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做实验
“好像是莫氏基金会的机密文件。扶楹，那个地方很危险。”
我挂断电话，医院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响。按下b3的按钮时，手指微微发抖。
电梯门打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走廊尽头，实验室的门虚掩着。
我站在门口，父亲的验尸报告上那个时间浮现在眼前：晚上十点十八分。
现在是十点一刻。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实验台上的显微镜还亮着。
“我就知道你会来。”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陈明远正倚在门框上。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
“你父亲的笔记。”他晃了晃那叠纸，“想看看他临死前写了什么吗？”
我死死盯着他的脸：“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父亲最后看到的，也是我这张脸。”
他的笑容让我后背发凉：“当然，那时候的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莫氏基金会的首席研究员？”
陈明远的瞳孔微微收缩：“看来林清茹告诉了你不少事。”
“不，是我自己想起来的。”我从包里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就在你转身的那一刻。”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你恢复记忆了？”
“只记得那天晚上，你站在这个实验室里。”我一步步逼近。
“父亲发现你在做某种见不得人的实验。然后…”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轻响。我回头看去，祈旭站在门口。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不要说下去了。”
陈明远却突然笑了：“来得正好，你也该听听这个秘密。”
“闭嘴！”祈旭冲上来想制止他。
陈明远向后退了一步，打开手中的文件：“知道为什么他会假装你丈夫吗？”
我看向祈旭，他眼中的惊慌让我心底发凉。
“因为那天晚上，他也在这间实验室里。”
祈旭的拳头握得死紧：“我警告过你…”
“警告我什么？”陈明远的笑容变得讥讽，“不许告诉她真相？”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什么真相？”
“你父亲不是死于心脏病。”陈明远指着实验台，“而是死在那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发现台面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那是你父亲临死前抓出来的。”陈明远轻声说，“他想留下凶手的线索。”
祈旭猛地扑过去想抢文件：“够了！”
我一把拦住他：“让他说完。”
“那天晚上，你父亲发现了基金会的秘密。”陈明远继续说。
“他本该死在这里，可偏偏被你撞见了。”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我？”
“是的，你来找父亲，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陈明远拿出一张照片：“所以他们决定让你彻底忘记那晚发生的事。”
照片上，昏迷的我被人抬上救护车。旁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祈旭。
“这不是真的…”我摇着头后退。
“扶楹，听我解释。”祈旭想抓住我的手。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根本不是在泳池救我。”
“你是在这里…”我指着实验台，“用药物控制了我的记忆。”
祈旭的脸色变得惨白：“我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我冷笑一声，“还是为了掩盖你参与杀害我父亲的事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黎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别听他们胡说！你父亲的死…”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实验室的灯突然灭了。
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快不慢，带着某种诡异的节奏。
“看来都到齐了。”林清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应急灯亮起，惨白的光线照亮她手中的枪。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注射器。
“林总…”黎薇的声音发抖。
“别紧张，这不过是一剂记忆清除剂。”林清茹举起注射器对准我。
祈旭挡在我面前：“你答应过不会伤害她。”
“可她已经想起来了。”林清茹冷笑，“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吗？”
陈明远突然拍手：“好戏开场了？那我也该亮出我的底牌。”
他从实验台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看看这个。莫氏基金会的真正财务报表。”
林清茹的手微微发抖：“你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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