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愣神瞬间,谢知义已把盼哥儿抱走,“咱们盼哥儿真乖,啊哟,还给外祖父笑呢。”又和为玉说:“老三在里头乐呵呢,不知道他哥给他写什么了。”
为玉问:“今年是谁回来?”
年关时,前线每年都要派人回来述职,离开时皇帝会赏赐许多东西,以表对前线将士的重视和关怀。
以前,都是谢浮光和张争鸣,所以今年是谁?
谢汀兰说:“让谢双表哥来呢,说仗都要打完了,高低得让他来陛下跟前露露脸呢。”
为玉心中一跳。
谢双来?
这人不是一直都是名字在国公府上空飘,是衣角都不给窥见的存在吗?
走进内间,为玉看靠着枕头边,捏着信函不停来回看的谢与归,叫了他一声。
谢与归对着她露出笑意,眼睛都有光亮了。
碎掉的谢与归,好像被拼好了,一点缝隙都没有了。
“找到了。”谢与归看她走到面前,似乎一瞬间这将近四个月的噩梦结束了,捏着信函笑红了眼,“表哥说找到他们了。”
他把信给为玉,又吸了下鼻子,摸了下眼角,嘴角都是笑意。
天晴了。
为玉边看,谢与归边给她说。
“是被人捡走了,大哥不敢贸然说话,怕出事,等着姐夫好了,确定了周围是安全的,才让人给谢双表哥送信。”
谢与归让她看后面,“你看,是大哥的字迹,这是姐夫的。”
为玉才低头,还没有看清楚,脸颊就被谢与归捧着一顿揉了揉。
“为玉,没事了,万事大吉了,我能过个好年了!”
为玉唔了一下,跟着眉心就被亲了下,然后是脸颊,跟着是嘴,小鸡啄米似的。
谢与归抬起她的脸,让她眼中只有自己的脸,“等着大哥回来了,我们就成亲吧,好不好?”
谢知义抱着盼哥儿进来,就瞧着二人腻歪的一幕,替儿子羞红脸,“哎哟哟,你们两个哟。”
为玉脸颊飞上红霞,赶紧起身走到旁边去。
谢与归从谢知义手里接过盼哥儿,“胖了点,不对,还是没胖,是不是看不到舅舅不高兴吃不好?”
盼哥儿似认识谢与归一样,立刻笑得不见眼,笑的咯吱咯吱,伸手要抓他的脸。
为玉则是捏着信走到窗户边,借着光亮细细看。
——屁大点事,没死都被你哭成坟了,等着。
是谢浮光的口气和字迹。
——辛苦小弟,我们三人都很好,回来请你吃酒。
是张争鸣的语气和字迹。
为玉指腹在几个字上轻轻触碰。
真的不能再真了。
好虚幻,好突然,好让人意想不到。
为玉看向那边哄着盼哥儿乐的父子,又看向信函。
平安了就好。
是平安无事了吗?
疑惑中,谢汀兰走了进来,为玉听她问谢与归,“谢双表哥是这几日就来京城吗?”
谢与归回话,“按照路程算,应该就是这几日到,姐姐别走了,就在府里住着,咱们好好迎接他。”
“要你说。”谢汀兰嫌弃地看弟弟一眼,叫为玉,走过去把信给她看,有什么高兴事,她总是最先给为玉说。
“世子信里也让我待在国公府,替他好好招待下表哥,然后务必请他去侯府小住几日呢,让他看看安哥儿,问问他,愿不愿教导安哥儿几年。”
“这是大哥的家书,信里也写了,让家里护着谢双点,他第一次到京城,可能有点怕,要是觉得自己丢人了,可能一溜烟就跑回老宅了。”
“住的地方,我看就把大哥的院子腾挪出来吧,反正他那里每日都有人打扫。”谢汀兰说,“母亲觉得可以吗?”
主要一时半会儿腾挪个院子出来麻烦,谢浮光、张争鸣都叮嘱好好款待的人,绝对不能有马虎。
姜云嫦说可以。
谢家老宅都是能人,谢双格外有名声,必然是有大能耐,说是表哥,其实算起来都没什么干系了,但谢浮光让好好对待,说明这人有过人之处。
谢与归也开口,“让厨子赶紧去学点南方菜,表哥爱吃。”
谢家人都在议论怎么招待谢双的到来。
为玉捏着让她看的信,静静地看着。
谢浮光的家书,张争鸣的家书,除开不变的问候,更多的都是让谢、张两家给谢双来京城行方便。
甚至谢浮光的家书,还说了让谢春和也见见,还有张争鸣的家书,还让一定引荐给张老太太?
为什么?
说是家书,更像是给谢双的铺路信啊。
谢双……
为玉心中念着这名字,脑海响起了谢与归对谢双的最高夸赞。
“谢双表哥在军中没人不服气,没有不会的,只有他不想我们知道的本事。”
那么,若谢双来仿二人的笔迹,再赌上谢与归对他的信任,什么做不到呢?
她望着窗外。
为玉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没准,谢浮光、张争鸣真的没事了。
她又想起还没回答谢与归的话,望着他柔柔笑着,发自内心轻声说:“好呀。”
谢双的马车在五日后入夜到了国公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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