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窈微红着眸子看他,唇角挤出凉丝丝的冷笑。
谢昀上前一步:“阿窈。”
他想触碰她,却见她后退一句,厉声喝了句:“别过来!”
“阿窈!”
谢昀咬重话音,捞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跑,语气不自觉夹杂着丝哄的意味:“别听那些浑话,给我些时日,我会取消你和陈家婚事,届时要你风光入我摄政王府,做摄政王妃。”
还来?
宁清窈眼圈更红了,眸底满是怒和恨:“我说过,我不稀罕你这位置,你少来招惹我,你想娶金熙,想娶霍家的、李家的,都随便你,何苦再来骗我!”
“我没有,阿窈,你究竟是……”
“滚开!”
宁清窈一把甩开他的手,跌撞着后退数步,眸中瞬息间流转过种种复杂情绪,微张嘴唇似乎想要再说什么,最后却是咬破了唇瓣,转身踉跄着逃走,很快淹没在人潮中。
谢昀追出几步,失散在人海里,视野内彻底失去了她的踪影,心头没由来的发胀酸涩,让他很是不好受,咬咬牙夹杂着怒气吩咐道:“京中流言四起,从今日起,若再让本王知晓谁胡说八道,第一个问你们。”
如影随形的姜毅在身后不远应了声,去处理这桩事了。
谢昀驻足立在街中心,人潮来来往往,再无他想见的人,他等了又等,始终没等到她再度经过,只好落寞转身,却未注意到小巷口内留下了一串血迹。
宁清窈步伐不稳地回到花颜楼,脸庞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左臂的伤口崩裂出血,染红了大片的衣衫。
春羽恰好回到花颜楼查问消息,便看她如此模样回来,一时又是高兴她还活着,又心疼担忧于她的伤势,落着泪奔过去:“姑娘,您受苦了,是奴婢没有用,未能将您护好。”
“不说这个,拿药和衣裳。”宁清窈扯开发潮的衣裳,又补充道,“不要将此事告知任何人,更不许对父亲说。这几日拿我的一张新图纸给管事,对外只说花颜楼上新,我要留在里头忙着,不能回府。”
“是,奴婢明白。”
春羽看她精神极差,失魂落魄的模样,便知伤到的不仅是肩膀和手臂,一时心里埋怨起谢昀,又将姜毅给骂了一遍。
自此,宁清窈两三日都窝在花颜楼没有出门,静静养伤的功夫,花颜楼初冬款式上新的消息也宣扬了出去,她留在花颜楼便似是理所当然了。
宋薇希目睹花颜楼前的繁荣,知晓宁清窈安然回来,心头恨意和怒火积蓄发酵已经是再忍耐不得,再不爆发,她怕是自己要炸。
她决计不能让宁清窈抢走谢文澈,更不能让宁清窈如此得意……
上次宫宴之上,金国公主金熙对摄政王谢昀十分青睐,可宁清窈却与谢昀厮混不清,她观那金熙可不是个善茬。
思至此处,宋薇希嘴角勾起冷笑。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寻了个合适的机会,宋薇希特意打听到了金熙的住址与出行计划,叩响了金熙的门扉。
侍从打开门后,金熙看着来客,眼底掠过一丝讶然,不知这女子为何寻自己,但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便屈指扣了扣桌子:
“坐。”
金熙从武场回来,额头、鼻尖都沁着薄薄的汗珠,双颊绯红精神气十足,更显明艳大方,待客也没什么规矩和公主的架子,让人舒适。
宋薇希有事相商,却不敢太随意,照着礼节拜一拜,才介绍了自己。
“哦,宋家啊,听说过。”
金熙扯过毛巾擦擦脸,端起桌上的金国奶茶轻抿,直白道:
“你家父亲出了事,传闻不太好,整个宋家都跟着有没落之象了。天下男子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管不住自己,只会找理由,不过我不会因此怠慢你,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不妨直说。”
宋薇希尴尬又生恼,觉得这公主太直接了些,她不敢呛声回怼,只做小伏低地陪着笑:“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不好议论他,公主,我们说正事吧。”
“嗯,你说。”
“不知公主,是否知晓宁家小姐和摄政王的事情?”
金熙奶茶端到唇畔却一顿,想也不想便反问:“宁清窈?”
看来是知道了。
宋薇希心中有数,脊背笔挺许多,含着端庄温和的笑意道:“公主可知晓她的身世背景?”
金熙皱皱眉,不喜欢她这的说话方式,却还是耐着性子道:“知道,她的父亲是朝廷户部侍郎,眼看没两年就是户部尚书了,也算是高门。”
“那可就错了。”
宋薇希指间轻轻蘸碗中的清茶,在桌上写了一个“花”字:“公主,你可知晓这个?”
花?
金熙若有所思,轻敲着桌道:“我听说,你们安朝前面一个朝代就是这花……”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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