瓶一个个滚落河水中。
王管事焦急地喊:“快捞起来!”
那些瓷瓶一个个沉入水底。
有人跳入水中打捞,但河水浑浊,加上天气寒冷,没多久就撑不住游上来了。
只找回了几个瓶子,王管事重新找了个箱子,将瓶子装好送上船。
沈兰一脸疑惑地问萧寂:“大人,这些瓶子与我们日常所用有何不同?属下见识浅薄,实在没看出区别。”
“是没什么区别。”萧寂附和道。
张燕桥忙解释:“大人有所不知,本县有一商贾擅长烧制彩瓷,这批货量大,是运往岭南售卖的,说不定还会出海。”
“难怪本官在建州府为官时,所用的瓷器与这些也差不多。”
陈实走过来禀报:“大人,行礼已经整理完毕,船夫去前头探过路了,河面能通行。”
“好,那就启程吧。”
萧寂与张县尉告辞,带着人往官船上走。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矢从人群上空飞过,射中了一名抬箱子的长工。
箱子落地,完好无损。
可紧接着,又是一支箭射来,稳稳地插在木箱上。
“有火光!”陈实喊了一声。
沈兰下意识拉着萧寂往后退了几步。
余光瞥见张燕桥紧张地跑过去,边跑边喊:“快拔箭,浇水灭火!”
萧寂侧头问沈兰:“箱子中是何物?”
“我怀疑那些瓶子里装了火药。”
萧寂的面色凝重起来。
这时,随影从官船上下来,换了一身衣物。
他走到萧寂面前,从袖子递了一纸包给萧寂。
他压低声音说:“大人,这是刚才从水里捞上来的东西,瓶子里装的全是火药。”
萧寂用手捏了捏纸包,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
他沉声下令:“陈捕头,带人将他们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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