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周逸是落水横死,并非正常死亡,丧事简办,来吊唁之人也少的可怜。
人家嫌,晦气。
秋菊在发卖路上被杀一事,传进宁雅沁耳中。
宁雅沁摆弄簪子首饰的手一抖,瞪着眼问秋梅:“你说什么?”
“负责发卖秋菊的车夫昨夜来回禀,说秋菊被一剑刺穿胸膛,当场气绝身亡……”秋梅眼底有着后怕与不忍。
说到底,秋梅秋菊秋兰秋竹四人都是一起服侍宁雅沁的,如今落这么个下场……
簪子从宁雅沁手中滑落,坠在地上摔成两截,她茫然站起身在屋中踱步,有些思维混乱:
“秋菊死了,谁杀的?宁清窈?宁慧?”
她有些担心,下一个会不会是她……
果然,恶事做多怕遭报应。
秋梅又道:“听车夫说,秋菊是被一剑刺中要害,且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见其功夫高超,不应是四姑奶奶花钱请得起的杀手。奴婢瞧着,倒像是前不久除掉周强的大姑娘所为。”
宁雅沁不是傻子,自有判断,冷声道:“这还用你说?肯定是宁清窈。宁清窈做事越发缜密,说不定周逸主仆就是她杀的。”
秋梅听的心里打颤,小心翼翼观察宁雅沁脸色之后,劝道:“若不然,姑娘日后还是避一避,不要再与大姑娘作对了。”
“避一避?!”宁雅沁像是听到泼天的笑话,嗓音瞬间变得嘶哑狠沉,“凭什么我要避她!?是她害我入狱,害我名声受损……”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巧玲珑的玉瓶,小心攥在手里,拧开瓶塞,目光变得希冀,随后小口小口喝完,连最后一滴也不放过。
这便是……能美容养颜、滋补内阴的精润露。
她上回买的还没有喝完,这东西容易上瘾,但凡停用,便会觉得肌肤不如从前光滑。
秋梅见她如此贪恋,嗫嚅了下嘴,不敢劝。
……
周逸下葬之后,再过六日便是宁老夫人的寿诞。
丧事在前,喜事在后,宁老夫人有意想将这寿诞,大办特办,依次冲淡丧事的晦气。
奈何账房中公有限,支撑不起这样大的排面,执掌中馈的袁氏不太想花这笔钱,有些烦躁。
都七十了,也活不了几年,还讲这样的排场,真是太过浪费银子,这老妖婆怎么不在六十九的时候死?
袁氏坐在房中将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丫鬟送来一张请酒席时候的菜单:“这是老夫人在寿诞上拟定的菜肴,请大夫人过目。”
袁氏蹙眉接过来,只见上头写着:
红烧狮子头、鲍鱼海参四味汤、丹参炖乌鸡、鸡茸菇鹿肉羹、八宝蒸鲟鱼等等……
这老婆子还真敢点,随便一道菜都是五两银子起步,一桌十素八荤,一桌便约百两,还不算布置场地、请戏班子、客人住宿回礼,全部加起来少说两百桌,超过五千两白银。
袁氏又看了一眼账房剩余,不到两万白银,今年庄子、店铺营收还没拿回来,若办个寿宴便花五千两,接下来大半年日子怎么过?而且她还想贪一点中公的钱,给待嫁的女儿多添一处店铺做嫁妆呢。
银子、银子,不够怎么办!
袁氏苦恼多时后,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
……
正吃着午膳。
袁氏一边给宁老夫人夹菜,一边缓缓道:“母亲,儿媳粗略估计约莫五千两白银,可咱们中公实在支撑不起……“
二房程氏就发话了,心直口快道:“咱宁家也好歹三代簪缨世家,怎么可能支撑不起?一直是大嫂管钱,怎么还越管越少了?”
袁氏倒也不恼,只道:“二弟成年赌博,输了这么多年,回回都要我们去赌场捞他出来,不然弟媳以为,这中公的钱怎么越来越少?进的少、出的多,入不敷出便是如此。”
埋头吃饭的宁泽忽然被点,瞥了一眼程氏:“谁管钱谁说的对,轮到你多什么嘴?”
程氏哼了一声没说话。
袁氏又道:“说来咱们几个,也就三弟有些出息,在朝中司职大理寺卿,若不是平日里有三弟顶着,咱们家维持个表面都难。”
这话将宁州生抬的极高,程氏瞬间懂了什么,扯着嗓子大声对三房说道:“三弟是个大孝子,如今家中捉襟见肘,母亲寿诞都办的困难,三弟三弟媳多多少少补贴一点呗?我听说清窈侄女还在建安街开了个花颜楼,生意火的不行呢。”
正在喝水的安瑾呛了一下,宁清窈也不动声色地看向别处。
宁州生被大房二房架在架子上烤,这钱,不出也得出,但安瑾却不愿意,赶在宁州生说话之前笑道:
“二嫂大嫂,你们是不知,朝廷为官四处都要打点,每年他那点俸禄都不够花的。不过清窈这些日子确实是赚了点钱,横竖拿出个一两万白银,应当不是问题。”
大房二房想让安瑾出,安瑾不可能出,便将话引到宁清窈这里,让宁清窈当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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