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下班后到食堂打了晚饭提回家里。
市政府食堂有上千号人吃饭，书记、市长家不在永安，食堂里有他们的专用餐厅，其他配偶不在身边的副职共用一个专用餐厅。
周胜利晚饭很少在自己专用餐厅用餐，也不让餐厅服务员打了给往家里送，向来是打好饭菜自己提到家里吃。
他不喜欢讲气派，喜欢的是轻松自在地用餐。
他吃过饭正在洗碗筷，冷冰儿电话打了过来。
周胜利打开手机接听键，“你不是说发短信的吧，怎么打电话了？”
冷冰儿道：“是苗主任让我联系省公安廳领导的，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害怕去了公安局人家不让她回来了，让你给讲个情，请公安上的领导们到永安集团顶楼我的办公室——就是我堂哥原来的办公室。”
她果真听了周胜利的话，守着苗藐不再喊莫浩然，直接称呼堂哥。
周胜利说：“我给省公安廳的几位去个电话，让他们吃过晚饭到你们那边。”
他给省公安廳调查组的负责人去了个电话，说：“你们划定的三个重点嫌疑人范围划得很准，金州集团的苗藐已经感受到了压力，通过她的董事长冷冰儿打电话给我，一是让我告你们她要投案自首，检举揭发，二是想让我给求个情，公安上不抓她。
我觉得像这样的诬陷案件，至多抓一个主谋，也有可能一个不抓，我先替你们向她作了保证：投案自首，检举揭发你们会对她从宽处理。
她怕去了公安局出不来了，约你们到金州集团大厦顶楼董事长办公室见面。”
金州大厦顶层变化不大，出了电梯是茶室，两边是健身场所，只是射箭的场所被改成了瑜珈室，地上铺着瑜珈垫。
冷冰儿和苗藐正在里面做着瑜珈动作，手机响了。
电话是楼下大堂值班员打的：“董事长，有几位先生不告诉他们是哪个单位，说是与您约好的。”
冷冰儿说：“我知道了，请他们到顶楼茶室。”
她招呼苗藐两人脱下练功服，换上了正常工装，刚补了补妆，电梯门便打开了。
两人看到冷冰儿与苗藐一同出来迎接，分不清哪个是冷冰儿，哪个是苗藐。为首的一个眼睛看着两人之间，似乎在看着两人中的某一个人，又似乎是谁都没看，却带着笑容说道：“冷总，咱们刚刚通过话。”
冷冰儿伸出手热情地与他相握：“没料到江处长你们来得这么快。”
她伸手把苗藐扯到自己跟前介绍说：“我位是我们集团办公室主任苗藐。”
在江处长与苗藐打招呼的时候，她又同后面的人握手，招呼道：“给你们各位领导添麻烦了。”
把江处长等二人让到茶室里坐下，她陪着喝了一杯水，然后知趣说：“处长，你们两位与苗主任谈着，我有事先去处理一下，需要我过来的时候让苗主任给我打个电话。”
冷冰儿离开后，江处长对苗藐说：“冷总说是你让她联系我们，你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你知道，我们与你谈的时间长了，别人会以为你有什么大问题，所以我们希望你把你想说的尽快告诉我们。”
苗藐说：“我既然告诉冷总，就没有打算隐瞒。”
她坐在主位上，给江处长二人每人又添了一杯茶水，说道：“市政府办公室的那个齐主任我以前不认识，这次选美活动上认识了他。他听说我是金州集团的办公室主任就问我认不认是莫浩然，我说我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老板。
他经常向我打听莫老板的事，我说老板都被你们领导给送进监狱去了，你还有什么可打听的。
他说莫老板和薛书记是周市长给送进去的，与他们无关，他还说周市长这个人干公安的出身，把整人当成工作，以前的顾市长也是被他给整下去的。
他可能是见我不反驳他的话，经常在我跟前说周市长的坏话。我也觉得莫总是周市长给送进监狱的，也与他随声附和地说几句周市长不好。
我们集团很少与周市长打交道，我也不知道他哪里不好，只跟在后面说几句难听的。
选美活动结束后齐主任打电话给我，要我把活动当中有周市长与女选手同框的照片的电子版都转给他。我还说他，你们这些官场上的人没有一句真话，你天天在我跟前骂他，现在又要他的电子版照片讨好他。
他说他要照片有其他用，不是为了讨好他，还对我说：‘你就等着看热闹吧，不让我好过的人我提前让他不好过’。
我没有问他要照片干什么，但知道他是要对周市长使坏，就乘着办公室没有人的时候把照片的电子版找了出来全从网络上发给他了。
你们近来几乎把我们金州集团办公室里的人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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