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前,夏芷歆将老五叫过去说了会儿话,离开时递给老五一叠银票模样的东西。老五这次没有再推辞,而是慎重接过。
回去的路上,如简看着夏芷歆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说。”
“姑娘,感觉人人都可帮您,只有奴婢最没用。”如简有点泄气。
夏芷歆不赞同睨她:“说什么傻话,你们擅长的领域不同,能帮我的地方也不同。我将你留在身边,还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去给你找老师教你医术,足见你的重要。”
“如简,好好学,我很需要你。”
这一句她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郑重。
如简立马打起精神,再没有半点颓态,“姑娘放心,奴婢会好好学,定会尽快找到治好太子殿下的方法。”
夏芷歆拍拍她的手,“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凡事尽力即可,若是不行我也还可寻其他法子。”
“说到太子殿下,你今日给他把脉,可是看出了什么?”
说到此事,如简更认真了几分。
“是的,今日给太子殿下把脉奴婢确实看出了点上次没有看出来的东西。奴婢不是十分确定,但是……太子殿下的脉象给奴婢的感觉不太像是重伤后的虚弱之症,更像是中毒。”
夏芷歆微惊:“中毒?”
“什么毒?可严重?大约中毒有多久了?”
如简摇头:“不清楚。”
“奴婢不清楚是什么毒,从未见过,准确地说奴婢也不是很确定太子殿下是否是中毒,只是感觉像;至于是否严重又中毒多久,奴婢更不知。”
夏芷歆动动唇,半晌未语。
“对不起姑娘,都怪奴婢学艺不精。”
“不怪你。”
若太子当真是中毒,这些年为他诊治的大夫不计其数,不可能无人察觉。便是有人要封口也不可能封得这么干净。既是许多大夫都看不出来的毒,必不会简单,怎能怪如简看不出更多。
“你有几成把握太子殿下是中毒?”
“七成。”如简道。
七成……
已经很高了。
看来太子十有八九真是中了毒。
难怪太子殿下身子骨那么弱,稍微动用点内力便吐血。
二哥也是重伤导致的体弱之症,轻易不能动武,可二哥若是不得已需要动用内力,也不至于像太子一样到吐血的地步,顶多就是更虚弱一些。
可是,太子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为什么会中毒?
是五年前在战场上就中的毒?是被敌人偷袭?
太子中毒一事始终不对外宣扬,是怕别国得知大燕朝的战神身中剧毒没了忌惮会大举来犯?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太子是大燕朝的定海神针,只要他活着一日,哪怕身体不似以往,别国也依旧心存忌惮;一旦太子不在,就会像上辈子一样很快会有人举兵来犯。
太子所中究竟是何种毒呢,竟举国上下的医者都没有一人能解。
“姑娘别太担心,再给奴婢一些时间奴婢定能看出眉目。您是知道的,奴婢很有学毒的天赋,才接触毒术几个月便小有所成。”
“我没有不信你。”
相反,她很相信如简。
她是亲眼看着如简如何从零学到现在的,如简在毒术上多有天赋没人比她更清楚,她只是……
她上辈子是明年三月初三嫁入致王府,太子是在她嫁入致王府次月丧生东宫大火,也就是四月。
她记得是四月初十。
太子大丧,举国缟素三日。
她当时也换上了一身素衣,记忆犹新。
也就是说,距离上辈子太子丧生在东宫大火的日子只有不到一年,所剩时间不多,她只是……怕来不及。
从前不知便罢,而今既已知太子极有可能是身中剧毒,她自不会再觉得太子当真是丧生大火。
那场东宫的大火,说不定只是为了掩盖某种真相。
“总之,凡事尽力便好。”
她这话看似是宽慰如简,实则又何尝不是宽慰她自己。
他们回到侯府,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一进门便被管家请走,说是夫人让她回来便去东院。
夏芷歆让李遂先回杏花苑,她带上如简跟着管家往东院去。
难得的没有在东院看到夏欢言。
自打夏欢言认回侯府,夏芷歆每每来夏政年和申氏所住的东院几乎都能看到夏欢言的身影。
夏欢言不在,夏礼和夏鸿夫妻却是在的。
只见他们三人与申氏,倒是没见夏政年。
四人坐在那里等着夏芷歆,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意味。
“歆——”
看到她,夏礼忙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喊出她的名字就被大嫂冯柔嘉抢先:“歆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从前可极少这么晚回家,便是有事晚归你也会让人回来知会一声,今日怎么没有派人来知会?难道是还在介意你并非侯府亲生女儿的事?我们大家不是都说过吗,不管怎样你都是侯府的嫡长女,从前你在府里如何往后便还是如何,你心里难道还在介怀吗?”
