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和郑颢回家后,郑颢只在家里待了一会儿便出门了,顾霖闲来无事,便拿出箱子算了算剩余的钱,今日买肉和骨头花去二十文,酱油醋盐花去三百文,豆干花去九文,如今还剩下六百多文。
虽看着都是零散的铜钱,没有银子好似没赚多少钱,但其实一日能挣七百多文放在古今都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了。
顾霖将钱收好后,去柴房拿出买回来的五花肉切成片状,而后分成两份装入两个碗里,一份加入酱油盐进行腌制,另一份在前者的基础上加入蒜和茱萸。将肉与调料抓取均匀后,顾霖把它们放到一旁,然后从竹筐拿出两根大骨头清洗完后放入锅里,加入切成块状的莲藕开始炖汤。此时,一旁的五花肉已经腌好,顾霖想下锅烤制,却发现郑家除开灶台上那口铁锅外,没有其他锅了。
如果想要做烤肉的话,必须等汤煮好后才行。于是,顾霖转头去院子的地里拔菜,为明日的凉菜做准备。
“老大你终于来了。”狗子远远的见自家老大往这边来,就兴奋地跑上前去,在距离对方几步时,脚下立马刹住。
郑颢看向狗子,眉眼带着天生的悍匪之气道:“我这段时间有事,没空来找你们,你们自己有些分寸,不要和别人起争执。”
狗子听后,先是懵然没有反应过来,而后一脸怒气道:“老大,是不是顾霖那贱哥儿为难你了,让你留在家里干活不让你出来。”
郑颢听到某个词后脸色一沉,半大的孩子竟然有股骇人的气势,狗子立马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郑颢道:“和他没有关系,以后别那样叫他,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继父,他被骂了我也不能独出来。”
听到郑颢的话,狗子大惊失色解释道:“老大,我没有骂你的意思。”
郑颢面容沉郁道:“我知道。谁和你说顾霖虐待我的?”
狗子见老大没有误会他,立马把自己听到的东西说出来:“除开我们村那些老娘们老哥儿外还有谁,从前几日就开始传了,我听后担心你被顾叔打骂,本想去看看你怎么回事,但我娘一直拦着我不让去,说你没事。”
说到后面,狗子有些心虚,因为他娘的原话是就算郑颢被顾霖打骂他能干什么,郑颢和顾霖是一家人,他们是外人,父母打骂孩子再寻常不过,他们凭什么去管别人家的事。
狗子有些不服和他娘争论起来,说顾霖不止打骂老大,还不给老大饭吃想饿死他,但他娘沉默了一会儿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不能管,郑颢要是饿肚子没饭吃的话,我们可以接济一下,但谁家的粮食都不是凭空生出来的,长时间接济肯定不行。
一边是老大,一边是家里,狗子无法做出抉择。
一想到这儿,狗子便觉得羞愧极了,从前要不是老大带他们去抓兔打鸡,家里哪能时不时吃肉,现在老大有难,他却连口饭都不能给老大吃。
他看着郑颢的脸,觉得对方被顾霖磋磨的瘦了,赶紧从怀里拿出一个窝窝头递给郑颢道:“老大你赶紧吃,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郑颢看到了狗子的神情变化,知道他的心理路程,要说心寒倒没有,因为他从来没有期待过从别人身上得到回报,只要对方按照自己的要求做好某些事就可以了。
郑颢道:“我不用你留着自己吃。”
狗子立马眼泪汪汪,觉得老大自身难保还关心着自己,但他却不能真心实意地对待老大,狗子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郑颢把带来的竹筒给对方:“这些日子,你和其他人帮我盯着村里有哪些人说顾霖。”他神色浮现出几分凶悍:“不管是谁都给我记下来。”
狗子正是羞愧至极的时候,听到老大有事情让他做立马打起鸡血,打算好好干进行弥补。
看着老大离去的背影,狗子打开竹筒,立马被竹筒里面传出来的香味吸引住了。
回去的路上,郑颢看到路边的草丛生出许多红色果实,换做往日,他肯定理都不理一走了之,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闪现过顾霖那张明媚如朝阳的笑脸,无端的,郑颢觉得顾霖会喜欢吃这些小玩意。
他抿了抿唇走向草丛。
拿着用树叶包好的红色果实,郑颢走回家,但在经过一户人家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田大花倚着门对身前的王哥儿道:“也不知道霖哥儿这两日去县城干什么,也没见到他卖出去多少菜。”
“谁知道他啊,那人一看便不是个安分的,说是去卖菜谁又知道干了什么腌臜事。”王哥儿嘴一撇,充满不屑道。
他的脸本来就长,嘴角向下撇后,那脸就跟驴一样。
听到这话后,田大花的兴头就上来了:“可不能罢,要真那样的话他带着郑小子去干什么。”
王哥儿翻了翻白眼:“他一个寡夫不带着孩子的话,每天去县城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自己和人有染了吗?”
