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市场管委会招商科的胡梅。
周胜利早就听人说凡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她都喊哥,栾天乐叔侄都岁数都比她大,一个有权,一个有钱,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
他没有顺着她的话说,而是问道:“有事?”
“哎呦,瞧领导说的,没有事我就不能过来看看领导吗?”
对于这个喜欢卖弄风,骚的交际花似的女同事,周胜利一直注意保持距离,对她的挑逗装作看不明白,一本正经地回答:“谢谢同志们的关心,你们干好份内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比有人看我还让我高兴。”
胡梅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领导是娃娃亲不懂爱情,给你说个正经事,公安分局怎么把邵狗子给抓了?”
周胜利道:“那么大的市场,一天几十万人的流量,偷偷摸摸的,打架斗殴的天天不断,他们抓人不是新鲜事。我要的是市场的良好秩序,不关心他们抓人的事。你说的那个什么狗我从没听说过。”
胡梅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胳膊肘捣了捣他的肩头,“领导能不能给公安分局张局长打个电话,把邵狗子放了?”
周胜利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干涉公安机关办案,我没有那个权力。”
胡梅虽然外表风,骚,但不蠢笨,从周胜利的表情里看出一丝压抑着的厌恶的神色,自觉地与他身体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仍不放弃:
“我哪能干让领导犯错误的事?再说我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他要是不相干的外人我不会管,他要进犯下了杀人、强奸那样的大罪我也不管,他不就是喝了酒没管住自己吗?”
邵狗子的线索一出现,张大伟就向周胜利作了汇报,人拘传到后张大伟再次给来了电话。
这个时候胡梅来为邵狗子说情,周胜利问道:“你与这个什么狗是亲戚?”
“他不叫什么狗,叫邵狗子。”
胡梅更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亲戚。”
周胜利“好心”告诫道:“不是重要亲戚就别揽事了,又不是什么增光添彩的事。”
胡梅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话撇清有些过,忙又更正过来:“说远也不太远,是我姥姥家那边的一个表哥。”
“他是因为什么被分局给抓起来的?”
周胜利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胡梅猝不及防,不知如何回答:“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你瞎担心什么,安心做你的工作好了。”
胡梅先表功,“领导官僚了,我通过省里的程哥联系了一个外籍华人建市场的投资,五个亿,正在谈着。”
“我那个亲戚听说是因为砸玻璃被抓的。”
周胜利故作生气道:“张大伟这是闲着没事干了,砸块玻璃也去抓人。”
胡梅感到自己的大脑总跟不上周胜利的节奏,又一次更正道:“听说,他砸的是咱们招商办的办公室玻璃。”
周胜利脸色一冷,“你说招商办是他砸的?”
胡梅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怯意,“听说,是的。不是他一人砸的,他也不是为主的,是受别人唆使。”
“你知道的还不少。你找我什么意思,把他放了?”
“不,不是那个意思。”
胡梅不像刚进屋时那样放得开,心里还有些紧张,猜不透周胜利每句话背后的意思,“家里的想法是,他这些年三天两头打架斗殴,成了派出所常客,这次又砸了咱了咱们管委会的招商办,对他从重从快处理,让他记住这次教训。”
“从重从快”四个字是司法、纪检部门的常用语,周胜利断定这话不是胡梅的亲戚说的,进而断定是指使她过来的并非她家人。
“别人找人说情都是要求从宽,你们家里人真有意思,把你派出来说情是从重从快。”
周胜利笑着说道。
“不是那个意思。”
胡梅也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纠正自己说出的话了,“家里的意思是他这些年打架得罪了不少人,他的老婆孩子已经没法出门了,这次进去以后有什么事说什么事,别乱说乱咬,再得罪人。”
让邵狗子封口,这才是她过来的本意——不,她真正的本意是让自己别再深纠这起案件。当然,是让她传话的人的本意。
周胜利的语气有些严厉,“胡梅同志,这不是你的意思,也不是你家里人的意思,你老实告诉我,是谁让你传话给我的,他不会让你在我面前隐瞒他是谁的。”
“栾大哥。”
胡梅脸上的汗水流淌下来,“难怪栾大哥他要我直接告诉你是他托我来找你,说我在你面前耍心眼是小儿科,我还不相信。”
对这种形式的吹捧,周胜利没有领情,冷兵兵地问道:“你哪个栾大哥?”
“还有哪个,栾总呗。栾书记是我爸爸的老同事,我得喊叔叔。”
胡梅又向周胜利翻了个白眼,看那样子像是在撒娇,但周胜利看了感觉很反感,“这么说你是受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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