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沁被扇的脸颊微偏、垂落一丝发髻,有些懵:“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后,她质问道:“宁清窈,你凭什么打我?!”
“凭,今日气不顺,长姐为母,教训妹妹,打就打了,还需要理由吗?”宁清窈看了眼秋菊。
秋菊浑身僵冷,忙不迭地低头回避目光。
她心虚地手掌起了汗。
“秋菊。”宁清窈冷笑一声。
“什、什么……”秋菊几乎快将头埋在地里,“不、不知大姑娘有何吩咐?”
“最近不要走夜路哦。”宁清窈声音轻柔,温声笑了笑。
宁清窈越是如此笑着叮嘱,可、可秋菊就越发害怕,她宁愿宁清窈打她一巴掌,都不想听到这句话。
这句话里蕴含的未知威胁,教她害怕。
“哦对,妹妹也是,少走夜里,容易撞鬼。”宁清窈抬袖,好看冷白的手指轻轻钳住宁雅沁的下巴,端详了下,摇了摇头,啧了一声,转身离开。
好好的一张脸,却长了又蠢又坏的脑子。
宁清窈前脚刚离开两步
后脚,便听到秋梅步履匆匆来禀报:“不好了姑娘,逸公子掉进池塘意外溺亡!”
“你在复述一遍。”宁雅沁猛地看向宁清窈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千真万确,逸公子溺亡的尸体已抬进正堂,连同他随侍奴仆一起溺亡的。”秋梅说道,“许是逸公子玩耍中落入池塘,却又不会凫水,恰好他奴仆也不会游水,在救逸公子的过程中被拖拽下去,这才主仆二人一并淹死。”
什么一并淹死,哪里有那么巧的事……
周逸去奸辱春羽,春羽完好无损地归来,前者却意外溺亡。
说什么都太巧了。
难道……
宁清窈的手段,如今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秋菊喉咙有些发紧,她感觉,下一个会是自己。
正堂传来宁慧撕心裂肺的哭声,又是夜晚,难免凄厉了些,叫人心里发怵。
春羽双臂与手腕被接上,却要好好修养,宁清窈仍在窗前翻看书卷,她拿起一件薄披风为宁清窈披上。
正堂离偏院不算近,可宁慧哭声实在太大,吵得人不安宁,对面厢房的灯灭了又点、点了又熄,翻来覆去几次,彻底点亮。
宁雅沁这是睡不着。
但宁清窈却不是睡不着,而是在翻看账目。
可宁雅沁却不觉得,她坐在帐中,听着那饱含痛苦的哭声,犹如女鬼般尖利,听着是要哭晕过去,却又一声比一声还高。
“她哭的不累吗?”宁雅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秋菊抿唇,满脑子都是宁清窈警告的那一句“不要走夜路”,有些思维混乱道:
“四姑奶奶前脚被休,后脚丧子,哭成这样也情有可原。只是那周逸死相惨淡,叫人害怕,说来……是奴婢叫五公子去巷子找春羽,那池塘就在巷子后的坟地,五公子不会化成冤魂吧……”
若她不促成此事,或许周逸就不会试图侵犯春羽,也不会死的这样惨。
说白了,周逸的死,也是宁雅沁算计宁清窈的一环,她有责任。
宁雅沁想起周逸在池塘里泡到发白肿胀的尸体,摇摇头,瞪了秋菊一样:“胡说什么呢?杀人的又不是我们。”
嘴上这么说,但宁雅沁攥着被褥紧紧裹住身子,眼底直直盯着正前方,风雨将窗户拍打的砰砰作响,活像鬼敲门,还是吓得打了个哆嗦。
……
翌日。
宁家上下都集结到了正堂。
宁慧身穿丧衣,头戴白簪花,哭得快晕过去。
宁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眼看寿宴还有七日,外孙却横死池塘,怎么看都不吉利。
溺亡之人的尸体都很恐怖,如今又是初夏,味道很容易散发出来,熏得人想吐。
宅中人各怀鬼胎。
掌管账本的大房袁氏,看着棺材里溺亡的周逸,拧着丝绢掩鼻。
死了也好,省了日后娶妻的聘礼,宁慧被休住在宅中,吃穿用度就是一笔开销,周逸一死,算是省了大笔开销。
袁氏手串挂着一圈小叶紫檀,佛口蛇心道:“四妹别太难过,这都是命,命该如此,节哀顺变。”
“昨儿早晨还好好的,怎么会主仆都溺亡呢?莫不是那坟地附近有水鬼索命?”程氏嘀咕道。
“越说越离谱,世上哪里有鬼?”宁泽瞥她一眼。
安瑾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宁清窈便率先一步截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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