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一挥长袖拂去桌上金簪,冷淡道:“没兴趣。”
他不需要这种名声来增加什么威望,更不欲和金熙在猎场有什么牵扯偶遇。
他不去争名,自然是好的,谢耀宸顿时期待满满地看向谢文澈:“太子呢,不打算为你母妃打些皮毛吗?”
谢文澈瞥见苏柔眸底同样夹杂温柔期待,不禁无奈一笑,起身行礼,爽快道:“父皇都开口了,儿臣如何拒绝?这便去为父皇母后效力。”
“哈哈,好!取朕的轩辕弓赠太子,愿轩辕英灵保佑,让我儿取得好成绩。”
乌黑的弓从保养得到的盒子取出,由两个太监一同端着上前,谢文澈取了,再向皇帝皇后一拜,便翻身跨上景安牵来的白马,扬鞭而去前,他的目光隐晦在宁清窈身上落一落,很快便策马进了树林。
席间留下一众大臣陪皇帝说话,这期间,宁清窈再度被唤上前抚了一曲琴,谢耀宸似乎很喜欢拿她向使团炫耀,可谓是大夸特夸,导致宁清窈名声跟着水涨船高。
她福身而去时,隐隐看见谢昀勾起丝戏谑的笑,像是看出她心中的不愿,她没理会,脚步平稳地回到席间。
日头渐盛,上午的狩猎快结束,已经有人策马而回,陆陆续续回来不少人,此间渐渐热闹,又是要应酬的时候,宁清窈索性避开,去周围清冷无人的地方赏景。
谢昀瞥见她离开的身影,深眸微动,跟着一同起身。
两人先后脚离开时,身后最艳丽的一道身影也正回来,她策马在草原里,便如归家的鹰,自由、英气又美丽,令人瞩目。
只是她的心上人并未看见。
宁清窈驻足在一株银杏树下,一片金黄的叶片悄然落下,她下意识接住像是小扇似的叶片,金灿灿的色彩仿佛将她衣袍都染得温柔,让她眉心舒缓,徐徐放松下来。
耳鬓旁又落下一片叶,黏在她的肩头,她正欲拂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伸过来,先一步将那银杏叶给取走。
宁清窈微怔,回身看向来人,谢昀单手负在身后,一手轻轻把玩着银杏,掀眸和她对视,薄唇扯起丝笑:“倒是会找地方躲懒,这里风景最好,也无人。”
宁清窈微微后退两步,指间的银杏却似和他的是一对,扯不开距离。
谢昀将银杏收了,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的簪子,递给宁清窈。
“……什么意思?”
宁清窈眸含警惕,没有接,方才在席间,金熙和他才闹一出金簪的戏码。
“送你。”谢昀随意一笑,用轻松口吻像是邀功埋怨,也像是玩笑般道,“第一次雕,我手都伤了,雕坏许多玉石,你若不收,我可当真要伤心。”
玄色宽袍下,隐隐可见他腕上缠着的白纱,以及手掌和指间几道细细的刻刀痕迹。
宁清窈愣住,心头悄然跃起丝悸动,嘴上却已经说了话:“金国公主倒很稀罕,王爷何不送她,太妃既有意,想来王爷也不会拒绝这桩婚事。”
“我不娶她。”
谢昀迈出两步靠近宁清窈,在她怔愣间将白玉簪插入她的乌发,特特将雕出的精巧梨花转了些角度,恰好合适。
宁清窈鼻息间是他身上独有的冷松木香,耳尖时不时便被他拂过来的柔软衣角触碰,头顶落下的低沉嗓音仿佛悄然震动她心房:“母妃送礼,无非是为权势,我若要权要势,会自己争取,不靠女子。”
修长指间抚过她的发丝,落在她的颊侧,一路至她下颌轻轻挑起,让她视线撞进他深邃认真又坚定的眸:“今世,我只娶真正想娶之人,旁的一个都不要。”
咚。
宁清窈听见强烈跳动的心跳声,几乎要震出胸膛,让她呼吸微微加促。
风拂过她的发丝,缠绕在谢昀指间,谢昀眸光微暗,俯身靠近她,温热气息都落在她面上。
在即将相触时,宁清窈被凉风吹回丝理智,下意识偏转头,唇瓣动一动想说什么,最后却又抿住唇角,眼眸里浮现出一丝明显的难过。
前世,她被谢昀锁在地宫不得自由,幸得谢澜音相救逃出,不想刚刚逃出樊笼,便听闻鸢太妃被人谋害的消息,有人将这罪名扣在她头上,谢昀地宫藏娇的消息也因此暴露。
那段时日,无论宁清窈走到哪里都能听见种种恶毒议论,无数的通缉令如天罗地网,让她无处可逃,她本以为会重新落回谢昀手中,不想却在中途被一神秘女子给抓走百般折磨,最终草席一卷葬在乱葬岗。
那女子爱使鞭打人,虽遮掩面容,可宁清窈不止一次怀疑过是金熙,而她在地宫里的事情,金熙是知晓的,也曾多有折磨和欺辱,但她没证据,也因金熙远在金国,便让自己忘记了这段回忆。
可金熙回来的这几日,她日日梦里都是前世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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