田大花听后觉得很有道理,而后满脸鄙夷道:“果然,我以前没有看错他,就那张狐媚脸哪有半点良家哥儿的样。”
王哥儿的眼睛转了转道:“岂止,就连他家那个郑小子我看以后也不是个正经人,和你家子祥根本没得比。”
一听对方说到自家儿子,原先倚着门框的田大花腰板都直了起来,下巴高高抬起像只斗胜的大公鸡道:“他哪能和我家子祥比,我家子祥那可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郑颢那算什么,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混混罢了。”
王哥儿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吗?郑猎户真以为请读书人给他儿子取个好听名字就能沾上书香气了。却不知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不像你家子祥文曲星下凡,哪是那些晦气的阿猫阿狗可以扯上关系的。”
听完王哥儿的吹捧,田大花的眼睛快要到天上了。
王哥儿见此,心里却呕的要死,若非看在对方儿子是个读书人的份上,谁会去捧她的臭脚。
王哥儿的眼神闪烁几下就要继续说话,余光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郑颢,不由得一惊,当和对方漆黑冒着寒光的眼睛对上时,王哥儿的心一寒。
田大花见自己说完话后,王哥儿久久没有回应,推了他几下,王哥儿立马回过神来而后再往那个方向看时,郑颢已经消失不见了。
郑颢回来时,顾霖就在院子里清洗瓜菜,见他回来后习惯地问了句:“回来了?刚才你去哪儿了?”
话刚落,顾霖便觉出一丝不妥,对象若是换做旁人便是寻常询问,可对方是郑颢,自己这话一出好似在质问对方一般。
不待他开口解释,郑颢神色不变,好似没有感到半点冒犯:“摆摊还剩下一些调料,我就拌了一筒凉菜送给狗子他们吃。”接着郑颢顿了顿道:“我”荷包里有钱,如果要钱的话他可以给。
顾霖看着身前半大少年,一想到未来权势滔天,逼得小皇帝都不得不恭恭敬敬尊其一声亚父的摄政王在此时却拿着凉菜出去和小伙伴分享,顾霖便觉得很有趣笑道:“和好朋友分享是应该的,这样友谊才能长久。”
郑颢沉默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说,自己没有把狗子他们当作朋友,平常同他们在一起带着他们打猎,不过是因为他们于他有用罢了。
不知郑颢早熟无情的想法,顾霖收拾好手下的瓜菜,抱着一篮菜叶子对郑颢道:“走,准备开饭了,今天有一样你绝对想不到非常好吃的东西!”
顾霖将菜叶子和刚煮好的米饭放到桌面上,然后走进柴房,往锅里倒上一大罐油,接着拿起筷子将腌制好的两盘肉依次放入锅中煎制,看着凹面不能一次性烤太多肉的铁锅,顾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找铁匠重新打个平底锅。
不过灶台的火很大,顾霖没有消耗多少时间便烤好了肉端出去。
郑颢已经坐在桌前了。
看到桌面上多出来的一碗红色浆果,顾霖生抬头看向郑颢微微笑道:“尝一下我做的烤肉,我特意洗了菜叶子可以包着肉吃,这样吃烤肉就不会腻了。”
郑颢听后,看向顾霖的眼神带着奇怪和思索。
尽管他出生在猎户家不像其他人那么缺肉吃,但打到的猎物也是要卖钱换粮的,所以即便是他一年到头也就比别人多吃几次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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