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的加湿器, 似乎感应到有人进了卧室,尽职尽责地亮起暖灯, 喷出一股一股带有橘子香气的水雾。
女人漆黑双眼如雾似蔼, 洇着熏染酒意的水汽,她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鼻音黏软, 更像是被强迫的那个。
今晚的月色很淡, 阳台的菱形窗没有关好,有温热的夜风涌入。
只不过是轻轻一吻, 女人全身迅速发红, 衬着瓷白的肤色, 如同早春生发嫩芽的渐变玉兰花。
一想到被洛迷津进入, 就好像服用没有副作用的止痛药。
因为容清杳身软神迷, 站也站不稳, 洛迷津推开她的力道并不没有太大,于是显得毫无作用,更像是在摩挲女人娇软细腻的身体。
“容清杳, ”推不开容清杳, 洛迷津不由得低声喊道, 她是见识过这位“醉鬼”的威力的, 丝毫不敢大意,“你喝醉了,别这样。”
果然只有喝醉了的人会说自己是装醉, 或者根本没醉。
“我怎样?”容清杳湿漉漉的眼睛抬起, 轻轻与洛迷津拉开几厘米的距离, 又再吻了上去, 贴着对方的唇角轻笑, “这样是哪样?”
醉鬼是不可理喻的,也是完全不知道害羞的,洛迷津呼吸着女人馨香洁净的气息,咬牙说道:
“我不是你未婚夫,请你分清楚。”
容清杳攀缘着洛迷津的肩,朦胧狭长的眼认真而专注地凝视她,尔后折腰跪进她怀里,吟声气喘,嫣红的唇与她若即若离,软软呢喃道:
“我知道,我分得很清楚。”
“你是洛迷津。”
“你知道?”洛迷津语带疑惑,被迫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嗯。”
“那你应该马上站起来,不要……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想起重遇那天的吻,容清杳就解释为醉后的玩笑,现在又要怎样?
旧事重演,故技重施,等到第二天再一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半真半假地生活。
到时候容清杳或许去订婚,结婚,还能重回正轨好好生活,可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
接受容清杳要订婚的事实,看着日期一天比一天接近,就已经耗尽她全部力气了。
可能这都怪她自己不坚定吧,说好远离容清杳,只用远远见证女人的幸福就可以了。
可自己就是不知足,太过贪心,偶尔还敢生出几丝自欺欺人的幻想。
“我没有在开玩笑,”容清杳轻轻捧起洛迷津的脸,意外看见对方眼里的湿润,“怎么哭了?”
明白跟一个半醉不醉的人讲道理是不可能的,洛迷津偏过头去,神情冷淡,紧皱着眉说:
“没事,太困了而已,我没哭。”
如果上天眷顾令时光流转,回到过去,她的委屈她的不开心她的任性,她全都会说给容清杳听。
她知道容清杳会理解自己,会包容自己,会……爱着自己。
但现在她什么也不能说。
其实她了解容清杳,这个女人就是很心软的,见不得别人痛苦,会下意识散发一些美好的温暖,但她必须清醒地拒绝。
“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容清杳看上去比洛迷津还要委屈,双手紧紧拽着洛迷津的衣角,清冷的面容倔强又悲伤。
一如分手的那一天,容清杳也这样无声哀求过她,她不曾理会。
因为懦弱,因为瞻前顾后,因为害怕,因为恐惧于失去,于是后退了,选择错误,后悔一生。
她以为自己很拉风很厉害,其实只是自以为是的小丑罢了。
洛迷津想要要放声大哭,又想迎上去紧紧地拥抱女人,但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缺乏勇气因而错失一切的人。
凭什么为容清杳的喜怒哀乐而感同身受,又凭什么拥抱女人呢?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总在关键的时候畏惧退缩,有时候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见洛迷津不愿说话,容清杳倒也不逼迫她,只是轻轻将她抱住,像给猫猫顺毛一样,抚摸着洛迷津那头质感极好的白毛。
“不想说就不说了,以后再说好不好,我不逼你。”
又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话,温声软语温暖怀抱,洛迷津恨不得永远沉溺,她好想把容清杳藏起来,就像藏那些心爱的、只属于她的东西一样。
可是她心爱的游戏机还是被发现了,被砸烂踩碎。
从此她悟得一个道理,无法保护就不要奢求拥有。
“容清杳,谢谢你,”洛迷津闻着女人柔软发丝儿上熟悉的香味,感到一阵满足,“但我要走了,放开我吧。”
原本心绪平静许多的容清杳,在听到洛迷津说她要走了,要求放开她时,心里的防御机制即刻启动。
清明不再,随恨意与恐慌上涌的是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女人垂下的眼眸不透光,脸色逐渐苍白,嘴唇却被咬得血红如玫瑰花瓣。
病态的失控在所难免,她贴着洛迷津的耳廓,一心一意清晰地问:“你很想走?走去哪里,是不是再失踪七年?”
