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寝殿内,金碧辉煌,香气氤氲,皇后正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向高瞳瞳。
“民女高瞳瞳,参见皇后娘娘。”高瞳瞳不卑不亢地行礼道。
皇后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高瞳瞳,语气冰冷,“高姑娘,你可知本宫召你前来所谓何事?”
高瞳瞳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思绪,“民女不知,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近日宫中流言四起,说说本宫这个孩子并非”皇后说到此处,语气中带了几分颤抖,似乎难以启齿。
高瞳瞳故作疑惑地抬起头,“并非什么?”
皇后深吸一口气,厉声问道:“说本宫的这个孩子,并非先帝亲生!”
高瞳瞳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民女愚钝,从未听闻此等传言,不知是从何人嘴里传出?”
“你当真没有?”皇后显然不信,她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高瞳瞳看穿。
“民女日夜守在先帝身边,才来皇宫不过几日,哪里有闲工夫听信这些无稽之谈。”高瞳瞳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皇后冷冷一笑,“高姑娘真是聪慧,这避重就轻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啊。”
高瞳瞳心中一凛,却依旧保持着镇定,“皇后娘娘谬赞了,民女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实话实说?”皇后猛地从软榻上站起身,指着高瞳瞳的鼻子怒斥道,“好一个实话实说!若这孩子真不是先帝的骨肉,你以为你这个做燕妃的接生婆子,能逃脱干系吗?!”
高瞳瞳心中冷笑,这皇后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自己乱了阵脚。
“大胆高瞳瞳!”皇后怒喝一声,绣着金线的牡丹花纹鞋面重重踏在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上,“本宫念你初犯,只要你如实交代,本宫可饶你不死!”
高瞳瞳依旧跪着,脊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明鉴,民女确实不知情。”
“还敢狡辩!”皇后凤目圆睁,指着高瞳瞳的鼻子怒斥,“你身为燕妃的医女,孩子出生时你就在场,如今出了这等丑事,你敢说自己毫不知情?!”
高瞳瞳心中冷笑,这皇后果然沉不住气,三言两语就把矛头指向了燕妃。
“皇后娘娘息怒,”高瞳瞳语气平静,缓缓说道,“孩子出生时,民女确实在场,但民女只是一介医女,只负责接生,至于其他,民女一概不知啊!”
“你!”皇后被高瞳瞳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瞳瞳偷偷抬眼看了皇后一眼,见她面色铁青,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高瞳瞳,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高瞳瞳心中冷笑,这皇后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皇后娘娘,民女真的冤枉啊!”高瞳瞳猛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语气悲切地说道,“民女对天发誓,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民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后看着高瞳瞳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怀疑,但她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只能干着急。
“高瞳瞳,你休要再装蒜!”皇后指着高瞳瞳的鼻子怒斥道,“本宫问你,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高瞳瞳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皇后,问道:“皇后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民女不明白。”
“你!”皇后被高瞳瞳这副无辜的样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皇后娘娘息怒,”高瞳瞳连忙说道,“您想想,这件事是谁最得益?”
皇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燕妃?”
高瞳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皇后顿时陷入了沉思,是啊,这件事如果真是燕妃所为,那她岂不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后不解地问道。
高瞳瞳微微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您想想,先帝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是你与却一直没有身孕,如今如何赶巧她便能怀孕,并且诞下皇子,有这么巧合的事?”
皇后恍然大悟,是啊,整个后宫中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这件事宫里人尽皆知,如今燕妃生下了皇子,她居然还愿意把小皇子托付给她?明明可以靠母凭子贵一步登天。
“可是……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嫁祸给本宫?”皇后不解地问道。
高瞳瞳冷笑一声,说道:“皇后娘娘,您想想,如果这件事是燕妃娘娘做的,她会傻到自己承认吗?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嫁祸给别人,而您,就是她最好的目标。”
皇后心中一惊,是啊,如果这件事真是燕妃做的,那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嫁祸给自己,让自己背黑锅。
“可是……她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皇后问道。
高瞳瞳看着皇后愤怒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让皇后和燕妃斗起来,自己才能从中渔利。
高瞳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皇后娘娘,民女斗胆问一句,听闻您已经把遗诏摧毁了,不知是真是假?”
皇后娘娘的眼皮子猛地一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高瞳瞳。
她用一种别样的眼神,仔细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高瞳瞳。
“高姑娘,你未免知道的太多了吧?”皇后娘娘的声音冷了几分,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高瞳瞳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回皇后娘娘,民女也是偶然听闻,不知真假,所以才斗胆向您求证。”
皇后娘娘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高瞳瞳,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高瞳瞳也毫不畏惧地与皇后娘娘对视,眼神清澈,坦荡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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