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闵永贵和李长洲密谋的时候,陆涛正坐在值班室的一张椅子上,接受吴曼萍的盘问。
在盘问开始之前,吴曼萍先是沉着脸上上下下打量着陆涛,许久都不发一言。
这种审视和挑剔的目光,令陆涛感到很不舒服,但考虑到她毕竟是陈珮的母亲,是自己的长辈,而且她刚刚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忙,所以他强忍心中的不快,垂下眼帘任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梭巡游走……
陈珮知道陆涛心高气傲,肯定忍受不了母亲这种肆无忌惮的审视目光,于是便用嗔怪的语气提醒母亲:“妈,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陆涛身上还有伤,医院的救护车还在外面等,你说完了我和陆涛还得去医院检查治疗呢!”
吴曼萍这才将目光从陆涛身上移开,单刀直入地问:“小陆,你老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干什么的?有没有兄弟姐妹?”
陆涛闷闷地答道:“我老家是怀沙市清溪县的,我父母都是农民,我父亲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我上面有一个姐姐,已经结婚成家,跟我姐夫一起在南粤打工,我母亲现在跟着我姐姐住。”
吴曼萍听说他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而且父亲都去世二十多年了,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用责备的目光看了一眼陈珮,又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问:“据佩佩说,你现在是松山市桃林县地税局的干部,目前你在地税局什么岗位?是不是你们局里的中层干部?”
陆涛听她盘问得越来越细,语气也越来越咄咄逼人,知道她误以为自己正在跟陈珮谈恋爱,而她显然对自己这几个“未来女婿”很不满意,所以此刻才用这样的语气刨根究底,心里不由有气,便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吴曼萍,硬邦邦地答道:“阿姨,我现在就是桃林县地税局一个很普通的科员,本来是在稽查局工作的,但前不久我因为犯了错误,挨了一个记过处分,被调离执法岗位,目前是我们县局的群众工作队队员,在一个小村子驻村搞结对帮扶工作。”
陆涛本来没打算将自己受处分的事情告诉陈珮,但见吴曼萍不住地盘问自己,心里有点生气,便干脆直接了当地告诉她自己在局里挨了一个处分,让她对自己彻底失望,早点结束这场令自己感到芒刺在背的谈话……
陈珮听说陆涛前不久挨了一个处分,不由大吃一惊,抬眼看着陆涛,见他说得郑重其事的,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是在故意抬杠说气头话,便焦急地问:“陆涛,到底怎么回事?你犯了什么错误?上次我到你单位去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刚刚参加了你们局里的中层干部竞聘吗?当时你还说这次这次竞聘成功的机会很大,怎么忽然又挨了一个处分?是不是你的竞争对手陷害你?”
陆涛摇摇头说:“这件事一言难尽,我确实被人下了套子陷害了,但陷害我的人并不是局里的人,而是一个纳税人。这个过程很复杂,有时间我再跟你解说吧!”
吴曼萍听说陆涛居然还是一个挨了处分的问题干部,本来就沉着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也没有兴趣再去盘问陆涛的其他情况,站起身拉住陈珮的手,一边往值班室外面走,一边气呼呼地说:“珮珮,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陈珮身不由己地被她拖出了值班室,往右边走了十几米,来到一个转弯的地方。
吴曼萍用很严厉的语气问:“珮珮,你跟小陆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陈珮很坦然地答道:“对,我很喜欢他,从读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妈,我可以跟您说句心里话:陆涛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想嫁的男人。我还想提醒您一点:您不要想当然地以为陆涛是看上了我这个省委副书记女儿的身份,想要攀高枝所以来追求我。事实正好相反:现在是我在主动追求陆涛,但他并不大喜欢我——”
吴曼萍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紫涨着脸恼怒地叱道:“珮珮,你脑袋里是不是搭错了哪根神经?你身边有这么多优秀的青年才俊追求你,你一个都看不上,还跟我和你爸说你现在暂时不想谈恋爱结婚,我们也相信了你的鬼话,没想到你却看上了这么一个愣头愣脑、土里土气的乡巴佬,还是一个犯了错误、挨了处分的问题干部,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和你爸吗?”
陈珮听母亲直斥陆涛是“乡巴佬”,把脸一沉说:“妈,你凭什么骂陆涛是乡巴佬?人家跟我一样,是中南财经学院的大学生,文武双全、能力出众,你这样贬损人家有意思吗?再说了,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不都是农村人吗?你现在嫌弃陆涛是农民出身,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根本?”
陈珮轻易不跟父母顶嘴,但是一旦遇到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会异常倔强执拗,就连她父亲陈登峰都无法说服她。而陆涛,是陈珮最喜欢、最爱慕的人,也是她心里的原则和底线所在,所以当听到母亲用难听的话诋毁他的时候,便忍不住发起了脾气,并出言顶撞起母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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