“没有……你别闹了,”洛迷津收回被容清杳反复把玩的手指,却不想女人遽然起身,细软的腰肢轻折,勾了一瓶樱桃味的朗姆酒过来。
容清杳身上的浴袍在拉拉扯扯中,早已松垮不堪,顶峰嫣红一点的雪团时隐时现,偏偏她自己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拨开酒盖,饮下一大口。
本来想灌给洛迷津的酒,被容清杳自己不小心全喝了下去,她的眼神只余一秒清明,又依上去要洛迷津吻。
容清杳被洛迷津咬破嘴唇,疼得泪眼汪汪,却还不顾一切地迎上去,怨恨又仰望她,
相爱太短,遗憾太长。
“喜欢我吗?”虽然她知道洛迷津现在不太清醒,但能得到一句不清不楚的爱慕,有足够她愉悦开怀。
“不说话?”见洛迷津缄口不言,女人拍掉她的手,“不准碰。”
发现洛迷津很“听话”地收回手,一点都不碰她,女人又发出有些委屈的呜咽,半真半假地拍了洛迷津几下。
“你没一点良心。”
“嗯,”洛迷津不敢太用力,房间里的瓷器、玻璃制品很多,她生怕容清杳会受伤,“所以你更应该远离我。”
“还喜欢我吗?”女人唇角口腔满是酒液,双眸间风雨如晦,葱白的掌尖毫不示弱地捏着洛迷津的下巴。
她想通了,人是会变的,人怎么会不变呢?
生活的锉磨,名利场的媚上欺下,岁月的变迁,分离、重逢,都会让人面目全非。
但没关系。
樱桃味的烈酒被迫灌入喉咙,洛迷津条件反射地吞咽,从口腔到胃升起一路的灼烧感。
她酒量不好,晕眩几乎一触即发,只能模模糊糊听见女人娇软又凛然地反复质问“还爱不爱我?”
容清杳攀援着洛迷津的肩膀,她反过来搂住女人的腰,分不清是谁更急切,更主动。
黑裙紧紧贴在身上,容清杳眼见着酒液浸透,几乎透明了。
这样的亲吻,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走钢索,可谁都顾不了了。
趁着洛迷津酒醉,她心底的幽暗和欲望无限生发,忍不住想要进行“奖罚问答”。
她推倒洛迷津,跨坐在人家身上,俯身而下,时不时轻轻描绘对方的唇形,惹得洛迷津想要翻身而起,又被她镇压。
“你别动,”醉酒的音色附上喘息喑哑惑人,女人好似发出充满掌控欲的命令,“我要这样。”
“可是,你,我们现在?”
酒精的作用令洛迷津大脑昏聩,只能依靠本能行动,她想要贴近如雪般冷冽清香的女人,却在得到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后又被推开。
“我问你答,懂吗?能不能做到?”
