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大獾儿”在敲门,“短半尺”连忙开了门儿,“大獾儿”西装革履油头粉面满嘴酒气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城里布匹商行的两个伙计,抬着一大捆东西。“短半尺”像见到了财神爷,脸上的恼怒一下变成了满脸喜色,身腰弓得像蒸熟的马虾,连连呵呵笑个不停。
“这是三匹雪花呢子,都是上等货,杀价三成,我已给商行垫了账。”“大獾儿”边说边斜楞着眼儿偷看榆钱儿,“等会儿让你父亲带上现款,去商行把那两匹便宜的白胚布弄回来。”
“短半尺”高兴得不知说啥是好,对“大獾儿”很是热情地说道:“您先歇着,您先歇着。”说罢躬身跟着两个商行伙计走了出去,到得门口又扭头交代榆钱儿,“别忘了给你獾儿哥上茶递烟呵!”
“大獾儿”咧嘴笑了笑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支洋烟卷儿,榆钱儿又恭敬又小心地捧来一杯香茶。
“大獾儿”仰脸从长着几颗大黄牙齿的嘴里,吐出几个像魔鬼的妖魂一样飘悠着的烟圈儿,扭过涨红的胖脸,用饥饿的豺狼观察兔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榆钱儿。
榆钱儿恐惧了起来……她转过身来,低着脑袋咬着嘴唇沉默起来。
“榆钱儿……我帮你爹省去这么多银子,你咋感谢我啊?”
“俺爹会感谢你的!”榆钱儿随口说道。
“我是问你咋感谢我!”“大獾儿”的视线一个劲儿地盯着榆钱儿丰满的臀部。
“我叫俺爹请你吃肉喝酒。”
“酒肉吃腻了!”“大獾儿”的视线又盯着榆钱儿丰满的胸部。
“那……那你想叫俺咋谢你?”
“你让我高兴一下就全有啦!”“大獾儿”色眯眯地把视线直射榆钱儿的下身。
“咋……咋……咋高兴?”榆钱儿似乎猜到大獾儿想干啥,感到不妙……她看到“大獾儿”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两个鼻孔喷出一股难闻的粗气,她后悔不该让爹出去。
“大獾儿”一下把门钩插上,转身紧紧抱住不知所措的榆钱儿,在榆钱儿发烧的脸上疯狂地啃咬起来。
“大獾哥儿……獾哥儿……放开……俺爹一会儿就……”
“大獾儿”正在势头儿上,哪还理会榆钱儿的喊叫挣扎。
正在这时,“短半尺”高高兴兴一个人儿背着布匹回来了,嘴里还哼唧着小曲儿;他轻轻推了推门儿,里边插着,他把布匹轻轻放在门口,心里想象着屋里可能会发生的好事儿,悄悄地“嘻嘻嘻”笑了起来。他蹑手蹑脚地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屏住呼吸仔细偷听起来。
屋里的“大獾儿”强行把榆钱儿抱在床上,熟练地解开了榆钱儿的裤带……
“不要!不要!俺不要……”榆钱儿勉强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大獾儿”疯狂起来,那张小床咯咯吱吱晃动起来……
“啊……”榆钱儿略显痛苦地叫了一声。
小床咯咯吱吱又响了一阵,“大獾儿”像拉车爬坡的公牛,挺起脖子喘息着,满足地露出大黄牙得意地笑了……
“大獾儿”得意地爬起身提上裤子,榆钱儿羞羞答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床上缓缓坐起身来,低头下意识地看了看下身,当她惊讶地看到屁股下面有一摊像石榴花儿一样鲜红鲜红的血迹,她突然啜泣起来。
“你……你破了俺的身……”
“嘻嘻……我最喜欢为黄花闺女破身啦!”
“你……你……你不要脸!”
“女人迟早都要被男人破的!”“大獾儿”兴致勃勃地龇了龇大黄牙,不慌不忙点燃一支洋烟卷儿,吐出几个烟圈儿阴阳怪气儿地说道。
“你叫俺以后可咋办啊……”榆钱儿羞羞答答穿起衣服又啜泣起来。
“咋办?”“大獾儿”用洋烟下流地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好办呀!让这小哥儿每天都来快活一次!”
“我告诉俺爹……不会饶你!”
“你爹……老钱迷!我十个大洋就打发住啦!”
屋里的说话声音和动静,“短半尺”听得清清楚楚,但很少引起他的兴趣,唯独刚才听到“大獾儿”说的要打发他十个银圆的话,他忽然兴奋起来,捂着嘴巴“嘻嘻嘻”偷偷地笑了,小声儿自言自语说:“十个银圆……五匹好布啊!”
