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喜悦充斥着圣上的心。
圣上将小胖崽留下的洁白绒羽小心翼翼地装进怀里,随即一手微抬“起。”
他醒来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圣上本就是装得昏迷,如今余毒已清,身上的暗伤都没得一干二净。
他何须再躺下去的理由,该是由他这个罪人,去面见他的孩子了。
如今天气已然回暖,温热的光源照在臣子们脸上,可不知多少人觉得心中寒凉无比。
圣原想马不停蹄地奔向自己的孩子,可是想到他的孩子变成了小鸟也不忘百姓的安危。
于是圣上召见了群臣。
只要朝臣们见到了明熙帝,便不敢造次,何况圣上重返巅峰?
明熙帝身姿挺拔,目光锐利,气势寒凉,他的眼神从每一个人面上划过,在安王与平王身上停留了最久。
安、平二王受不了圣上如此冷厉的目光,纷纷缩成两只鹌鹑一般,牙齿还不停地打着摆子。
渐渐衰老的君王都能令他们胆战心惊,何况那个处于巅峰的皇兄呢?
即使是圣上叫了起,众人还跪在地上,额头触地,不敢动弹。
倒不是因为圣上一朝年轻十岁,而是顶着这年轻面容的圣上让他们回想起记忆中的恐惧。
那个时候的陛下是最冷酷无情的时候,杀人不眨眼,犯了错便扒皮抽骨。
也是顶着那么一张玉面尊颜冷冷地看人。
不惑之年的陛下虽然疯癫,但也不是一点风吹草动便杀人。
可再年轻一点的陛下,杀人都不说话,直接一刀砍了。
这叫他们如何不害怕?
“跪着做甚?朕不杀人。”圣上看着瑟缩着身子的朝臣,语言平淡。
他已是第二遍叫起了,众人不敢在跪下去,纷纷你搀扶着我,我搀扶着你。
连看见自己厌恶的人都觉得面目可亲。
安王腿不停地打颤,平王还大着胆子用余光瞟圣上。
平王见圣上目光平和,正要说两句话,就见圣上将一柄刀掷在地上。
恰好就在二王的面前。
那柄弯刀看起来锋利无比,刀刃处还泛着淡淡的红光,似乎有许多刺入许多人的皮肉里,喝饱了血一般。
一看到这把刀,安王与平王顷刻之间软倒在地。
安王富态的身子挤成一团,他当即跪在地上,两行眼泪瞬间从面颊滑落。
平王慢了一拍,但也跟着跪在地上。
“皇兄,臣弟这段日子老老实实待在府上,谁来也不见呐皇兄。臣弟绝无二心,若有异心,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臣弟绝无此心啊陛下!”
“臣弟对您与太子,敬佩的五体投地,见了太子便如您亲临一般。皇兄,皇兄你知道,太子对臣弟也颇有眼缘,常唤臣弟滚滚啊!”
安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的忠心,要不是怕极了明熙帝,他还能抱着圣上的腿哭。
安王泪流成河。
他就知道,晏寂渊命硬得很,从前便动不动身受重伤,每次太医都说只能听天由命。
可他皇兄没过几天,便又顶着一张面无表情、丰神如玉的脸四处晃荡。
这次他倒是信了皇兄昏迷不醒,毕竟小侄子都下落不明了,他皇兄把小侄子看得比自己命还重。
那昏迷很正常啊。
但是死了他肯定不信,皇兄都被判死都多少次了,阎王都不收他了估计。
所以他是一点心思也不敢有啊,从前他的嫡长子被皇兄暗示是嗣子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府里飘过。
在外边,那是不会主动结交任何人的。
安王难道不知道大儿子瞧不起他,觉得他过于惧怕晏寂渊吗?
此刻他真想把晏泽礼拎过来,让他感受一下晏寂渊有多么可怕。
安王涕泗横流,但无论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平王一见安王哭得这么卖力,他瞬间不干了!
晏昌几个意思啊,不知道帮他说说好话吗?
他们可是难兄难弟。
平王一掐大腿,肘击安王,将他挤到一边,哭天喊地说“皇兄容禀,华锦日日都去找小殿下下落,臣弟也大力赞同!”
想到安王跟小太子攀交情,平王眼珠一转“皇兄!华锦与小太子还是皇宫鬼见愁啊,足以见得臣弟的忠君爱国之心。”
两位王爷是一点风范也不顾,各种博同情,卖可怜。
废话,命都要没了,要什么风范啊。
却见陛下逆光而立,近乎完美的皮相被勾勒出一圈金边,目光冷冽,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圣上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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