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移交大狱,宁雅沁的名声就算毁了。
可毁就毁了,与她何关?
若不做这等事,便不会被人拿这把柄。
何况害她左眼之时,宁雅沁可曾有过半分愧疚?
宁雅沁指甲掐紧掌心,滚落血珠,她心中自然知道,宁清窈早已认出她的身份,根本不存在什么易容一说,为的便是把她送进大狱。
识时务者为俊杰,若送进大狱什么皇妃梦就会全部泡汤,宁雅沁膝盖一软,抓着宁清窈的衣袖便顺势跪下去:
“阿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就是不要闹到官府那里去,好不好?你就算不看在娘的面上,也看在爹爹面上啊,爹爹必然不希望你我姐妹闹成这样……”
被不停摇晃的宁清窈不为所动,眼底划过一丝讥笑,刚欲说话,便瞧见安瑾疾步而来痛呼道:“我的女儿啊!”
安瑾素来规整,今夜缺匆忙赶来,故而发髻松垮、只着中衣外系披风,痛呼一声后,抬手就朝宁清窈狠狠扇过去,骂道:
“宁清窈你是不是疯了?我看你不是瞎一只眼,你是两只眼都瞎了!那是你亲妹妹,难道你认不出来吗!?”
宁清窈避开她那一巴掌,出于惯性,追去扇她的安瑾险些扑倒在地。
宁清窈冷笑一声,看着狼狈的母女二人,说道:“就算她是我妹妹又如何?捉贼拿赃,如今人赃并获,难道因为她是我妹妹便不是贼了?我没有当贼的妹妹,所以她就是贼。”
她语气坚定,毫无商量可言。
若是从前,安瑾只需呵斥几句,宁清窈便会乖顺地听话,哪怕受天大的委屈也绝不会反抗,若安瑾扬手要打她,宁清窈更会直接下跪求原谅。
可如今,廊下灯影里,自己这个大女儿陌生的可怕。
她再也没有从前那么好操控了。
如一匹从小训斥的家马,脱缰了。
宁雅沁哭着道:“母亲你别打阿姐了,你越打她越不会放过我,为今之计,只有求她……”
宁雅沁倒是能屈能伸,很识时务,挡在宁清窈面前拦着安瑾。
安瑾愤怒之余却也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大女儿,但始终拉不下脸,梗着脖子,语气却软了些:“你妹妹是借你地契看看,不算偷。”
随即便朝官差陪笑道:“我家老爷是大理寺卿,与你们的上司锦衣卫指挥使是同僚,辛苦诸位今夜跑一趟,今夜诸位就当看了一场笑话,回去之后莫要和其他同僚提起。这案子便这么算了,自家姐妹闹些龃龉,怎么能算偷盗呢?”
当朝圣上本是平庸之辈,但摄政王谢昀却是个狠人,治理严苛,下令有案必究,若报案人不撤案,衙门与锦衣卫就必须查到底。
故而锦衣卫为难地看向宁清窈:“不知报案人宁大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宁清窈勾唇轻笑了一声,“妹妹行偷盗之事,偷到姐姐头上,只因有血亲关系,便不算偷了吗?”
“这……”锦衣卫佥事点头,“偷就是偷,不能因为关系混淆偷盗概念。”
“既如此,劳烦大人就抓小偷入狱吧。”宁清窈声音平静清凉,故而让人听了心寒。
锦衣卫抱拳道:“那就得罪了。”
随着锦衣卫走向宁雅沁,安瑾将宁雅沁紧紧抱住护着:“尔等休要抓我女儿!我家老爷与你们锦衣卫都指挥使是同僚,你们抓她,就不怕得罪我老爷吗!”
锦衣卫佥事道:“毕竟人赃俱获,若宁大姑娘愿意撤案,我等自然可以不抓。”
言下之意,是要看宁清窈的意思。
先前舍不下脸的安瑾此时终于有些动摇,护着宁雅沁,走到宁清窈面前努了努嘴,说的格外艰难:“窈儿啊……”
宁清窈被这一声窈儿喊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前世她最盼母亲温柔地唤她一声窈儿、或者女儿。
可后来盼着也就不盼了,安瑾应该是有十年没这般亲昵地唤过她。
从前盼着的,现在迟来了,宁清窈也就愈加无动于衷。
安瑾扯着嘴角:“女儿啊,今日是你……你妹妹做的不对,不该拿你地契,但她就是孩子心性,没什么坏心思的。我在世上就你们一双女儿,最疼的便是你们,你们姐妹二人就是彼此的至亲,不该闹的那么难看。”
“何况……你妹妹都给你跪下了……”
宁雅沁顺势下跪,求宁清窈原谅:“阿姐,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窈儿啊,只要你今日原谅雅沁,嫁妆我给你多出三箱怎么样?”
“三箱?”宁清窈反问。不置可否,其实就是变相的不同意。
“五、五箱。明日便挪进你房中,这些嫁妆由你自个打理说了算。”安瑾为了宁雅沁,也算舍得下血本,“城外那处二十亩的庄子也给你,够了吧?”
宁清窈依然反问:“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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