洛迷津双眼迷蒙,反应了很久也没理解过来,只是见和自己说话的人是容清杳,便自然地放松点点头。
这种来源于深处的、天然的信任,令容清杳灼热沸腾的心绪稍稍降温。
“洛迷津,你这七年有没有交女朋友?”
“没有,“洛迷津像个有问必答的乖宝宝,睁着一双明显醉意上涌的绯红眼睛,脸上的梨涡随着笑容渐渐扩大。
每次喝过酒,洛迷津就会变得话唠起来,平常闷声不吭的人,也能侃侃而谈,就是睡得很快,所以容清杳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不给人任何休息机会。
“有没有喜欢或者暗恋过别人,”女人俯下身,声线清晰凛冽,太有种主场性的掌控感,“除了我之外的。”
“你之外的?绝对没有,十几年前没有,几十年后也没有……”
“真乖,“容清杳捏着洛迷津的下巴,奖励似的细细吻过对方唇角,声线微哑,透着一股慵懒的餍足之感,像是坏事做绝后的欢愉心情。
前面的问题其实都无关紧要,洛迷津没有喜欢过别人最好,就算喜欢了……抢回来就好了。
然而下面的问题藏了太多的情绪,不甘、愤怒、伤心、刺痛、迷惑不解……
“那天和我说分手,是迫不得己的,对不对?”
“哪一天?”
“七年前的那天。”
醉得比刚才深了些,洛迷津定定看了容清杳许久,意识有些迷蒙。
“那天啊,雪好大。”
“嗯,距离现在2642天前,1月1号下午6:17,那天正好下着大雪,你用一通电话对我说了分手,”容清杳冷静地点明时间地点,“当时我正在我们家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我们说好要一起过周末。”
洛迷津听见“用一通电话对我说了分手”,眼里出现几秒沉痛的情绪,不知怎么地,忽然主动拉过容清杳,试探性地吻了吻,又发狠压了上去。
她们同居的时日不算很长,因为被断掉经济来源,过得非常拮据,也非常快乐。
吻过对方太多次,每次都抱着有今朝无明日的抵死心态去厮磨去贴合去相迎。
那对于热恋中的人是一笔甜蜜过头的经历,却在日后分开的巨大空洞中,绞得人心发紧,绞得人在日久年深的日子里,难以呼吸。
今天得以重温旧梦,看着对方潮热的脸、朦胧的眼,认真地、固执地看着,失而复得好似近在眼前,像是重新找到自己的锚。
容清杳眼底盈满涣散与舒服,嫣红的唇开开合合,似引诱丝邀请,“像以前那样,掐着我做。”
这一刻,她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恋痛,眷恋疼痛带来的真实和存在。
像是入魔一般,洛迷津握住了女人细长如玉的脖颈,轻轻按压着,感受到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肌肤下跳动。
容清杳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来电显示是经纪人,大概又是有关今天红毯的那些事情,要不就是商谈下一部电影的进展情况。
“你不接电话吗?”洛迷津疑惑地问,“打电话的人很急的样子。”
容清杳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想要凶洛迷津一句,谁料到说出口的声线软绵绵,毫无威慑力,“你这样,我要怎么接?“
手机铃声坚持不懈地响过四遍,终于歇了下来,最后垂死挣扎地显示两条短信,就再无声息。
被容清杳这样充满冷然控制感的身体反应,所取悦,洛迷津慢了下来,大脑亢奋高昂。
容清杳正处于不上不下的点,茫然地睁眼看向洛迷津漂亮野性的侧脸。
“唔,这样难受,求你……不要,动一下。”
对方不为所动,女人被难受得逼出了眼泪,眼尾湿红一片,声线也越发喑哑,雪白薄弱的身体自己小幅度动起来。
能看见洛迷津骨感偏长的手指,一时尽数隐没,一时重见天日。
见洛迷津还是呆呆的样子,容清杳气鼓鼓地说道:
“不准动了,我的奖罚问答还没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洛迷津乖乖住手,一双明净清澈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容清杳。
“什么问题,”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容清杳问了什么来着?
