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阁。”
“什么?”
江之礼一愣,“这是个颇有势力的江湖组织,王爷为何突然提及,难道——”
贺兰玦颔首:“星辰阁背后的人是我。”
江之礼惊讶到失声,他是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要形容他听闻这个消息的心情,也就只有一个叹为观止。
细细想来星辰阁的声名鹊起,确实就在贺兰玦退下战场后的几年里。
当年在战场上中毒重伤,那样凶险,后又被夺了兵权,贺兰玦竟还能恢复过来,暗中打造了如此遍布南朝各地的一股江湖势力,这些年不知道渗透到了什么地步。
江之礼是越想越心惊,一个谁都不放在心上的伤残王爷,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朝局变化,甚至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他要真想搅弄风云,只怕这朝局早就不安稳了。
幸好贺兰玦并无此心。
待到江之礼消化得差不多,贺兰玦才继续开口:“不论是贺兰昀还是贺兰珹,他都不能妄想触碰江叙,我会护着他,且……”
“我已打算不日就向陛下提起我与阿叙的婚事。”
江之礼:“啊?”
说到这里,江之礼已经跟不上贺兰玦的思维了,他是真没反应过来,这刚见长辈就要说婚事,如此着急吗?
不对,也不完全是着不着急的问题。
“你如何确定陛下就会答应这桩婚事?”
“他会答应的,”贺兰玦语气淡淡,眼里却透着笃定,“太子和四殿下都在陛下面前提起过此事,但陛下始终没有表态,国公爷可知为何?”
江之礼曾经也是要走仕途的,自然能看懂局势。
“江家是陛下钦点的皇商,掌管天下盐务、漕运等许多经济命脉,国库大半来源于此,太子和四殿下其中任何一方掌握了国公府,都会打破如今的平衡局面,再严重些,连陛下都无法预料后果,他自然不会……”
江之礼忽而顿住,于电光火石间抓住了什么,眼眸微睁。
是啊,江家这样的财力无论落在哪个有势力的一方,于皇权都是威胁。
可若是落到贺兰玦这样一个双腿残废,也无兵权的闲散王爷手上呢?
太子和四殿下明里暗里争得火热,陛下明面上不提此事,暗地里必定也是为江叙的着落头疼不已。
若此时定北王开口,反倒是为陛下递上了一个台阶,解决一桩令人头疼之事。
朝中皆知因定北王的功勋和双腿,陛下口头上总是愧疚的,只要有什么好东西,也不管是不是逢年过节,都跟流水一般往定北王府送去。
旁人即便是看了眼热又能说什么?那可是为了南朝牺牲自己的战神!更是陛下亲弟!
所以只要定北王去御前提起,江叙愿意与否对陛下来说根本就不重要,甚至若是定北王因体内余毒早殇,更是再好不过,江叙只能落在定北王府,谁也打不了他的主意!
想明白这些事,江之礼不免冷笑,“定北王好算计,朝中谁人能想到这些?”
贺兰玦道:“国公爷莫要误会,我只是顺势而为。”
江之礼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叹出:“你考虑了这么多,我信你心中有叙儿,可你考虑过最重要的一桩事吗?你如何能陪伴叙儿到白头?即便叙儿嫁入定北王府可以免受皇子争夺,我说句大不敬的,他日若有意外,你要叙儿一个人如何在王府生存?”
定北王中了突厥奇毒无解,既是奇毒,能活多久?
一代英豪最终落得如此结局,江之礼说出此话,心中都不免愧疚。
可贺兰玦他、他怎么还笑啊?
江之礼茫然,不能是受了大刺激吧?
贺兰玦嘴角噙着笑,缓缓启唇:
“我寻得了一个这世上医术最好的大夫,他不辞辛苦地日夜治疗我,如今已有了好转,再过些时日余毒便彻底清楚了,大夫昨日为我号脉说,我定能活到九十九。”
那、那要真是这样的话,挺好的。
江之礼一日之间接收的信息太多了,脑海中思绪来回翻腾,目光扫到贺兰玦的腿,“那王爷的腿?”
贺兰玦又是微微一笑:“我建立星辰阁后寻到了神医谷鬼医沈潺,他替我治好了腿。”
江之礼已经惊得彻底说不上话来了,这样算起来贺兰玦的腿几年前便好了,可他半点不显山不露水,若不是他今日悉数告知,谁能想到这些?
嘶……等会。
那这么说的话,他现在是不是知道得有点太多了?
这些消息无论透出去哪一条,都是贺兰玦包藏祸心的证据。
这这这……
江之礼声线紧绷起来,试探道:“叙儿,知晓这些吗?”
贺兰玦颔首,“我的事情,他都是知晓的。”
江之礼两眼一黑,这是跟定北王捆死上了贼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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