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声巨响在庆长云脑海中响起。
“黄金台?”
庆长云瞬间呆住了,那个教他习武十年,训斥他十年,看着他十年的高大身影,居然是玉龙司的第二将首,梦中十年,除了最初见面的问候之外,只有对动作的教导和发力的纠正,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他当初把我交给方献青的时候,我还在襁褓之中吧,这么强大威武的人,在梦中见到我的时候,对我感到骄傲吗,还是失望,不过看见我那双目无神毫无生气的样子,也骄傲不起来吧,就算他现在还在世上,也不能满脸骄傲的说出“看,庆长云是我的儿子!”这种话,真丢脸啊,黄金台的大将军,见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之后居然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教训我该如何如何,只是教我习武。
没日没夜没日没夜地习武。
庆长云一瞬间陷入了回忆,在梦中最开始,他十分不愿意跟庆于野习武,因为当时他觉得这只是一场梦,习武有何意义?
“在外边过着不如人的生活,倒不如在这梦里瘫坐着过一辈子算了。”
庆于野听到他这么说,并没有恼怒,也没有多言,只是起身轻轻地坐在庆长云的身旁,一句话不说,陪着他一起瘫坐着,用满是老茧的手托着庆长云的头,目光里是周围缓缓浮动的云海,目光外是酣睡的庆长云,就这样一分又一分,一刻又一刻。
“我说,这里不是梦对不对?”
“怎么,想练武了?”
“练练吧,看你怪可怜的,不知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这里好像就是为了让我跟你见面一般,不练练浪费了,反正都是死,练练也无妨。”
“好。”
就这样,庆长云随着庆于野习武,每天在里头不吃不喝,但是在精疲力尽之后,第二天总能恢复到最佳状态,而庆于野除了指导习武之外,一句话不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静静地看着庆长云拙劣的出拳,然后在他琢磨招式半天终于解开疑惑之时微微颔首,露出笑容。
回到奉安的小巷子里,顾见梅瞥见庆长云微张嘴巴愣住,便问他:
“这庆于野真跟你有关系?”
“庆于野是他的父亲。”阿通在一旁替庆长云回答,庆长云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微微点头。
“不可能!”顾见梅的音调骤升八度,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一般。
“庆于野没有孩子,一生征战四方,哪有心思娶妻生子,你莫要说笑,黄金台的前辈不容得这样开玩笑!”顾见梅微微发怒道。
“可是”阿通刚要说些什么,庆长云便抬手打断,对她摇了摇头。
“好吧好吧,我失态了,想想你七年从未出家门,肯定是哪里有什么误会。”顾见梅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误会?”庆长云脑海中仿佛有两根丝线从一堆杂乱的线团中抽了出来。
“等等,当年玉京门战役,效力于奉安的顶层战力有几位?”庆长云快速思索。
“八位,战死三位,一位大道,两位如意,庆于野是如意之一,另外一位如意是江应秋的同胞妹妹江应如。”
庆长云猛地抬头,抓住了一丝不对劲“大道境的那位,是谁?”
阿通在一旁束手无措,气氛突然的变化让她慌乱了起来。
“大道境啊,是是是等一下,大道境的是谁?”顾见梅吃惊地捂住嘴巴,脑海内思绪疯狂翻涌,他想不起来大道境的是谁。
“是啊,为什么从来没有书籍记载过黄金台的事,也没有任何大道境的传闻在坊间传播?”阿通也想到不对的地方,出口道。
“我回去对一下,你们若是有事,便拿着这个,来成明居找我。”顾见梅快速地说完,扔下一枚鳞片,便和白纸点翠化作一团清水,离开了巷子。
“我们走,回去方府,阿通,这件事你对别人一个字也不要说。”庆长云起身,拉着阿通就走,阿通也点了点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到了街上,庆长云想起了什么,凝神扫视周围,发现从出门就察觉到在自己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两个“意”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也没有多想,赶忙朝着方府奔去,他要求证一件事情。
成明居大尚间———
“玉长司在吗?”
“进来吧,见梅。”
玉正山见到顾见梅急冲冲地来到自己面前,略感惊讶,平时优雅随性的顾见梅居然会这么不顾形象地冲进来,应该是有大事发生了。
“见梅啊,老大不小了,还这么毛毛躁躁吗?”
“玉长司,你可记得三十年前的玉京门战役?”
“自然,我当时为了城里百姓秩序生计,忙得焦头烂额,想想那场战役真的是悲壮啊,死了好多人,诶,散了好多个小家。”
“人族至高里,效力奉安的。”
“黄金台的八位至高,怎么了?”
顾见梅:“战死三位,两名如意,分别是岩上虎庆于野和人剑魁首的同胞妹妹,万念如雪江应如。”
“是啊。”玉正山还是不明白顾见梅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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