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妆容深得谢澜音心,谢澜音本无意去太液池,奈何今日春色好,加之是太子生辰宴,又有惜音在旁哄道:
“殿下不如去太液池转转?听说太子殿下与一众公子哥在投壶呢,那边正热闹,您也多日未曾出去走走了。”
谢澜音今日高兴,那丑陋的疤痕被遮住,再有这妆容加持,她心情很好,以前从不去人多地方的谢澜音,怕旁人见了她笑话,今日却不怕。
“宁姑娘陪本宫转一转吧。”谢澜音朝宁清窈露出个和善的笑。
“好。”宁清窈点头,恭敬候在谢澜音身后。
这幕,恰好落入远处一道视线中。
谢文澈眼眸清朗如月,握着酒樽与友人行至此处,正好看到刚才那一幕。
他站在花园阳光里,面色依旧如初,旁人看不出他心绪变化,一边与他谈道:
“大理寺卿今日破了荔城假银票一案,近日应当便会回京。这桩轰动朝堂的假银票案,不过一月就已破解,这任大理寺卿倒是有两把刷子。”
谢文澈低嗯了一声,看着那女子与长公主离去的背影。
此时,还什么都没发生,未发生前世那些纠葛,人之初性本善,坏人亦不是最开始就坏,想伤害他的人也并不是最开始就想伤害他。
所以……
一切是否还有改变之机?
谢文澈看着那一池勃勃生机的菡萏,略有深思。
他身旁之人又继续说道:“微臣以为,殿下可以招揽大理寺卿,此人日后未必不能堪当大任……”
然谢文澈亦没说话。
那人见他心绪不在此处,便识相地没有再说话。
当宁清窈同谢澜音一起出现在御花园之时,不少人陆续行礼。
宁雅沁与安瑾自然也看到了谢澜音身后站着的宁清窈。
安瑾眉头一皱,掐紧了手帕,心道宁清窈这上不得台面的丫头,怎么跑到长公主身后去了?若惹长公主不高兴,于宁家而言岂不是灭顶之灾?
安瑾一看宁清窈站在谢澜音身侧,便觉得忐忑紧张,压低声音在宁雅沁耳边催促:“莫要让你姐连累宁家,去想把办法将她从长公主身边支开。”
长公主一向深居简出,以至于贵女们对这位长公主秉性了解不深,宁雅沁也不敢贸然上前,硬着头皮悄声道:“母亲,等她回去再算账吧,眼下我怎么支得开?”
却不曾想……
谢澜音与宁清窈谈笑风生、有说有聊,竟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谢澜音从小是公主里长得最漂亮的,儿时妃嫔们总夸她是可爱的糯米团子,后来为救皇弟谢昀而脸被烫伤,逐渐便被其他人议论面容丑陋,性子也就越来越胆小、不肯出门,亦不敢去人多的地方。
今日是因那烫疤被遮住,而又有宁清窈在旁宽慰,她才觉得自己与旁人无异,才敢在那么多人的御花园游玩。
宁清窈并不会因为她脸上有烫疤而带有异样目光,她这双眼睛纯净坦荡,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其他人虽不敢在谢澜音面前议论,可她还是能敏感地察觉到,他们看自己的目光里有其他东西。
宁清窈说话有度,毕竟是活过一世的人,更能哄谢澜音开心,谢澜音天真单纯,也很好哄。
她接近谢澜音确实带了利用成分。
临走时,谢澜音看着相谈甚欢的宁清窈,纠结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宁姑娘明日能来皇宫,寻本宫玩吗?”
宁清窈愣了一下:“殿下,明日花颜楼……”
“明日花颜楼开张!瞧我这记性……”谢澜音脸上有过薄红,不好意思道,“明日我去捧场, 改、改日你来皇宫陪我。”
“好。”宁清窈点头。
晚宴散去,宁清窈与宁雅沁一同离去。
谢澜音看着宁清窈坐上马车,忽然身后响起脚步声,只听太子谢文澈问道:“皇姑,怎么与宁家大姑娘认识?”
“我素来无聊,又无交际,宁大姑娘合我眼缘,便多说了几句,走到了一起。”谢澜音笑道。
谢文澈不再说话,他不知,这一世的宁清窈会有何筹谋。
……
刚回到宁家,宁雅沁便把宁清窈先前在车上对她所做之事,以及皇宫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添油加醋地讲给安瑾听,说到最后,还带着哭腔:
“母亲,你可得治一治阿姐这脾气,若是嫁去陈家成天惹麻烦怎么办?届时传出去,也会说您教子无方,有损宁家门风啊……”
安瑾站在正堂中,冷眼看向宁清窈,严厉训斥:“跪下!”
“我?跪下?”宁清窈仿佛听到了个笑话。
“你若不跪,今日我便动家法!我不信,还管不了你了!”安瑾摆足主母姿态,严肃起来时对待宁清窈犹如外人,甚至还不如外人。
“我为何要跪?今日我偏生不跪。”宁清窈脊背纤直,淡笑一声。
“你在马车之上拆乱雅沁妆发,你存何居心?难道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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