“大獾儿”当天就向“短半尺”毫不吝啬地兑现了十个银圆。“短半尺”高高兴兴地手捧着亮晃晃的银子,心里说道:“十个大洋……十个,十个,又十个……”他忽然睁大了兴奋而贪婪的眼睛……
大凡这种“好事儿”,一般都是开头难,若是开了头儿,男的就像偷吃蜂蜜的狗熊,要么被蜜蜂蛰得受不了,只好无奈作罢;要么吃饱、吃腻了,想另外换换新鲜的口味儿……无缘无故地罢手是很难的,况且像“大獾儿”这种色性十足的禽兽,更是如此。
“短半尺”继续做着他的布匹生意,继续着对银子的贪婪追求,榆钱儿继续忍受着这种“好事儿”的折磨。没有多长时间,就令“短半尺”失望和恼火起来,他再也拿不到大獾儿十个大洋了,五个,两个,一个,到后来“大獾儿”连一个铜子儿也不给了,再后来“大獾儿”不见面了,布匹生意也拒绝帮忙了。可榆钱儿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他想找“大獾儿”谈婚论嫁,求“大獾儿”娶了榆钱儿,可寻遍城里大街小巷,连“大獾儿”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鼻尖儿红了起来,嘴上冒起了燎泡。
他找到布匹商行,认识“大獾儿”的人都直摇头,有个多嘴的年轻的伙计说:“你到赌局里找找试试。”
“赌局的位置是……”
“穿过前面的大街向右拐,有几棵杨柳树……一问就知道了。”
他好不容易寻到那个地方,正要走进一个装饰华丽的门洞,忽然出来几个涂脂抹粉、打扮妖娆的女人,把他团团围住,嬉皮笑脸嗲声嗲气地把他扯拉着向里边拖去。
“我是找赌……赌局……”
“不是来寻舒坦……”女人一脸不高兴,冷冷地说道,“赌钱在隔壁。”
“短半尺”进得赌局,探问“大獾儿”的踪迹。赌局的人听到有人来找“大獾儿”,守门跑堂的就向里面传话,不一会儿,从里边大摇大摆走出一个肥头大耳脸上有道横刀疤的人儿。
“你是大獾儿的啥人?”
“嘿嘿……亲……亲戚。”他看到来人有些派头,弯腰鞠了一躬。
“正好正好!”那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短半尺”也跟着笑了笑,但不知那人说的是啥意思。
“你带来多少银子?”
“银子?带银子?”“短半尺”摸不着头脑,有些纳闷儿,“俺不是来赌钱的。”
“知道你不是来赌钱的,是来还钱的吧?!”
“还钱?俺没欠你钱呀!”“短半尺”似乎感到情况不妙。
“没欠我钱?”那人露出凶相,“你是没欠我钱,可你的亲戚大獾儿,欠我这里一千块大洋啊!一定是他让你来还银子的吧?!”
“短半尺”感到沾惹上麻烦了,慌张起来,急中生智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大獾儿的什么亲戚,他也欠俺不少银子,我是来寻找他的人儿,叫他还账的。”
“你说的是真话?”那人把手指头的关节捏得咯咯叭叭直响,“要是骗我……你就别想站着走出这个门儿!”
“俺咋敢骗您?”他又向那人作揖鞠了一躬,“要是骗您俺就是您的孙子!”
那人咧嘴邪乎地笑了起来:“你要是当俺的孙子,过年还得给你压岁钱哩!”
“短半尺”战战兢兢也跟着笑了笑,“俺和您一样急着寻找他哩,都快急出病啦!”
“大獾儿这兔崽子,一定是躲到哪个娘们儿那里啦!”那人稍微和气地拍了拍“短半尺”的肩膀,“你寻到这赖孙儿给我打个招呼,我请客!”
“好!好!寻到他俺一定告诉您!”
“在黑白两道混事儿,要讲点规矩!要不是看在他那个胖舅舅的面子上,我早就废了他!”那人脸上深深的刀痕颤动着。
“短半尺”恨不得一步跨出赌局的门槛,出了门走了十几步,定了定神,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心里叫起苦来……思前想后,懊悔不已,作起难来。
他进到一条偏僻巷子的小酒馆里,小酒馆小得可怜,只有一间房子,两张桌子,除了酒馆的掌柜和“短半尺”没有第三个人。他让掌柜打了三两零酒,要了一盘凉拌牛肉,借酒浇起愁来。
两盅儿酒下肚,他骂起人来。
“这个狗獾儿……”他骂道,“这个王八蛋……”
他又喝了几盅儿,忽然笑了起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小猴耍了老猴……”接着感叹道:“俺这么精明的人……在葫芦庄谁能耍过俺?竟被这混蛋孩儿给涮了!”
没迟多大会儿,他喝得像是醉了,几下子就把盘子里剩下的牛肉扫荡干净,摇摇晃晃步出了小酒馆。
“哎哎……先生……先生……您还没付酒菜钱哩。”馆子的掌柜站在门口喊道。
“下……下……下次来再……再付吧。”
“您……您是身上没带钱?”
“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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