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杂菇怎么样？好吃吗？”沈富贵故意转移话题。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周秀芹一边说一边帮沈富贵打了一勺子杂菇的汤汁，浇到他碗里。
沈富贵连忙说道，“多打几勺！杂菇汤配米饭，绝配！”
白白的米饭上面，一层黄黄的浓稠的杂菇汤汁，颜色艳丽，极为诱人。
沈富贵用勺子搅了搅，让米饭和杂菇汤汁充分混合在一起。
吃上一口，被杂菇汤汁包裹的米饭又软又滑，软润绵密，特别下饭。
沈富贵一口气干掉半碗饭，抬头看了眼盘子里的杂菇，夹了一筷子。
炒过之后，大多数杂菇的菌盖和菌杆分开来了。
他认真辨认了一下，他夹到的应该是奶浆菇。
这种菇全身奶黄色的，很好看，但是吃起来有些柴，吃这东西像是在吃树皮，沈富贵并不怎么喜欢。
他把奶浆菇送进嘴巴，轻轻咬一口，咦，肉质肥厚，有一股特别的香味，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柴，但并不是特别柴，还是挺好吃的。
沈富贵又找到一根菌杆，菌杆特别柴，不好吃，他嚼了几口勉强吞下去。
“这个杂菇不错！”
三碗米饭干完，沈富贵摊在椅子上剔着牙点评。
沈云昭拍起了周秀芹的马屁，“当然不错了。我妈厨艺这么棒，煮出来的特别好吃！”
周秀芹非常受用，“我跟你们说，只要我肯花心思，做出来的菜绝对非常好吃，不比外面的厨师做得差。沈富贵，以后你少去外面吃，多在家里吃。”
说到这里，周秀芹突然是“咦”了一声，“你都有七八天时间没去外面吃了？”
周秀芹做的菜偏清淡，而且厨艺嘛也就一般般。
沈富贵的嘴巴挑，吃多了也就不肯在家里吃，隔三差五就约上几个朋友去外面打牙祭。
要是往常，他一周至少在外面吃五次。
沈富贵愣了下，还真是，最近都不主动约饭了。
就算有朋友约他出去吃饭，他也没去。
“哼，你还是少去外面吃！外面的饭菜为了好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放。”
周秀芹冷哼一声，继续道，“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把你当冤大头！说是请你吃饭，结果吃完嘴巴一抹，来一句‘沈哥，我今天忘记带钱了。这次的饭钱你帮我付，下次我请你！’”
“你也是傻，傻乎乎就帮着付钱了。结果下次还是他请客，你付钱。这是请哪门子客？这是把你当冤大头宰！”
说起这个周秀芹就火气很大，沈富贵被人当冤大头宰不是一回两回了，而是连着好几年了。
每次她都有提醒，让他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偏偏沈富贵就不听，非要跟那些人搅和在一起。
真是个蠢货！
沈云昭没吭声，在梦里，她爸直到死都是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改过。
哪怕后面得了尿毒症，饮食方面要非常注意，他还是会时不时请那群狐朋狗友去外面搓一顿
花钱就算了，关键是外面饭店食物调料放得多，吃得多加重肾脏的负担，哪怕每周透析三次也没办法把杂质完全透出去，最后就是身体负担越来越重，体质越来越差。
沈云昭算了算，离她爸得尿毒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说道，“爸，要不你抽个时间去体检吧！”
“体什么检！不需要！”
沈富贵一听说要体检就不乐意了，“我身体好着呢，我才不去医院！”
“你身体好什么好！”周秀芹声音拔高，“你忘记了去年的事了？”
去年沈富贵呼吸困难上医院，一检查结果肌酐500多，肾脏出了问题。
后来经过十来天的治疗，肌酐降到200多。
出院的时候，医生反复叮嘱，叫沈富贵一定要注意饮食，并且每三个月就要去检查一次。
但是快一年了，沈富贵愣是没去检查。
见沈富贵不吭声，沈云昭说道，“爸，检查的费用我出。”
她拿出手机，给周秀芹转了3000块。
“妈，明天你就带我爸去医院做个检查。”
“听到没有？你女儿出钱，不用你自己出一分钱！”
周秀芹收了钱，狠狠瞪了沈富贵一眼。
“行吧行吧，那就去体检嘛！”沈富贵嘀咕了一句，倒也没敢再说什么了。
……
吃完饭，沈云昭都没有午睡就建了“昭昭的山货群”微信群，还去打印了几张群的二维码，并且给了沈富贵一张。
做完这些她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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