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殿下。”
“夏二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隔壁雅阁传来声音。
是夏欢言到了。
夏欢言得通报进门,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人,神情微愣。
竟又是一个大帅哥,看起来比五皇子萧旭谦还要帅,也更威严。这两兄弟放在现代,一个像大家族的继承人,一个像得全家上下宠不需要扛起家族重担可以轻松过自己喜欢人生的人。
这样两个人,不管谁都算得上人中龙凤。
只是人中龙凤也有差别。
自由自在的那个人肯定没有继承家族掌实权的人有话语权,更别说萧旭谦从前还和夏芷歆有那么多牵扯。
人人都知萧旭谦曾和夏芷歆两情相悦,人人都知萧旭谦和夏芷歆有婚约,她若是选择和萧旭谦在一起,少不得要被人说闲话。
她穿来这里是来当主角的,可不是来做人人喊打的反派的。
萧旭谦暂先吊着,她得试着拿下这位有实权的承王。
若是她成了承王正妃,凭勇诚侯府的家底,等将来承王登上皇位,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就是她听说承王府上已经有一位侧妃,侍妾也有几个,这一点让她不太满意。不过她也能理解,这是在封建的古代,皇权至上,萧旭然又是一朝当权王爷,都二十五岁了身边不可能一个女人都没有。
像萧旭谦那样的终究是少数。
可惜了,要是萧旭谦是那个拥有实权的王爷就好了。
但也不要紧,有侍妾有侧妃又如何,等她成为承王正妃,凭她的本事还能做不到让承王只专情于她一人?
从前她看过一些女主穿越到古代,原本男主的后院有很多女人,最后都为了女主清干净后院独宠女主一人的小说。没道理别的穿越女主能做到,她做不到。
退一万步说,做不到让萧旭然独宠她,她难道还不能想法子把那些女人弄死吗?反正这个时代有权有势的人打杀个把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闻名不如见面,夏二姑娘果然钟灵毓秀。”
“承王殿下谬赞。”
夏欢言微笑,有点害羞,但神情是不卑不亢。
她是个很有自信的人,不似别人想的那样她长在乡野会怯懦粗鄙上不得台面。
萧旭然看在眼里,轻挑下眉头。
心道难怪他那个对夏芷歆痴迷到癫狂的弟弟能被夏欢言给勾去几分心智,原来确实有点本事。
他那个弟弟长这么大身边就夏芷歆一个走得近的女人,见得少了便看什么都觉新鲜。真以为见着的是个多么与众不同的女子,实则也不过是个满眼贪欲的玩意。
她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这是将别人都当傻子看了吧。
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利用利用。
萧旭谦对夏芷歆太上心了,这不是件好事。自来感情便很容易让人丧失理智,他可不想将来他弟弟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什么蠢事。
勇诚侯府始终保持中立。便是不中立,勇诚侯府也还有个女儿在宫中为妃,且还是与他们母后可分庭抗礼的皇贵妃。
他们要勇诚侯府的兵权,却不能真将自己搭进去。
当权者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可真心对一切,却又不能当真真心对一切。必须始终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这个夏欢言可以利用,却也不能真让她去祸害了蠢弟弟。
瞧她的样子倒像是更看好他。
想想也是,她这种满身贪欲的女人,权势对她的吸引最大。在他这个当权王爷与蠢弟弟那个闲散王爷之间,她肯定会更倾向于他。
如此也好,左右他们要的是勇诚侯府的支持,他和蠢弟弟谁娶勇诚侯府的女儿都一样。
女人而已,他后院多的是,多她一个不多。蠢弟弟不同,蠢弟弟一心想要找个灵魂契合的人共度一生。
其实比起这个夏欢言,夏芷歆反而是个好的选择,论人品气度,夏芷歆都比夏欢言强太多。
错就错在蠢弟弟对夏芷歆太上心了。
喜欢可以,过分上心不行。
他让萧旭谦循序渐进等时机,萧旭谦却急匆匆进宫去求父皇赐婚。这便罢了,萧旭谦去求父皇赐婚竟都不先知会他一声。
这是第一次,蠢弟弟越过他行事。
从小到大都很听他话的弟弟为一个女人第一次无视他。
这本不算件大事,但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往后许会有更多。
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最让他容忍不了的是他都不允许吃一点苦的弟弟从前年开始便在府中亲手一棵一棵种下杏树,只因夏芷歆喜欢杏花。
为一个女人去做如此有失身份的事,简直不像话!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给他们的感情搞点破坏,勇诚侯府就出了抱错孩子的变故。
真是天助他。
“不知承王殿下见我所为何事?”
