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源饶是消息闭塞,也能在一秒千金的中心广告牌上,看见整场婚礼直播。
但他没有观看的兴致,更无八卦的时间,此刻正在郊外的一处工地上拧钢筋。
这场商业联姻盛大到一定程度,饶是在城市角落里,这些被边缘化的人、也是这座城市的地基,空闲时间,也八卦了两句:
“这鹿家小姐真是好命,能嫁入徐家。”
“不是她命好,她家本来也挺有资产,咱们喝的有一种牌子的酒,就是鹿家的。”
“以前一直传闻徐家大少,换女朋友如换衣服,没想到结婚的时候,还是选跟自己门当户对的。要我说,男人比女人现实多了,哪些女人可以玩玩,哪些女人能做老婆,还是分的清的。”
“别把女人比做东西,咱们都有母亲和姐妹。不过你说的男人现实倒是有道理,我有一个表弟就傍富婆了。男人平时说女人现实,不过是给她们洗脑,让她们给咱们无怨无悔的付出而已。”
“就是,男人都享受了几千年了,凭什么现在让那帮女人翻了天。不过这个鹿家女总裁,确实不错。不是因为徐家是豪门,她才嫁进去的,而是她嫁给谁,谁就能成为富豪。”
……
赵星源听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原本均左耳进右耳出,听听就算了。
在工地上专心拧着钢筋,不是为了多赚工钱,更没有加班费。不是效率低,完不成当日的工作量,只能一直做;也不是有人催促,单纯觉得迷茫。
直到每天都将精力耗尽,躺在床上便直接睡着,连褪黑素都省了。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内耗、不用被爱而不得折磨。
可眼下实在忍不住开口,“你这又是在哪儿听到的歪理邪说,少在这捧杀。能扶着男人青云直上,她得牺牲多少、受多少委屈?为什么不是男人娶谁、谁就能成为公主呢?因为男人也知道哄着别人太难太累。”
这帮鸡贼他是早有耳闻,只是在这个地方扎堆,但凡疼老婆的,也不会这么狼狈地成为底层。
“谁告诉你,我说的就是她放下自己的事业,为男人无私奉献。我说的是,她人品好,能力强,嫁给谁都能成为贤内助,帮助她老公。”男人边说话边回头,直到看见方才开口的,是不久前才来的小白脸。
男人一直是以忠厚老实的形象示人,以为逮着个年轻人能可劲儿欺负,立即欺软怕硬起来:
“你又是哪儿来的小丑,你这么愿意给女的当舔狗你就去呗,你个新来的,还教我做人起来了,就是给你惯的。”
光说不解气,还过来使劲扒拉一下赵星源的头,想到他刚来就凭借脸蛋长得好,而被包工头分配了轻松的活儿。他自己不知好歹,主动申请做辛苦又不多加工资的工作。即便这样不懂人情世故,也没将包工头彻底得罪了。愈发嫉妒。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理你。若是换成我哪天心情好,我弄死你。”赵星源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便少了很多冲动和鲁莽,不再因睚眦必较而爱动手。
从前是因为姐姐说的,不喜欢他像个无脑的莽夫,还是要尊重一下古寨外的法治社会。轻易不要进局,不然舍不得不管他,捞他需要搭人情。人情比金银还贵重。
现在姐姐有了家室,一切都尘埃落定,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他还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默默听她的话,哪怕不会再让她牺牲人脉。
‘假如自己出了什么事,姐姐是不是还会管我。’赵星源宛如癔症,一遍遍痴迷又自恋地想着。因为只要一想到,姐姐会对自己弃之如敝履,便一阵胸口发闷的透不过气来。
‘就算我想知道姐姐是否还在乎我,我也不敢试。不是怕试出来,你真的不会管我,我会面临牢狱之灾。而是姐姐心疼自己,真的麻烦她去疏通关系,我不愿意让他那么劳累。’
他不该那么不懂事,只是回过神来,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又陷入巨大的无望中,想发泄发泄。
男人见他撂下了狠话,想着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自己的脸往哪儿搁,抬手便是一拳,砸在他眼睛上。
赵星源没躲,也没去捂,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疼,也许是心脏被挖走了一块,痛觉也变得不敏感了。
男人见他不反抗,原本还试探性后撤,这会儿更是来劲了,以为可以逮着一个软柿子捏,准备再补上两脚的气候,已是被其他工友拉开了。
“行了行了,消消气,大家出来打工的,都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和气生财的。”
赵星源看着这个理中客,开始各打五十大板,便觉得有几分可笑。比这个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男人,就敢主动跟自己挑衅,还要可笑。
他才知道,寨外的天地是这般光景,这帮人世俗又莽撞。没什么脑子,只遵循动物本能,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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