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顾不上别的了，皱着鼻子点点头，“疼。”
陆斯臣的手往上移，在她的小腿肚子上捏了捏，“这呢，疼不疼？”
“疼，还有点酸。”
迟欢在忍，但声音还是透出点儿委屈。
陆斯臣撩起眼皮，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手上的力道不由放轻了些。
从小腿又落回到脚踝，他巧劲来回揉捏，“脚踝没肿，应该是扭到筋了，揉开了抹点药就好。”
迟欢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咬着银牙不吭声。
神奇的是，被陆斯臣这么揉按了一会儿，她感觉没那么疼了，注意力渐渐从腿上移到陆斯臣的身上。
陆斯臣还是半蹲的姿势，把药膏挤到掌心，焐热之后重新握住她的脚踝，给她按摩着上药。
暖黄色灯光柔和了他冷硬的面部线条，眉眼间印刻着的认真让迟欢不禁出神。
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他看后，她又连忙垂下视线，落在被他握着的笔直小腿上。
他的手还扣着她的脚踝，而她白嫩的脚丫此刻几乎贴在他的胸口。
迟欢也不知怎的，圆润的脚趾下意识蜷了起来，在他的衬衫上弄出不明显的皱痕。
她忽然感觉这个过程莫名煎熬，心想他怎么还没上完药。
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陆斯臣终于停在了动作，“好了。”
迟欢对上他的目光，莫名心慌，连忙要把脚收回来。
陆斯臣提醒她，“急什么，轻点儿，小心又抻到，一周就不用沾地了。”
迟欢一秒老实，动作小心翼翼。
她后天还有手术要做呢，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陆斯臣看在眼里，唇角不由噙起一抹弧度。
她又窘又怂哒哒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像是一只耷拉下耳朵拿尾巴对着人的兔子。
鬼使神差的，他就想拽拽兔子尾巴。
“迟欢，在浴室里摔到站不起来，你还真是笨的可以。”
迟欢：“……”
干嘛突然说人？
“我是不小心。”
“哦，如果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可以缓一缓，也许一会儿就站起来了。”
又是一声“哦”，陆斯臣慢悠悠道，“我还以为你打算今晚就在里面睡觉。”
迟欢原本还有点窘，不好意思看他，一听这话不禁有点羞愤，“我没那么蠢。”
陆斯臣轻嗤，“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连着被呛，迟欢忍无可忍，“陆斯臣！”
陆斯臣不吭声了，垂着眸子看她，墨色瞳仁里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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