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宁清窈忧心忡忡地坐在床畔,将手轻轻覆在宁州生手背上:“您一定不能有事……”
想到昨夜醉酒时,宁州生流泪所说的那些话,宁清窈心头便惶惶不安,又懊恼又害怕,害怕那些话语,便是父女间最后的交谈。
她静静守在床前,不知多久,太医终于匆匆赶来,为宁州生搭脉问诊。
此时此刻,皇后和金熙、宁雅沁也已经闻讯来到房中,都在等待着结果。
“如何?”
宁清窈不敢惊扰,看着太医收回手,才敢开口询问。
“回禀大公主。”太医拱手行礼道,“宁大人这病来势汹汹,确实危机,又有因宿醉高烧的原因,便显得更虚弱,若想治疗,必须得用些珍稀药材。”
“不管什么药,只要能治好。”宁清窈立刻道,“不必担心钱财问题,你只管开方子。”
说罢,便吩咐小厮去取纸笔前来。
皇后满面忧色,轻声问:“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忽然病了呢,这位太医院的大人,您可知是什么缘由?”
太医叹息道:“是心肺受损之症,想来是这段时日太过忙碌,积劳成疾,又因喝酒伤了身,更是加重这情况。一般上了年纪的人,本该好好保养的,宁大人前些年生过大病,如今再病,便有些熬不住了。”
“怎会……”
皇后用帕子捂唇,望向宁州生时,眸中忧色更重。
金熙皱眉看向太医:“你这老头,医术行不行?我日日买补品进宁府,时常亲自下厨给姐姐和母后、宁大人做,他吃那么多补品,怎么会忽然就心肺受损?”
太医虽然恭谦有礼,但也是有傲气的,闻言便吹胡子道:“公主若是不信任小老头,大可去寻其他太医来,看看是不是和我一样的诊断结果。”
“你……”
“熙儿。”
皇后打断金熙的话,轻声道:“不可对太医这般无礼。”
说罢,便又客客气气地对太医道:“实在对不住,我这女儿脾性耿直,不太会说话,还请您见谅。我和阿窈都是信您的,还请您开一个药方子吧。”
金熙轻哼一声,仍有不服气。
她大把的钱花出去买补品,结果竟然有人吃了后生重病了,这不是打她脸吗,倒像是她买了假货一般。
宁清窈心头关切焦急,顾不上理会她,见小厮送来纸笔,便亲自取笔蘸墨,再递给太医。
太医斟酌着写好方子,递给宁清窈时道:“这药方里的药材,虽然多是珍稀昂贵之物,但在京城都能买得到,唯独有一味还阳莲,是只有在金州奉城才有的。此药开在夜间,只存鲜一日一夜,所以必须在奉城采摘入药方可,算是这方子里最麻烦、也却是最不可缺的一味。”
宁清窈接过方子的手微顿,眸中闪过丝异样之色。
金州……这样巧的吗?
谢子烨反叛出京,封地便在金州,而谢文澈昨夜率兵出征,也是前往金州。
这段时日京城局势紧绷,闹得沸沸扬扬,屋内在场的几人都对“金州”两字格外敏感。
尤其是宁雅沁,此前虽然粘着谢子烨,到处招摇说自己是未来八皇子妃,但在谢子烨谋反后,她便忽然安分下来,再不说诸如此类的话语,生怕惹祸上身,心里又隐隐埋怨谢子烨,这般大事都不和自己说。
但同时,她也有些许期待。
若将来谢子烨真能登基,说不定,她就是皇后了呢。
蠢蠢欲动的心思按捺不住,她轻咳一声,索性道:“要不这金州,我去一趟吧。”
顺便见见谢子烨,和他联络联络旧情,让他在事成后不要忘记她。
金熙嗤笑一声,不客气地讽刺:“你是想要去采药治病,还是去会你的奸夫?”
“什么奸夫!”宁雅沁羞恼,嗔瞪她一眼,“我这是担心父亲,想要寻草药救他!”
“呵,你说是就是吧。”金熙懒得和她争辩,无论是宁雅沁或宁州生,这两人的死活,她都不在乎。
宁雅沁娇哼一声,再度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去金州寻草药,你们……”
“不行。”
宁清窈冷淡启唇,打断她后道:“草药只有一日一夜的用效,若要去金州,必须带上父亲一起。就凭你,照顾不了他,你安安分分给我在宁府待着。”
若将宁州生交给她,怕是在路上便要生出意外,宁清窈怎么可能放心将宁州生的命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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