“你别想逃避或者打哈哈,我的情报来自于知问,她说你是迫不得已和我分手的,你承不承认这一点?”
洛迷津怔怔地看着容清杳,点点头又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不想告诉我?”
“没有啊,”洛迷津看见容清杳眼睫上坠着剔透的泪,习惯性地低头抚去。
“不准看我,”容清杳拿手挡住洛迷津的眼睛,不曾想这一动又被撞到最深处的某个点,热流涌动,“拿出来啊。”
喝了酒的洛迷津反应很慢,完全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还有,洛迷津,你的手腕怎么会有伤疤?”
“伤疤?”洛迷津抽出手仔细端详了很久,皱着眉细细思索,给出了让容清杳无语的答案,“只是不小心伤到了。”
“你……你认真一点,怎么会……唔……被伤到的?”
“就不小心的啊,”洛迷津睁着无辜的眼睛,觉得自己回答还挺认真的。
容清杳突然有点后悔给洛迷津喂那么多酒了,可是不喂酒这人又会逃跑,喂了酒这人又变得呆呆傻傻的。
无解了还。
“是别人弄伤你了吗?”
下一秒洛迷津整个人都凑过来,甜甜地喊了一声学姐,就令女人瞬间软了身子,缜密的思绪不复存在。
她像是破碎的、奢靡的,无药可救,堕入深渊,于酒色情欲中浸透的雪夜玫瑰,同时又仿佛清冷出尘不染尘埃的雪莲。
纤薄分明的锁骨染上潋滟的色彩,她背后红得妖冶,没有人能拒绝情欲的遐想。
“洛迷津,不可以。”
当然之后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可怜求饶,容清杳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女人纤细的腰在冲撞下微微颤抖,好像轻易会黑折断,白皙的蝴蝶骨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翩翩起舞。
到了最后,天已经微微亮了,容清杳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想要好好说话是不可能的,是她的失策。
清晨雾气漫漫,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能看见阳光在其间穿梭,四下都静默而安宁,让人想要把一整天都挥霍在此。
“清杳,你醒来没有,我有事找你,”经纪人敲门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浅眠的容清杳彻底清醒过来。
女人给还在熟睡的洛迷津盖好被子,匆匆披上睡袍下床,到客厅给经纪人开门。
“清杳,你昨天怎么回事不接我……”经纪人话还没说完,人就彻底呆住了。
只见容清杳睡袍领子微敞,露出如玉的脖子和锁骨,遍布薄樱色的痕迹。
几处小小的淤青更是有几分凌虐的脆弱美感,在女人似雪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作为成年人的经纪人,一眼就看出,这是经过了何等刺激剧烈的情事后才会留下的。
怪不得不接电话,换成谁都接不了吧。
“昨天怎么了?”容清杳略显困倦,声音也轻飘飘的。
“清杳,你……那个……注意一点,”经纪人面色惊讶,一双手在脖子和锁骨之间指来指去。
又连忙示意容清杳进门去,别被暗处的狗仔拍到了,到时候就是惊天丑闻,三金影后婚前偷吃,谁承受得了。
容清杳倒是神色淡然,甚至有种不知疲惫的餍足,眼角眉梢尽是妖冶风情,她拢了拢衣襟,轻描淡写地问:
“这么早,有事吗?”
“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哪里早?”
