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边琢磨边观察着乔梁,发现他似乎不经意看了钟惠子一眼,心里一动,钟惠子是刚来的,而且还是乔梁中青班的班主任老师,此次钟惠子能借调到一科,就是乔梁捣鼓的,莫非乔梁是想借此给钟惠子一个出彩的机会,在一科奠定自己的基础?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科长心里就明朗了,而且,以自己所了解的钟惠子情况,和她借调过来这几天的初步表现,她应该能胜任这活。
想到这里,科长道:“让钟科长去吧。”
科长这话正中乔梁下怀,心里很满意,觉得科长很会揣摩自己意图,看着钟惠子:“有没有信心?”
钟惠子毫不犹豫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那好,你跟我来,我把调研的内容和要求给你。”乔梁站起来出了一科,钟惠子跟过来。
进了乔梁办公室,乔梁把调研文件给了钟惠子,叮嘱她一定要深入基层,务必摸清最准确的情况,拿出最真实的报告。
钟惠子答应着,又道:“今天你如此严厉敲打薛源,我看他异常难堪。”
“必须的,是时候杀杀他的狂傲和张扬了,所谓无知无畏,虽然他肚子里墨水不少,但实在是无知。”乔梁道。
钟惠子眨眨眼:“其实你可以单独和他谈,当着大家的面,他多下不来台啊。”
乔梁道:“我之所以要这么做,第一是要彻底打掉他的锐气,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第二是要借此警示大家,引以为戒;第三,薛源的傲慢张扬大家早已不满,我也是想给大家出口气。”
钟惠子点点头,又担心道:“但你这么做,如果薛源心态不端,会深深得罪了他。”
乔梁笑了下:“做工作如果瞻前顾后患得患失,那就什么都别干了,做个老好人好了,谁都不得罪。作为分管领导,我这么做,既是对工作负责,对上下负责,也是对薛源本人负责,也是为他好……
当初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工作上出了失误,我老板批我可比我现在批薛源厉害多了,不过也正是因为那次狠批,让我接受了教训,以后没有再犯类似的失误,对此我是打心眼里感谢我老板的。当然,薛源要非以为我故意想整他,那由他好了,各人的心思,别人是无法左右的。”
钟惠子觉得乔梁这话有道理,点点头,接着出去了。
然后乔梁去了安哲办公室,把刚才的事情经过告诉了安哲,安哲听完点点头:“可以,既要看到长处,又要正视错误,该肯定的肯定,该批的批,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这对新人的成长不无好处。”
乔梁点点头。
安哲接着道:“你如此毫不留情面批评下级,不怕得罪人?”
乔梁不以为然随口道:“得罪上级我都不怕,何况下级。”
“嗯?”安哲皱起眉头,冲乔梁一瞪眼,“什么意思?你小子不怕得罪我?”
看安哲瞪眼,乔梁忙道:“怕,当然怕。”
“怕你为何还这么说?”安哲继续瞪眼。
乔梁转转眼珠,接着嘿嘿笑道:“一来我觉得,只要我做的事是正确的,即使一时惹你不高兴,但以你的宽广胸怀,也不会得罪你;二来,我说的上级也未必就是你啊。”
“嗯,你小子这嘴巴,很溜。”安哲哼笑一声。
“老大,你觉得我口才如何?”乔梁道。
“不错。”安哲道。
乔梁接着道:“人常说,口才好的人,必定是人才,你同意这话不?”
“什么意思?让我钦定你是人才?”安哲似笑非笑道。
“我可没这么说,问你呢。”乔梁道。
安哲沉吟一下:“要我说啊,你多少有才,不过现在不是大才,是小才。”
“那你呢?是大才?”乔梁道。
安哲又一瞪眼:“有这么给领导说话的吗?没大没小。”
虽然安哲这神情,但乔梁看出他没有生气,笑道:“其实我觉得,老大,你是高深莫测的大才,很大的才。”
“很大是多大?”安哲道。
“这么大!”乔梁夸张地两手一比划。
安哲点点头:“这么说,我们俩都是有才之人了。”
乔梁乐呵呵道:“对对,我们都是才人。”
“才人……”安哲哼了一声,“还贵妃呢。”
乔梁咧嘴笑起来……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乔梁正在办公室,张海涛背着手晃晃悠悠进来了,乔梁忙站起来打招呼,请他坐下。
张海涛坐在沙发上,接着从口袋里摸出烟,自己放在嘴边一支,接着递给乔梁一支。
乔梁忙道:“领导来我这里,应该抽我的烟才是,怎么能抽你的?”
“你的烟有我的好?我们的烟味道能一样?”张海涛似笑非笑道。
乔梁笑了下,张海涛摸出的烟确实比自己的高档,至于他说的自己的烟和他的味道不一样,似乎话里有话。
乔梁接过烟,接着摸出火机,先给张海涛点着,然后自己点着。
张海涛悠悠吸了一口烟,不紧不慢道:“伙计,你出名了,你和正泰集团都出名了。”
乔梁知道张海涛看到了昨天的江东日报和今天的江州日报,听他如此说,不知他此时说这话是何意,又不知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又笑了下,没说话。
张海涛接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伙计,对这事怎么想的?”
“你都说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还能怎么想?”乔梁笑道,其实我不愿出这名,正泰集团也是,可是……
“可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是不是?”张海涛接过乔梁的话。
乔梁点点头:“是的,的确如此。”
张海涛道:“虽然这稿子宣扬的是正泰集团和你,但大家都知道,你是老大的身边人,你和正泰集团关系不错,如此,这稿子倒也颇有些意味。”
“张秘书长认为有哪些意味?”乔梁看着张海涛。
张海涛没有回答乔梁,呵呵笑了下:“老大对这稿子是什么看的?”
“昨天他在江东日报看了这稿子后,很赞赏,接着打电话给楚部长,让他安排江州的媒体转载。”乔梁道。
“哦……”张海涛稍感意外,“这么说,今天江州日报的这稿子,是按照老大的意思发出来的?”
“对。”乔梁点点头。
张海涛眨眨眼,接着又笑起来:“老大就是老大,老大的心思,或许是我们很难猜到的。”
虽然张海涛如此说,但乔梁感觉,他似乎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不愿和自己说。
和张海涛共事这一段时间,乔梁明确感到,虽然张海涛整天表面乐呵呵的,但他其实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很会揣摩安哲的心思,在这方面甚至超过自己。
这一面说明张海涛的阅历丰富经验老道,另一面也说明他是一个合格的秘书长,比秦川要强多了。
乔梁接着把今天薛源的事告诉了张海涛,张海涛听了点点头:“嗯,这事你做的很好很对,作为分管领导,对下属该客气的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绝不能留情面,小薛到委办之后的表现我很清楚,是到了杀杀他傲气锐气的时候了,不然这小子头脑就不会清醒,就难以成长。”
乔梁点点头:“这也是老大的意思。”
张海涛接着道:“其实上下级相处是一门艺术,不光下级要和上级搞好关系,上级有时候也要把握住尺寸,单纯的批评训斥并非高明之举。”
乔梁看着张海涛:“请领导赐教。”
张海涛呵呵一笑:“很简单,作为领导,必须要学会软硬两手,给一块冰糖,让下属尝到甜头,打一记耳光,让下属知道厉害,关键要把握好给冰糖和打耳光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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