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农村,家里有人过世,但凡是沾点亲都会来到家里帮忙。
此时我的那些个叔叔婶婶们,堂兄堂妹们都在我家里忙里忙外。
我的出现无疑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虽然此时的我精力不在这上面,但我却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他们看我的眼神。
他们一个个的,此刻都用一双鄙视和不够信任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从来不认识我江河一般。
我江河,这副躯壳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但我的这些亲戚们看我的眼神在这一刻,却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变得让我不认识他们了,变得让我心寒,变得让我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在现如今这个世道,为什么人对人的看法会发生如此剧烈的改变。
我更加不懂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变得越来越疏远,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没有感情?
也许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吧。
当你有身份有地位的时候,众人把你捧上了天。
即使你放个臭屁,众人都会附和着说:“你这屁真香,真香!”
而一旦哪一天你失去了身份和地位这层外衣的话,众人立刻就会像躲鬼一样的躲着你。
就算你身上洒满了香喷喷的香水,众人也会不屑的朝你喊着:“你身上真臭,真他妈的臭!”
而此时此刻,我经历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场合。
当然,也许我刚才的这个比喻有些粗俗;
但这却是真实生活的写照,你不得不认同!
“呦,这不江河哥吗?”
“江河哥,你不是在坐牢吗?怎么警察也让你回家?”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紧接着我听到了堂弟小飞的声音。
我感受到了他语气里的歧视。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挪开眼神,更没有回应。
我知道这个时候也许我不说话,不回应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看,看看!
连我的堂弟们都对我这样了,你说这个世道这是怎么了?
没错,我是坐牢了,我是成为一名劳改犯了。
但好歹,我们还是堂兄弟啊,我们还是出自同一宗脉啊。
换句话说,我们身上流的还是几乎一样的血脉啊!
“算了,算了,我是回来送我妈梅雪的,没必要纠结这些世俗的东西。”我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敬了一炷香,烧完一叠纸钱过后,我站起身朝着那口棺材前走去,我得去看看我妈梅雪,我得去见见她最后一面。
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妈梅雪也还在等着我这个儿子回来看她呢。
棺材的盖子并没有盖,我一眼就看到了棺材内的景象。
一块白色的布盖住了我妈梅雪的整个身子,此时此刻我看不到她身体的任何部位。
“江河,过去吧,妈在等着你呢。”我姐江南轻轻地用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说了句。
我人还没走到棺材前,泪水却早已在眼眶中打转。
每靠近棺材一步,我就感觉双腿沉重了一分。
越靠近棺材,我就越感到心里的沉重感又加重了一分。
那一刻,我甚至有了不想面对现实的想法。
我不愿意看到昔日爱我疼我的母亲梅雪此刻真的会一动不动地躺在这口冰冷的棺材里面。
我多么希望此时的她仍像以前一样,站在门口迎接我的归来。
我多么希望看到她那张慈祥的脸蛋对我说:
“儿子,你回来了啊。”
可是我想要的这些,如今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母亲梅雪走了,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站在门口迎接我了。
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开口跟我说话了。
尽管此时的我心中悲痛万分,尽管此时的我不愿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
但我心中却十分的清楚,这一面是不可避免的,这一面是必须要见的!
这是母亲梅雪最后的心愿,也是我作为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道。
我伸出早已颤抖的手揭开了罩在母亲头上的那块白布。
母亲梅雪那张熟悉的脸蛋立刻呈现在我的眼前。
只不过那张脸,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
那张脸,此刻一动不动,毫无表情,显得是那么的平静。
我的眼睛缓慢地扫过母亲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蛋。
当我将眼神放在母亲昔日那双有神的眼睛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母亲梅雪的眼睛是半开着的,并没有合拢来。
我立刻想到了一个词来:死不瞑目?
而就在我思索的那一瞬间,我却突然感觉到母亲梅雪的眼睛似乎刚刚扫过我的脸蛋。
那种感觉,那种奇怪的感觉,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忆犹新。
而当我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后,我连忙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我连忙再次看向了母亲梅雪那双眼睛。
让我再次感到震撼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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