“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最近看过夏二姑娘写的诗,对夏二姑娘十分好奇,想见一见本人。听闻近来有不少人给夏二姑娘递了帖子相约一见夏二姑娘都拒了,本王还以为这次约见也会落空。”
“夏二姑娘能来赴本王的约是本王的荣幸,本王敬二姑娘一杯。”
有侍女跪在身侧给倒了酒,夏欢言举杯:“承王殿下说笑,您何等身份,得您相邀才是臣女的荣幸。拙作能入殿下的眼,臣女很是说受宠若惊,这一杯该臣女敬殿下。”
“殿下,请。”
“请。”
夏欢言此刻心里非常得意。
这些古人真好忽悠,随便写几首诗就有这么多人向她抛出橄榄枝,明明好多诗她都记不全只写了她记得的部分,他们竟都没有看出来。
大名鼎鼎的承王殿下也不例外。
是她高看这些古代的读书人了。
居然连她近来收了许多帖子且都拒了都知道,看来这位承王殿下关注了她很久啊。
是个好现象。
“本王听说夏二姑娘的诗作是本王的五弟传出去的,二姑娘与五弟交情很好吗?”
萧旭然微笑问。
眼神却略显凌厉,莫名给人压迫感。
让夏欢言的心忽地紧张起来。
她听说承王和五皇子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却是出了名的不对付。如此,承王怕是很介意她和五皇子交好。
“臣女的诗作确实是从致王殿下手里传出去,不过臣女与致王殿下不算有交情,顶多算认识。”
她笑容带着一丝苦涩:“承王殿下应也听说了,臣女之前抱错了,最近才被父亲找到接回家。臣女才回家两月有余,与家中亲人都尚不算亲近,臣女与致王殿下不过几面之缘,何谈交好。”
“那日致王殿下去看望臣女病中的二哥哥,臣女不知致王殿下在,便拿着新写的诗去给二哥哥帮臣女看看,顺便看看二哥哥的病是否好些了,不料与致王殿下撞上了。”
“致王殿下看到臣女的诗,觉得写得尚入眼,便讨要了去说是要拿去与他的友人们一起品鉴。”
“臣女以前从未得先生教学,只是跟着曾在大户人家当丫鬟识字的母亲学了些字,哪能真写出什么好诗。致王殿下那般夸奖,应都是看在姐姐的面上给臣女留脸面。”
“臣女这些年不在盛京,回盛京这两个月,关于姐姐和致王殿下感情极好的事臣女却是听说过不少。致王殿下说臣女诗写得好,不过是因着他喜爱姐姐爱屋及乌罢了。”
“这就是二姑娘谦虚了。”
他伸出手,站在身后的侍从递来一叠纸稿。
“二姑娘写的诗本王都看过,是真写得好,随便一首拿出去都是传世之作。若非如此,二姑娘也不会短短时日便在盛京的文人圈子获得那般高的赞誉。读书人向来清高,他们从来只服有真才实学的人,二姑娘能得他们的认可与赞誉,可不是凭本王五弟的面子能做到的。”
夏欢言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臣、臣女就是胡乱写的。”
“胡乱写都能写出如此多佳作,二姑娘实乃大才。”
不得不承认,这些诗是写得真好。
但……
萧旭然翻看最上面的几首诗,又抬头去看坐在不远处的夏欢言。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这诗乍一看写得不错,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这首诗写得并不完全。
还有这首“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写得无疑也是极好,但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这首“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倒是写得委实极好。
不,用极好来形容都不太够。
可……夏欢言写得出这样意境深远的诗吗?
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女子,何来这般心境?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诗是她从别处抄的,还极可能抄得不全,可他和萧旭谦都着人去查了,什么都没有查到。
诗确实是她所写,并未找人代笔。
不过抄不抄的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管是不是她写的,只要找不到证据证明不是所写即可。他要的是勇诚侯府的兵权,可不是一个会写诗的女子。
她有这般好名声更好,娶一个有才女之名的正妃总比娶个草包好。
“二姑娘回盛京已有两月,对盛京的生活可还习惯?本王听闻二姑娘回家后勇诚侯府上下都待你极好,可那到底是外人传的,总不太做得数。二姑娘回家后,勇诚侯府上下当真都待你极好吗?”
夏欢言心中微觉怪异。
承王这是在关心她?
可他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据他打听到的信息,承王并非什么良善之辈,更不是什么蠢笨之人。相反,他极有头脑,手段也够狠辣,不然也做不到在朝堂上与太子有一争之力。
这样一个人,会单凭外面那些关于她才女的传闻就对她上心吗?
她直觉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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