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咱们两家是世交,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若是换了那低贱寒门,咱们看着恶心,也丢人不是?不管是小鹿找一个凤凰男,还是你们家毅然领回来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咱们都焦心。”鹿权章连忙在中间打着圆场,他不能失去徐家这个倚靠,徐家能看上自己女儿,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通过联姻,就能让摇摇欲坠的鹿家,稳固在海城数二数二的豪门里,很值。
伏低做小后,也想挽回一些颜面,不卑不亢道:“除非你们徐家说,只要毅然快乐就行,不管他拖到四五十岁不结婚也行,未婚生子也行,或者领回来一个戏子结婚也行,那我啥也不说了。”
鹿权章就知道徐家不会,因着鹿徐两家,从来不主张让孩子快乐教育,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孩子,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
“行了行了,你一个男人,叽叽歪歪的,被媳妇儿打两下就打两下。你要珍惜她捶你的日子,若是有一天他不锤你了,你倒是要紧张了。要么是心里有别人了,要么是觉得你彻底无可救药了。”徐父喜欢这个嘴甜讨喜又有能力的未来儿媳妇,不管鹿茁对他的孝顺,是出于人情世故,还是利益往来。
直接一锤定音,“给你媳妇儿道个歉,赶紧把东西还了。这么大人了,再过两年,你俩年龄加起来都快60了。还这么幼稚,跟幼稚园小朋友似的,还需要长辈断官司。”
“富养长大的孩子,就是心思单纯,不像穷人家的孩子,需要早当家。父母没本事,还把这句话当赞美。”徐毅然迫于父亲的威压,不情不愿地将那廉价小饰品还了。
不知该怎么说,小青梅现在心思就不在自己身上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哪怕这是事实。
只同她道,“划伤了就划伤了,也没有岳母说的那么严重。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
“这句话最是扯淡,穷人就爱用精神胜利法,意淫人家有钱人家的小孩,到了大学还不会系鞋带。就像老百姓以为,皇上种地都用金锄头。”鹿权章跟未来女婿狠狠地共情了,侃侃而谈道,“其实有钱人家的小孩,比他家的耀祖智商高、情商高、能力强,一出生就赢在了基因的起跑线上,后天教育资源堆起来,更是遥遥领先。只是他们不敢承认真相,不然更没法过了。”
鹿茁懒得理会父亲这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嘴脸,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抓住利益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需要好好珍惜:
“这个婚,可以结,不管是不是大操大办,但我有个条件。”
“是聘礼没给够,还是礼服、司仪不合你心意?你放心,我已经托关系,请了咱们省电视台的主持人,那天给你们做司仪。”徐父不用明说,想必大家也知道,省电视台主持人里的台柱子,不是花钱就能请到的,但有人脉关系可以。有些混的好的地方台主持人,比顶流咖位还大。
“要是聘礼没给够,只要你开口,包你满意。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我半个女儿。从小你在徐家待的时间不短,有过一句,你有一半算我养大的,正当应分吧?”
这个儿媳妇是他多年前就选定的,没有恶习,不是娇养长大的无脑大小姐。只有废物才想找个笨蛋老婆,有能力的人都想强强联合。这不仅是家族的荣耀,也是儿子最得力的助手。
对于这门婚事,徐家势在必得,绝对不能让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成为竞争对手的贤内助。
“我想开出的条件,不是对徐家的要求。我很感激你们的诚意,尽管有些事勉强不得。”鹿茁听了徐伯父的话,已是有几分鼻酸。
徐毅然哪怕对自己有半分呵护,她都愿意跟他专情又长情的过日子。但事与愿违,她也不想继续为难自己。
直接当着徐家这个见证人的面儿,对父亲威逼利诱,“父亲,我要鹿家一半以上的股权,且鹿家名下多个产业负责人要变更给我。”
既然父亲都不顾自己意愿,也要拿自己献祭,去跟徐家和亲。自己对他,又有什么好顾及情面的。她向来恩怨分明,不管对谁。
“我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分家了!”鹿权章被女儿架在这,不愿意答应,又不好开口拒绝。
只觉有几分下不来台,“你现在翅膀硬了,开始跟老子拍桌子,讨价还价了是不是?”
“父亲,何必这么激动呢?我从前就提过,可您当时说什么?说我还是小孩子,哪怕我已经成人了。你又说年龄不算,女孩子要成家了才能立业,现在我也成家了。”这一次,鹿茁的语气咄咄逼人,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从前她还有几分心软,对亲情抱有幻想。直到看见父亲对私生子宠溺慈爱,拿自己当为鹿氏集团效力的牛马,才知道实际利益比一切都重要的多。
不管父亲怎样解释,对私生子溺爱,是因为没有给名分的亏损。对自己的狼式教育,才是真正为她好,塑造她成材。鹿茁也不接受。
她也是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女孩,却从未体会过太多原生家庭的温柔。
“而且父亲在担心什么啊,你若是不给我家产,我会误以为,你在防备我夫家。当初你娶我母亲的时候,直接接管了我姥姥、姥爷的生意,我妈可没防备你呢。还是说,你觉得你比我徐家更靠谱?”
“就是,孩子大了,岳父也要学着放手了。您不放心,不会是觉得,家产给了鹿茁,我觊觎她的产业吧?我又不是胸无大志的寒门,男子汉顶天立地,想要家业自己去赚。我有跟老婆斗智斗勇这个精力,早能赚到更多的财富了。”鹿茁cue了徐家,徐毅然没再继续装聋作哑,尤其这种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帮腔两句,何乐而不为:
“而且我跟妻子共进退,怎么能叫觊觎呢?那你当初吞没了连家的产业,也是没安好心吗?”
鹿权章将牙齿咬得咯噔作响,他深知自己今日不答应,女儿就敢当场悔婚。
不得已,点了头,“好,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我只是寒心,你是我的亲生女儿,百年之后,我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性子急,还不是遗传了你?父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果出尔反尔,徐家以后怎么敢跟你做生意?那就这样,这些都办理妥当,具有法律效应后,就举办婚礼。什么时候结婚,就取决于父亲的办事速度了。”鹿茁可没有故意拖着,也没有为难他,只是与其被人当枪使,不如自己的婚姻自己来利用,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怕他又耍花招,督促了句,“父亲可要尽快,毕竟女儿喜欢徐毅然,迫不及待想嫁过去。而且我年龄不小了,再拖个几年,生小孩就变成高龄产妇了,现在可是讲究优生优育。”
“你若是真这么着急,先嫁过去不就得了?至于变更法人的事,慢慢来,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我有时间,也要看证券大厅有没有时间。”鹿权章知道这事基本上尘埃落定,可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拖一拖,事情就会有转机。
“那怎么行呢?爸,当着徐家的面儿,我很愿意维护你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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