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你可以往边上站点。”
罗森懂他的意思，拽着女孩往边上挪，刀锋乱动时看得出男人眼底的紧张。
他低嗤，“想不到，你还挺在意她。”
还没来得及多调侃，外面响起一辆车声，他警觉，季骁寒眉峰微松，“放心，是我的人压来罗盛。”
几秒后，关门声响过，体格魁梧的古鹤压着一个矮些也瘦些的男子，和罗森面容相似，只不过，捯饬的干净，并没有胡茬，眉目也俊朗些。
看他身上的华丽面料，风华得意的样子，罗森恼怒，激动起来，声嘶力竭喊：“罗盛，你tm个狗杂碎，敢阴老子，怎样，我的位置坐的舒服吗？罗氏是我带起来的，吃着我的血肉，还企图弄死我。”
“你不得好死！”
罗盛一脸阴色，“罗森！我比你强多了，早年我本来就可以被老爷子认回来顺利进入董事会，而你？为了权不惜派人杀害我。”
“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无耻的是你。”
“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他们将恩怨摊开，个个眼里都是愤怒，罗森面色涨红，扣在她后脖上的力度加重，姜云栀眉尖拧起。
季骁寒出声，“人给你带过来，你恨他大可以亲手解决，现在，放了她。”
罗森本来越狱的最终目的就是冲罗盛来，仇人见面格外眼红，他顾不得上手上的伤口，迫不及待要亲手宰掉他。
“可以。”
“外面有两辆车，销毁一辆，绑住罗盛的双手，让他上车，你们后退，等车辆启动，我会把她给放走。”
“我没法相信你。”
如果罗森上车后依旧不肯放过姜云栀，他就无法追赶上，他没时间赌。
“你上车，车门打开，钥匙插上的那刻，我在副驾将她拉来。”
罗森思考一番，咬牙答应这个要求。
古鹤顺着安排将罗盛绑在后排，等他满意，他和季骁寒跟着后退，姜云栀被刀抵着到爬上副驾，罗森坐在主驾上。
钥匙插上那瞬，季骁寒快速将人拉出。
与此同时，古鹤举枪，一对准罗森心脏的位置。
“砰！”
“砰！”
古鹤开枪的同时，面色狰狞的罗森朝姜云栀的脑门开出一发子弹。
料是没想到他怀里还藏了枪，季骁寒迅速将女孩抱着旋转，感受她冰冷的温度，站立在地面的脚步略显犹豫，在一瞬，子弹射击上他的心口。
“季骁寒！”
姜云栀被他扯开在地上，她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是如何穿过他的心脏，血水溅落开，一滴在她脸上，她看见男人即将倒地时，嘴角勾上一抹笑，似在安抚让她放心。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她嗓音嘶哑，吼叫的声音将电线杆停留的鸟都给激飞。
姜云栀腿软，爬着到他边上，看着他心口不断冒出的血色，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痛在四肢蔓延，颤抖的手摸他的脸，哭着喊他，“季骁寒，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帮我挡。”
她发丝凌乱飘在脑后，脸比雪花还要白，悲戚在眉眼散开，手去捂着他心口，傻到想将伤口给修复好。
血流不止，她慌张，大脑嗡声阵阵，看着他一点点变白的脸色，唇瓣干涩，奄奄一息的靠在怀里。
“不准”
“你不准出事。”
“我不要你出事！季骁寒。”
那发子弹打在他身上，可她的心像是被撕裂开，空出的窟窿被萧瑟的寒风直灌，身躯被恐惧包围到颤抖。
救护车到的时候，季骁寒正抬手，费力将她眼尾冒出的泪花给拭去。
他嘴唇嗫嚅，她凑过去听见细微的一声，“别哭。”
她根本控制不住，握紧他的手，跟着上了救护车那刻，手心的温度越来越冷。
姜云栀呆滞，心脏在这一刻也跟着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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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病人以前是否有过其他心脏的病史。”
古鹤上前，“胸口中过刀。”
“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
季骁寒被推进去抢救室，姜云栀靠在门口，承受不住跌坐下去。
一个月前，正是她脱离这个世界后的不久，季骁寒自杀的第三次。
她浑身冰冷直打哆嗦，他为她自杀胸口本就有伤，这次又为了救她，挨了一枪。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季骁寒就不会受伤，也不会为她卑微如泥，折断傲骨去求人。
姜云栀捂嘴忍住哭声，牙齿咬在掌心也麻痹不了心脏被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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