容清杳这才看了一眼正确时间,昨晚她被洛迷津折腾,不眠不休了一夜,心脏发紧,荷尔蒙和多巴胺第一次慷慨分泌,让她身心愉悦。
七年过去,对于这种事情的记忆已经久远到只能在回忆里找寻,原本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也不觉得自己会上瘾。
可不过就这么一夜,她骤然沉沦,食髓知味,从禁欲到纵欲,都不需要任何过渡就转变。
从大学时代后,她孤身一人远走他国,进入名利场,踏入娱乐圈,不断向上爬,左右逢源,不曾有一日懈怠。
身处那样乌烟瘴气的圈子,男男女女投怀送抱的绝不会少,温柔小意的、精英优秀的,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她不是没见过更好的皮囊,或是更优秀的人,多得是极尽手段勾引她的人。
但她还是无法动心。
长达七年空窗期的前提条件下,在昨晚酒精推动不管不顾,极尽缠绵时,她于那些浓郁的感受中,有过几息分神。
那几息里,大脑清楚地传达着信号,并不是高潮有多快乐,而是“和这个人才如此快乐”。
但话说回来,她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已经七年了,洛迷津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生疏,在醉醺醺的状态下,竟然还更加无师自通。
她的腰,她的腿,每寸肌肤,脆弱的脖颈仿佛都成了那人掌下的玩物。
“没注意到时间,昨天太累了。”
经纪人干巴巴地回答:“这一点,还是看得出来的,年轻人挺厉害,你招架不住吧。”
“我只比她大两岁。”
“重点不是这个吧?”经纪人微笑。
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维持了半分钟,经纪人才重整旗鼓,以专业的口吻说道:
“你之后还有几个活动,不要被拍,不要被发现,最后不要太不知节制,你想怎么玩我都无所谓。制片人和导演今天想约你见面,你看你腾得出时间吗?”
“第一我不是在玩,第二今天应该可以。”
经纪人咽下了“你都要订婚了,这还不是在玩”的话,转而平静地嘱咐:
“那过两个小时后,我让司机开车来接你过去,我也会去的。你在车上应该还能休息一会儿,保持好状态。”
“嗯好。”
“你最好换一件高领的衣服,全身都遮严实点。算了,一会儿我亲自帮你选。还有我得告诉化妆师,给你化得冷艳点的,别被人看出你一脸春心荡漾、差点儿被人干死在床上的样子。”
容清杳:“……”
“看不出那位平时不声不响的,还挺能干大事的,”经纪人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见容清杳脸色发沉,她倒是快乐了一点。
和经纪人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她再回到卧室看见洛迷津已经起床,衣冠不整地在不大的房间里忙来忙去。
“你在做什么?”
洛迷津心虚地顿了顿,“我点外卖。”
“你缺什么东西吗?”
“你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我想起来昨天晚上你喊了很多次……疼,”洛迷津垂着头,乱蓬蓬的银发盈着淡淡的光影,“所以想给你买点药。”
容清杳乜了洛迷津一眼,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身下隐隐的酸疼和痛楚都冒了出来。
“等一下,床单呢?”
“床单……床单我拿去洗了。”
“为什么要现在洗?”
洛迷津:“……”
这还用说吗?
刚才一醒来,她就发现那张床单上有多斑驳、狼藉,简直是湿透了又湿。
房间里郁塞着淡淡的令人耳热的情色之气,更使得洗床单这一举动像是一种欲盖弥彰。
她们像是初尝禁果的学生,昨晚有过一次后就无休无止地继续。
容清杳低下头,稍显苍白的脸上有种静思的迟钝,眼睫上仿佛还染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你是不是该请个中医调理一下?”洛迷津缩在角落,弱弱地发问。
“调理什么?”容清杳盯着洛迷津。
她又不是失忆,只是借酒发疯罢了,本来想全力压制洛迷津,让她乖乖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哪里会想到自己最后累得神智不清,屡屡昏睡过去。
“也没什么。”
“你昨天晚上……”容清杳冷哼一声,因为羞耻,身体泛起一股空潮似的痒,“说了很多糟糕的话,你还记得吗?”
虽然那些算得上dirty talk的话,令她羞耻不已,但现在说出来好像更让洛迷津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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