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被吓了大跳,早已不如来时威风,当即吓得捂住胸口:“你你你,你刚状告长辈?我可是你二伯母!”
“二伯母诬告我偷税,想要让我被流放时,怎么不说是我长辈?”宁清窈转头看向衙役,“敢问官爷,蓄意诬告之罪,应当入狱几天?”
“这……”衙役看向京兆尹。
京兆尹看向太子,太子几不可闻地微微颔首。
衙役便道:“蓄意诬告,理应入狱半月,小惩大诫。”
宁清窈侧身让开一步:“那就有劳官爷为我伸张正义、主持公道了,若人人都效仿她们行诬告之事,那么,置律法于何地?”
想要陷害她?那么,反手将程氏与宁慧送进去!
“侄、侄女!”程氏见事情闹大,急忙上前一步,哀求道,“凡事好商量,大家都是一家人”
宁清窈甩开她的手:“二伯母犯得是律法,求我何用?!”
程氏彻底慌了神,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乱如麻,对着宁清窈好一阵苦苦哀求。
宁慧性子傲些,到底不能像程氏一般傻不拉几地拉下脸,却也心急如焚,盼着程氏能将宁清窈劝动,放她们二人一马。
入狱毁名节,这不是闹着玩的。
日后女儿们还如何嫁人?!好的夫家,也不会相看有案底的人家!
“你只撤案就好”程氏还想苦苦哀求。
宁清窈却甩开了她的手,讥讽道:“报案举报偷税的人不是你吗?又不是我报案,我撤案有何作用!?”
“抓走!”京兆尹也没了耐心,不想在太子面前办案太过拖拉。
程氏啊地一声尖叫哀嚎,在痛哭流涕中被考上镣铐。
“别给我拷这个,我知道自己走!”宁慧白着脸躲开。
“都怪你!若不是你出的这馊主意,我能被拷上这东西吗?”程氏痛哭着怒骂宁慧,“亏你还信誓旦旦说此计必成!我一个底细清白的人,好端端就被你送进去了!”
宁慧被抓就算了,还被骂,她原本也不是个好性子,心烦意乱又气急败坏,冲过去便甩了程氏一巴掌:“住嘴!你这肥头猪脑的贱人,说起来还是你先找我合作的!既当又立,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你居然骂我婊子?你这被周家休弃的泼妇!活该被休!你儿子就是被你克死的!”程氏手戴镣铐也要对宁慧一阵猛踹。
吵起来时,毫无脸面可言。
这便是如今的宁宅,人心不和,才会如此迅速衰败亏空。
说来,大家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仇人而已。
宁慧与程氏掐架,便走便骂,但出了宁府,察觉四周会有人围观,也便各自偃旗息鼓,梗着脖子讲一句:
“我们这不是犯了律法,我们都是被宁清窈陷害的!”
好似这么掩耳盗铃地说一句,旁人就会信。
宁清窈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闹剧,摇摇头。
彻夜未归的宁泽宁疆手里各自掂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进府,刚好与她们擦肩而过!
方才远远的,宁泽便瞧见自家府门前闹哄哄地围坐一团,心想这又发生了什么,定睛一看!
这不是他妹妹和……妻子吗?
宁泽瞪大眼睛。
程氏如见救命稻草般大喊道:“相公救我!”
“救?怎么救?”宁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那衙役配着锃亮的长刀,他可不敢贸然过去,只能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程氏被拷走。
程氏怒骂:“废物!这个废物!”
宁慧倒是习以为常,讽刺道:“宁泽一向胆小如鼠,和你绝配。”
这话连着宁泽也一起骂了进去,程氏听后险些气晕过去。
宁泽实在无暇顾及程氏,对宁疆嘟囔了一句:“抓紧去也好,爱关多久就关多久,省得整日对我耳提面命,这泼妇……抓进去多呆两天,我还想纳个妾呢。”
“你啊……”宁疆其实也不太关心二弟妹,只压低声音道,“今夜子时三更,那黑衣人在赌场二楼等我们,记得带好东西。”
宁泽嗫嚅了下嘴角,有些忌惮:“咱们这……不算窃取朝中机密吗?若算的话,这可是杀头大罪。大哥,我、我害怕。若将那东西交给黑衣人,害了三弟怎么办?三弟若丢了官职,咱们家中可就无一人在朝中做官。”
“傻不傻?那可是两万白银,够你我二人挥霍一年了!三弟三弟的,三弟给你银钱花啊?有安瑾那母老虎看着,你三弟何曾给过过你几百两买酒喝?我看你就是胆子小。”宁疆眼底露出狡猾的笑。
宁泽缩了缩脖子,他不是不敢偷宁州生的卷宗给别人,也不是真的为宁州生担心,而是为自己担心,若事情败露,自己又当如何……会不会……死啊?
二人的对话,全被拐角处抱剑的玉如霜听见。
玉如霜一个转身闪现,踏雪无痕般飞回听雪院。
衙役将犯人押走,京兆尹还没走,因为太子没走。
谢文澈端坐下来,笑的疏朗如竹:“宁姑娘,我想讨杯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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