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窈一怔,微瞠的眸望进他漆黑眼瞳,唇瓣上延绵着酥酥麻麻的热意,让她脑海跟着发麻,有点分辨不清他这话的意思。
前世,谢昀虽和她耳鬓厮磨,宠她疼她,却只流于表面,并无半点真心。
他向来是冷漠无情,只在乎权势地位的,在他需要时,他能毫不犹豫地将宁清窈推入别人怀抱,只为成就他的帝王霸业。
即便后来将她带回身边,也不过是他纾解欲望的工具,陪伴她的只有地牢金笼和无边黑暗。
可此时此刻,他却为自己的计划而恼,为陈浔和谢文澈数次发怒,相比之于前世麻木冰冷的他,竟似多了一些七情六欲。
宁清窈眸光泛起丝涟漪,有什么东西从她脑海中一闪而逝,却未能捕捉。
待她细想时,窗外忽传来丝窸窣动静,宁清窈下意识严肃紧张,外面有人?
月光斜照下来,洗去她眸中种种茫然浊意,恢复一片清明。
她用力推开谢昀,唇角溢出声粗喘,暗暗瞪他!
此处是驿站,难免有路人,若是被发现二人之间见不得光的关系,那就坏了。
匆匆推开窗户,一道软糯猫叫忽从草丛传来:“喵~”
宁清窈眸光微晃,松了口气:“原来是只猫。”
谢昀盘腿坐在床上好整似暇地敛衣袍,淡漠的眸中有着不明意味,反问道:“本王就这么见不得人?你就这么怕被人发现?”
宁清窈呵了一声:“王爷怎会见不得人?是我见不得人,不能连累你。”
谢昀难得没有呛声,也没有生气,走至宁清窈面前,他轻挑起她下颌,在她唇上最后一吻:“乖乖待在官驿,不要外出涉险,荔城的事情,本王自会处理。”
宁清窈拧开头,眉目清冷,一身反骨尽在沉默中。
谢昀眼眸微暗,心里散去的火气又在蠢蠢欲动,索性翻窗离开,免得再起争执。
窗外月光皎皎,竹叶青青,灌木丛在月色下似披着层霜,安静异常。
宁清窈思忖间,余光瞥见图纸上的墨汁,不禁微叹口气。
一晚上算是白画了,好在已经有初步的设计图,明日再重画一般既可。
她将窗紧闭,准备入睡,不远处的客房却仍灯火通明。
宁雅沁急匆匆跑入安瑾房中,端起茶便一饮而尽,粗喘着平复气息。
“怎么了这是?”
安瑾正掌灯刺绣,戏水鸳鸯的绣样,是她准备做香囊送给宋疆的。
宁雅沁摆手,待气喘匀,便一口道:“宁清窈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来官驿第一日,便在房中私会外男,她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女眷呀!”
口中如此说着,却不见她有任何惧怕,反而满眼兴奋。
安瑾将绣针一丢,急急走过来,压着声道:“你从何得知的,确定此事是真的吗,是春羽和那贱人透露你的,还是旁的什么人?”
她实在是从宁清窈手中吃过太多次亏,生怕是宁清窈又在使计算计她们。
“是我亲眼瞧见的!”宁雅沁拧帕子急道,“我晚饭吃得多,本是肚子不适消消食,便瞧见一影子窜入她的房中,过去一瞧,分明是男人装扮!”
“我见那男人是会功夫的,便不敢凑太近,只远远看着,他们见面便扑到了床上,好一会儿才分开,没多久便又凑去床上,这不是偷人是什么!亏她还是有婚约的呢!”
宁雅沁第一时间怀疑过谢昀,但细想,谢昀在京中好好当王爷,怎会来此地?
他出现在云来客栈,也只因那里地处京城和临川交界,若有土匪,报到京城很是正常,至于谢昀会来荔城?
怎么可能。
圣旨讲明是太子督查,又不是摄政王。
而若说太子和宁清窈有奸情,她是八百个不信,凭宁清窈那下作的手段,怎么能入那般风光霁月的太子眼中?
安瑾渐渐兴奋,却骂道:“那贱人,当真是败坏我宁家门风,这次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她!机会终于来了!”
宁雅沁积极道:“明日开始,但凡入夜,我便让秋竹死守着她的门,只要有男人进出,我们便将事情闹大,将她奸情坐实!”
“对!”安瑾点头,“她已被我驱逐出宁家,届时我们多得是理由同她断关系,大不了便将她乱棍打死,也算是肃清家门!”
“不错!”
母女两相视一眼,露出一模一样的得意笑容。
宁雅沁这一番跑上跑下,腹中积食彻底消了,又抓住宁清窈这样大的把柄,她心情格外舒畅,便告辞准备回去睡觉。
走至门口时,她却忽然道:“娘,您和父亲今日依旧分房睡吗?”
“是啊。”安瑾随意糊弄,“他公务繁忙,晚上不知何时才歇,即便我想陪着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去添乱的好。”
宁雅沁随意“哦”一声,并未起疑。
待她走出房门,安瑾眸中却一寸寸浮现出嫌弃与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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