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古寨葫芦庄街上,走来一位盲人算卦先生,大约六十多岁年纪,人们对他都不陌生,他是离古寨葫芦庄大约七八华里磨坊村的人儿,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算卦先生,他无论在哪个村里出现,都会引来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围拢在他的周围,都会恭敬地听他算出命运里的吉凶祸福。不管命里有吉有凶有祸有福,都会十分信服毫不迟疑地把算卦钱递给他。请他算卦的人儿也都很通情达理,认为命里的吉凶祸福与算卦先生没关系,那是自己命里带的,无非是算卦先生算透说了出来,算卦先生不说出来到死自己也难得知道。所以无论算得命好或命坏,无论算出好事儿或孬事儿,都没人儿埋怨、责怪算卦先生,都会向算卦先生夸赞一声“算得真准”!算卦先生也就心安理得地把钱安稳地装在自己的钱袋里。
盲人算卦从古到今也算是一种自食其力的文明职业,又不偷又不抢,就凭两片儿嘴唇说得你信就信不信拉倒,至于忽悠你了没有、蒙骗你了没有,那是你自己的一种感觉而已,有些事情也无法分辨和论证。职业的算卦先生可是按照既定的算命程序扳着指头儿认真测算的,人们对此几乎没有什么异议。这种算卦职业里边的学问也不浅,也需要一代一代地传承,也需要拜师学艺,并非一般人儿所能摆弄得了的。据说算卦的祖师爷是鬼谷子王诩,虽然端算卦这碗饭的先生不见得都了解他们的祖师爷鬼谷子,但并不妨碍他们把这项玄妙的技艺用嘴唇儿完善得更加玄妙,从此这种神秘莫测的技艺就逐渐演变成一种社会职业。这种玄妙神奇的职业技艺,到底有多少科学内涵不得而知,至今也没有一个科学大师说得清楚,也许用科学来破解神奇永远得不到令人信服的答案。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儿大多数是盲人,由于盲人没有视力难得从事其他劳动,简单地说也就是老天爷给天下的盲人一碗饭吃,要不然盲人咋着活哇?据说国外异域也有类似相同的职业,但不称作“算卦”,叫作“巫术”。据研究过“巫术”的人讲,从事“巫术”的人儿大多都不是盲人,“巫术”与“算卦”相比较是有一些明显差别的,最重要的差别是中国传统的“算卦”是按程序认真“算”出来的,“巫术”是假借心中的“巫”传话给他这个“巫”巫出来的。不过无论中国的“算卦”还是外国异域的“巫术”,说穿了也就是做这种活儿的人的吃饭门道罢了。但无论使用何种演示技巧,在心理上总得使人信服。
这个盲人算卦先生,尽管失去了视力,却总以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示人,从不以墨镜遮掩缺陷,那份从容不迫,犹如饱读诗书的私塾先生,令众人误以为他满腹经纶。实则,他从未踏入学堂半步,大字不识一个,但这丝毫不减他在算卦上的造诣。他凭借对卦象的独到见解,其智慧竟超越了许多饱学之士。虽无文凭加身,他却有着正统师承,年轻时诚心诚意地拜入一位同样盲眼的算卦大师门下,经过严格教导,他算是科班出身,对周易八卦的理解,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与领悟。
他的左手拎着一个小马扎,右手拄着一根长竹竿儿,竹竿儿上挑着一个黄布旗幡,上写着:算生算死算福祸、知阴知阳知天命。这根竿子既是他卖卦的招牌,又是他探路的拐棍儿。他在当地颇有名气,人称“瞎半仙儿”,所以收取卦费也高。虽然卦费比别的算命先生有点儿贵,但“瞎半仙儿”是很讲信誉的,先算卦后收钱,但承诺算不准不收钱。他比别的算命先生底气都足,是因为他算命算得很准。他在这一带地面许多年来从没失手过,求卦的男女老少趋之若鹜。
这个“瞎半仙儿”是个天然盲人,据说他的老娘在怀他几个月的时候,不知怎的对辣椒产生了浓厚兴趣,由于吃辣椒吃多了伤了胎儿的眼睛,他被生下来就不知道世界是个什么模样儿,甚至太阳、月亮是什么颜色他都说不清楚,但他瞎着眼睛,能够知道不是瞎子的人儿的生死福祸。他这“瞎半仙儿”的美誉也不是白给的,还真有神仙般的算卦事例,让人不得不信服。
几年前,这片宁静的村庄被战争的阴影笼罩,奉军的铁蹄无情地踏过这片土地,带走了许多无辜青年的青春与梦想。村里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苗家的壮小伙,另一个是闫家的青年才俊,不幸被强行征召为壮丁,从此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
苗家和闫家的恩怨,仿佛是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故事。两家之间的仇恨,如同深秋的寒风,刺骨而持久,至于原因,就连老一辈的人也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某次土地纠纷,又或是某次口角争执,总之,这份仇恨如同野火燎原,越烧越旺,以至于两家人在路上相遇,即便是炎炎夏日,也会如坠冰窖,彼此间只有冷漠与敌意。
一年后的一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亮了村庄的每一个角落时,苗家的那个小伙子奇迹般地回到了村子。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闪烁着恐惧与疲惫。村民们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对他的同情与好奇。他带回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闫家的那个小伙子,在战场上英勇牺牲,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闫家人听后,悲痛之余,更多的是对消息的怀疑。他们不愿相信自家的孩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人世,于是,他们找到了村里的“瞎半仙儿”,希望通过占卜来寻找一丝希望。
“瞎半仙儿”是个神秘莫测的老人,据说他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在摇曳的烛光下,他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最终缓缓开口:“闫家的孩子没死,他还活着,而且他命中注定会有官运,将来会是个小军官。”
村民们半信半疑,但闫家人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果然,没过多久,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闫家的那个小伙子骑着高头大马,腰挎着崭新的盒子炮,身穿一身笔挺的奉军军官制服,威风凛凛地回到了村子。他的出现,让整个村庄都沸腾了。
然而,闫家的小伙子并没有忘记那段被背叛的痛苦记忆。他直奔苗家,心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当他看到那个曾经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苗家小伙子时,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透了苗家小伙子的大腿,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闫家的小伙子虽然手下留情,没有要了他的命,但这一枪,足以让苗家的小伙子从此成为残废。
原来,在两人被抓为壮丁后,命运竟将他们编入了同一个战斗班。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苗家的小伙子在闫家小伙子的背后,举起了手中的枪,冷冷地说出那句:“你就永远睡在这儿吧!”随后,枪声响起,闫家的小伙子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然而,他并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个背叛的瞬间,每一个细节都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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