冯柔嘉一脸受伤。
她此话一出,原本看到夏芷歆还有些激动的申氏果然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夏鸿也微微蹙了下眉头。
只有夏礼拧眉有些不赞同地扫向冯柔嘉。
夏芷歆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并没有多在意,没有理会冯柔嘉,直接掠过她看向申氏:“母亲寻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被无视的冯柔嘉有一瞬表情险些绷不住。
“歆歆,母亲要见见你难道都需要理由?以往母亲要见你何曾需要过理由。”申氏瞧着很受伤。
不过她不止有受伤,好像还有些不愉。
“母亲寻我自是不需要理由,只是母亲近来都闭门不出,我有些日子没见到母亲了。母亲骤然这么着急要见我,我有些意外,想着母亲寻我多半是有事。”
申氏一噎。
她特地让管家去门口堵人,确实是有事要找夏芷歆。可话说到了这份上,她再说她找夏芷歆是有事就是自打脸。
一时被架在了那里。
作为一个会讨好婆婆的儿媳,冯柔嘉适时解围:“瞧妹妹这话说得,非得有事才能见你吗,我们一家人坐着说说话不行?不过我们特地聚在母亲这里等你,确实是有点事要问你。”
“不是母亲一人有事要问你,是我们大家都有。”
夏芷歆:“请问。”
态度不算冷,却很淡。
透着浓浓的疏离感,再也不似从前亲近。
夏礼看着,心底划过一丝痛楚。
冯柔嘉被她的态度噎了噎,心道夏芷歆果然不讨喜,从前不讨喜,现在更不讨喜。
故作犹疑,然后看向申氏:“还是母亲您来问吧。”
申氏受伤地看了眼夏芷歆,敛了敛心绪,将心思放回正事上,“歆歆,听说你今日去东宫见太子殿下了?”
“确有此事。”
不等她再问,夏芷歆便道:“若母亲想问我因何去见太子殿下,我可以直接告诉您,我是去当面与太子殿下道谢。那日在宫中我晕了过去,有许多事都不清楚,只听闻太子殿下帮了我。既得人相帮,自当道谢。”
“母亲……”她逐一扫过去,“大哥、大嫂和三哥特地等在这里询问我此事,可是觉得我去与太子殿下当面道谢不应该?”
“没有的事。”夏礼先出声。
“没有。”
“哪里的话。”
“妹妹说笑,太子殿下帮了你,你去道谢自然是应该。”
“我们只是觉得你自己去东宫道谢总归有些不妥,你应该告知家里让家里派个人陪你一起去,如此方显诚意。”夏礼道。
夏芷歆微笑看他:“三哥,太子殿下帮我已是半个月前的事,难道我不提醒,家里便不知该去与他道谢吗?我未见家里有人提,想着或许是我小题大做,便没有惊动家里人自行安排了。”
“……”
“此事是我们疏忽。”夏鸿道。
申氏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说:“不管怎么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都不该没个长辈陪着就独自去东宫见太子,太不妥……太失礼了。”
“母亲是想说我独自去见太子不妥吗?”
夏芷歆笑着直白道:“母亲是觉得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独自去拜访未婚男子,是不知检点给家里丢人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心思被戳穿,申氏面色僵住。
“我只是觉得你刚退婚便……与太子有接触,恐会有人说闲话,于你的名声不利。”
“说什么闲话?说我没了婚约当不成王妃,往后在盛京便再难立足,所以立刻去另攀高枝吗?”
她笑:“这么说也没错,我确实有另攀高枝的心。”
她这样直白承认反倒不会有人当真,而是觉得她是在赌气说气话。
夏礼和夏鸿拧眉:“歆歆,别说气话。”
“我没有说气话,我是说真的,有些话我没有挑明了说是想给大家都留些面子。自从夏欢言接回来,你们便更向着她,明知她与我的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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