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精明眸光里都是冷意,却又故作受伤痛心,道:“薇希,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仅不知悔改,还想要空口白话栽赃到祖父身上吗?”
他仰眸看向谢文澈,拱手道:“太子殿下,您应当不会信她这等荒谬言论的吧?”
谢文澈骑在马上,低垂视线和他对视,都不得不佩服他此刻的演技。
明明昨日,宋渊尚且在他面前狼狈涕泪,哭求着宁清窈饶他一命、毫不犹豫选择出卖自己的孙女,可此刻又是当着他的面,那情真意切的模样,倒像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祖父般。
眸中迅速掠过一抹讥讽,他收回目光淡淡道:“孤只讲证据。”
宋渊心头大定,知晓他这关算是彻底过了,只是面上仍保持着悲痛之色,抬袖擦眼,挡住神情。
冰凉夜风拂过,瞬间带走宋薇希身上所有温度,让她轻轻颤抖,苍白着脸跌坐在地上,心头又恨又怒又悲戚,泪珠夺眶而出。
“拿下。”
高坐于马上的男人,没有丝毫怜惜,挥手间便有侍卫向宋薇希抓来。
陌生的触感,让宋薇希猛然回过神,尖叫着避开后,便站起身扑向谢文澈,抓住他的衣袖:“殿下,你这样聪明,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阴谋算计……求你,求你再好好查查,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哀求绝望的目光触及谢文澈的眼,只散出一片冷淡和漠然,她素日里仰慕着的男子,在此刻冷漠抽回自己的衣袖,毫无感情地道:“孤说了,孤只看证据,何况”
他微微压低嗓音,用只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低低道:“孤说过,你最好别犯错,只要再有一次,孤便会要你死。”
靛蓝的衣衫从手中流失,宋薇希怔怔看着空荡的掌心,仿佛救命稻草被抽走,浑身都置在一片冰冷的湖水中,不住沉溺,而周围的这些……
她的亲人、她的夫君、她的心上人……他们全部都在眼睁睁看着她溺毙,不仅不愿伸出手救她,甚至要再将她往下踩数脚。
怔怔然间,宋薇希听见些微动静下意识扭头去看,便见谢子烨退回了八皇子府,正欲关门。
他眼里满是厌恶,毫无半日往日情分:“我就知道,你这女人心肠歹毒,不可理喻!”
接过管家递来的纸币,他挥笔写下休书丢在宋薇希身上,就再无留恋地甩上大门,将她隔绝在冷冰冰的夜色里。
而那单薄的纸甩在她身上,却让她生生踉跄了一下,脚步不稳地朝旁跌去,狼狈摔倒在地。
休书……
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忽眼眸猩红,疯癫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当真是好啊,我的爱人、亲人……所有我放在心上的人,都要害我、都要我死!”
“你们……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她癫狂地站起身,浑然不管发丝的凌乱,整张脸庞都狰狞得可怕,“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当然……”
她死死盯着谢文澈,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道:“包括宁清窈!”
谢文澈眸色骤然一暗,酝酿着可怕的风暴,厉喝了一声:“拿下!”
侍卫们再不迟疑,按住宋薇希手臂,强行给她戴上镣铐,拖拽着往前走。
夜色深沉,八皇子府门前渐渐寂静,可远处女子骇人的大笑,却愈发清晰和毛骨悚然。
天际翻滚的墨云里,隐隐划过一道雷光,照亮不远处高楼里的宁清窈。
她坐在八皇子府附近的茶楼顶层,将今夜的一场好戏尽收眼底,此刻耳畔仍残留着些许宋薇希疯癫的笑声。
“怎么办?”玉如霜笑嘻嘻地看着她,半点都不怕的,“她说做鬼都不放过你呢。”
宁清窈清冷眼眸划过丝淡淡笑意,慢条斯理端起茶盏,语气波澜不惊:“那我倒是很期待,她当鬼会丑成什么模样。”
……
宋薇希不当鬼,也已十分狼狈。
因谢文澈的暗示“关照”,京兆府尹将她投入大牢后,并未给她什么好日子过,她这种疯癫暴露本性的千金大小姐,在多人女牢里并不好过。
只短短一夜,便全然看不出往日贵女的模样。
清晨,谢文澈入宫面见太后,将此事告知,并将他的决断一并递交。
如今他虽以太子身份监国,可毕竟不是真的皇帝,这种涉及皇室的丑闻,需有太后或是皇帝点头,才能最终判决。
因春华楼之事,太后本就心有嫌隙,此刻翻看着证据确凿的物证和口供,心头更是厌烦至极,想也不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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