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
宁雅沁心虚,细想那人身形,总觉得是更高大修长些,却因隔得远,也不敢保证。
或许……她看见的人也是玉如霜?
毕竟宁清窈那人实在太不好对付了!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她也拿不准,那晚看见的究竟是不是男人……
“那贪嘴的贱丫头!”她气骂道,“半夜跑出去买什么吃的?我看八成是宁清窈故意为之,就等我上套!”
“你看明白便好。”安瑾气得呕血,也只能咬牙道,“那贱人算计我们母女这么多次,你也该长长教训,以后等真的抓到证据,再去寻她麻烦不迟。”
或者……等她嫁入宋府,自然便有能力收拾宁清窈。
母女二人怀着对宁清窈的恨,安安分分地在屋子里躲了几日,没有再露面挑事。
初秋,风清气爽。
宁清窈正吩咐春羽去备养生羹汤给宁州生,便见玉如霜红衣踏尘,飒爽落地。
“给我报销银钱哦。”她将一张画像丢在桌上,比一比两根手指,“足足二十两银子,我替你先付过了。”
宁清窈疑惑,垂首看那画像,虽歪歪扭扭,却勉强认出是刘吉,讶然道:“哪里来的?”
“在外碰见那乞丐少年了,他给我的。”玉如霜道,“近日刘吉在眠龙巷现身,四处打听戚五娘的消息,那少年知道你关心他们一家的事,看见刘吉后就到处找你,正巧碰上我。”
顿一顿,她笑眯眯地重复道:“我就帮你先付了钱,买了情报。”
宁清窈无奈失笑:“知道了,我马上给你。”
宁清窈将银钱结算清楚,便携玉如霜出门,前往眠龙巷蹲守。
小院内一切痕迹已清扫干净,只有来不及修补的破窗昭示着此处曾发生过意外,刘吉应当是有所猜测了。
“如霜,你先在屋……”
“阿窈?”
一道温润诧异的声音忽在身后响起,和她的声音交叠。
宁清窈微微一怔,回眸却见是谢文澈和他的手下,应当是一样收到消息,来此处蹲守。
“你怎么又来此处?前次险些出事,你都忘记了吗?”谢文澈清润话语满是急切,隐有后怕。
“我既然来,自然是有准备的。”宁清窈道,“春羽在官驿等我们,若是没有消息,便会带兵过来,这一次如霜也会守在我身边,不会再中调虎离山之计。”
“既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偏要自己来?”谢文澈温眸中浸满担忧。
宁清窈唇角微张,又轻轻抿住,翕动的羽睫轻垂,掩饰住她眸中种种情绪。
怎么可能去找他,她本就不愿再接近他们任何一人。
父亲又那般辛劳,在抽丝剥茧地整合产业链和证据,她也不忍宁州生拖着疲惫身躯再前来,只能是尽可能做足准备,再亲自来一回。
谢文澈无奈:“好吧,我不问了,但若宁姑娘执意留在此处,请一定站在我身侧,免得再遇危险。”
“……好。”
谢文澈命侍卫隐藏在各处,以免打草惊蛇,玉如霜同景安一左一右的守在屋顶,一个悠然吃着小食,一个认真放哨守卫。
宁清窈和谢文澈坐在屋内,分享情报。
前几日戚五娘身死后,谢文澈便命人乔装打扮留在附近,时刻留意小院情况。
“刘吉是两日前深夜出现的,他行动鬼祟,小心翼翼,倒不像是防街坊,更像是防杀手一类的人,我猜测他是自行偷溜出来,过来探望戚五娘的。”
他在深山虽安全,但戚五娘独自住在荔城,有大理寺查案,又有太子护卫巡街,处境便会更危险,想来是怕她出事,便来看看情况的。
谁知道,真的出了意外。
“他很着急,在这附近里里外外地找遍了,今日甚至鼓起胆气到府衙附近打探……瞧不出他竟也是个痴心人。”谢文澈说道。
宁清窈说道:“刘吉既然已经猜到戚五娘出事,那便可能不会再回来,殿下的人既然在此守株待兔数日,想来和街坊邻居都熟悉,不知能不能放出消息,对外说戚五娘一身狼狈回了家?”
谢文澈知道宁清窈是想要以此引刘吉上钩,就算刘吉平日小心谨慎,可事关妻子也难免关心则乱,若放出戚五娘回家的消息,刘吉必定会大着胆子回来查看,便点头道:
“好,我这就让他们办。”
……
午后,慵懒光阴洒在庭院内,照出暖洋洋光圈,像是一方池水,映着树影婆娑。
刘吉鬼鬼祟祟地推开院门,小心探出脑袋进来。
隔着破窗,他看见主屋里隐有女人在坐着,正对镜梳妆戴首饰。
刘吉一喜,心道这定是他的五娘,撒丫子便向屋内跑去,大喊:“五娘,我回来了,你没遇到危险吧?我已经想好了,我们钱也赚得够多了,没必要将命搭进去,不如我们这就……”
房门推开,一排整齐侍卫迎接他踏入这个陷阱,刘吉笑容凝固在脸上,眼里渐渐升起恐慌。
他转身要跑,玉如霜和景安齐齐跳下屋顶,一个拔刀,一个拔剑,周围是四处窜出的侍卫……
他被包围了。
刘吉脸白如霜,僵硬地扭头,视线在谢文澈和宁清窈身上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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