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远这话,副部长一愣,大家也一愣,这小子怎么如此痛快就承认了?
副部长眨眨眼,接着对陈远道:“陈远同志,你这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发生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方又是谁?”
陈远利索道:“发生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地点在我老家的联小,对方是我的女同桌,我放学后和她手拉手……”
噗——
大家顿时哭笑不得,尼玛,这小子太能掰扯了。
副部长忍住笑:“陈远同志,我问的不是你小学时候的事。”
“那是……”陈远一副呆萌的样子看着副部长。
“我问的是你在凉北挂职期间。”副部长道。
“哦,是我到凉北挂职之后啊。”陈远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断然摇头,“我认为没有。”
“你认为没有?只是你认为?”副部长道。
“是啊,只能是我认为啊,别人怎么认为我就不知道了,不然怎么会有人举报我呢?”陈远道。
大家互相看看,貌似这小子这么说也对啊。
副部长点点头:“好,你认为没有,那就是说,你同样认为是有人在诬陷你了?”
“领导英明。”陈远冲副部长一竖大拇指。
副部长接着道:“陈远同志,虽然你如此认为,但你和何青青同志上周五下午去邻县过夜的事情,对此你如何解释?”
陈远一愣:“我和何主任去邻县过夜?这……这……你们怎么知道的?”
“举报信里反映的。”副部长看陈远发愣,突然有些担心,该不会这小子真干了这事吧?
陈远接着道:“领导,是不是这举报信里说什么你们都相信是真的?”
“当然不是。”副部长耐心道,“这不是在找你核实吗?”
“何主任上周五下午去了邻县,这事刚才何主任说了?”陈远道。
“对,她说了。”
“她具体是怎么说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你需要说的,就是你和她是不是一起去了邻县,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陈远嘴巴半张:“我上周五下午没去邻县啊,我从来就没去过邻县啊。”
“嗯?”副部长皱起眉头,大家都皱起眉头。
陈远继续道:“各位领导,我保证对我说的所有话的真实性负责,如果你们有怀疑,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查一下我手机的轨迹,看上周五下午之后我到底去了哪里,在哪里过的夜,同时还可以查一下何主任的,看她周五夜晚和我在不在一个地方。”
副部长看看大家,大家互相看看,陈远既然敢如此说,那似乎他应该是有底气的。
副部长接着看着陈远:“那,陈远同志,你上周五下午去了哪里呢?”
“我去了距离不远的邻市,在哪里的一家连锁酒店住的……”陈远接着说了那家连锁酒店的位置和名字,然后道,“同样,如果你们怀疑,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查一下那家酒店的开房记录。”
“额……”副部长点点头,接着看着陈远,“陈远同志,我问个额外的话题,你周末一个人跑到邻市去干吗呢?当然,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没事,咱们是熟人,可以回答的。”陈远呲牙一笑,“其实很简单,我有个多年不见的大学同学到邻市旅游,约我过去喝酒的。”
“哦……”副部长又点点头,然后看着其他人,“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其他人都摇摇头,既然陈远如此说,既然他都不怕技术手段查,那还问个鬼啊。
副部长然后看着陈远:“陈远同志,你还有没有想说的?”
“有!”陈远干脆道。
“你说——”副部长道。
陈远的表情严肃起来:“各位领导,我想说三点……”
一听陈远这话,大家不由互相看看,我擦,这小子要说的还不少啊。
陈远接着道:“第一,如果组织经过详细全面公正的调查,最后证明我确实在凉北挂职期间乱搞男女关系,证明我对组织不老实撒了谎,我甘愿接受组织对我的任何处分和处理,但反之,我要请求组织正式公开为我澄清事实,为我挽回名誉……”
副部长点点头:“这个是必须的。”
陈远继续道:“第二,如果证实我是清白的,那么,我请求组织对诬告我的人进行调查,查出匿名诬告信的背后主使,我可以接受组织调查,可以接受群众监督,但不能接受有人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听了陈远这话,副部长有些斟酌,他知道,如果真想查,动用技术手段,是可以查出来的,但此事他做不了主,无法给陈远肯定的答复。同时他从上面和下面的某些迹象隐约感觉到,即使陈远最后是清白的,也不会真的去查,顶多上面做做样子下面应付一下,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最后不了了之。
看副部长斟酌的样子,陈远大概猜到了他的所想,知道这种事是不会真去查的,这年头这种匿名举报的多的是,没有人动真格去查,都担心查厉害了会被戴上打击群众举报不正之风积极性的帽子。
还有,既然自己已经判断出此事是尚可搞的,那以刘昌兴和尚可的关系,以刘昌兴的老谋深算,他也未必觉察不出。如此,他显然不会同意查诬告人,显然会找出堂而皇之的理由阻挠此事,刘昌兴是如此态度,腾达自然会心领神会。有这两个老东西挡在那里,查个屁。
但虽然想到了这一点,陈远还是要如此说,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副部长斟酌片刻,道:“陈远同志,你的这个要求我知道了,调查结束后,我会根据调查的结果决定是否往上反映……第三呢?”
“第三……”陈远顿了下,“我没有家室,何主任也是单身,那么,即使我和何主任之间有了那种关系,我想请教各位领导,这算不算是乱搞男女关系?这是不是我生活作风有问题呢?难道因为我是何主任的上级,我们就不能谈情说爱了?组织上什么时候有的这规定?如果有,又是哪一条规定的?当然,我说的是假设,我和何主任现在是纯粹的上下级工作关系……”
听了陈远这话,大家互相看看,对啊,陈远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组织上从来没有规定上下级之间不准谈恋爱啊。
副部长暗赞陈远这话说得好,点点头:“嗯,陈远同志这话说的对,如此说来,我们这调查组似乎不该来啊。”
陈远道:“哪里哪里,该来的还是要来嘛,最起码,这说明组织对群众反映的问题是重视的,对我和何主任是负责的。”
副部长似笑非笑道:“陈远同志,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在给我们上课呢?”
“不敢不敢,我只是向各位领导阐明我自己的想法而已,说的不对的地方,各位领导多批评指正。”陈远谦虚道。
虽然陈远的样子很恭敬谦虚,但副部长却分明从今天和陈远的谈话中感到了他思维的缜密和逻辑的严密,以及发自骨子里的傲气,加上以前对陈远的了解,不由对他暗暗赞赏,这小子是块好料,假以时日,经过精雕细琢,日后必成大器。
接着副部长道:“陈远同志,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陈远站起来向大家礼貌鞠了一躬:“各位领导辛苦。”
然后陈远开门走了。
陈远走后,副部长看着大家:“通过刚才跟陈远和何青青的谈话,大家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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