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之间,如今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不言不语,关系如置冰窟,他先前的发狠和厉害,都叫她不敢去相信宋炎炎说的可能。
他若真的能这么为自己着想,怕自己过早的出现在郡主面前会带来没必要的麻烦,那他自己怎就不知,与她而言,那现在不能开口的道理,也是怕招惹麻烦呢?
青夏目光如玉,冷然的看向天边云彩,深深的沉了口气,而后才说:“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主子的心思了,我宁愿相信是因为他有急事要做,都不会相信他做此事会是为了我。”
宋炎炎:“姑娘……可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就斗这般狠呐!”
青夏看了他一眼,苦笑一声:“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主子的面前如何斗狠?是赏是罚皆在他们的一念之间,而我就只能乖乖承受着,连一句疑问都不能有,否则就是不知好歹,就是忤逆心意。”
宋炎炎担忧的看着姑娘,这般心情漠然,心思深重的姑娘,他甚少见到,此刻只觉得,她那空洞的眼神满是可怜。
他们谁也不知道,主子和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就连田田都说不清楚,只是叫她想到了,之前在国公府的时候,那段日子他们也是这样,一时好一时坏,好起来的时候,大爷就像是这全世上最好的善人,可一旦坏起来,就感觉连同喉咙被人把住,扼住了呼吸,上不来气,也难以求饶。
宋溓坐在一边,看着手下几人自发烤肉,抬头看了眼另一旁安静的青夏,神色木然,没什么表情,他顿时蹙眉,难道她不知自己绕了路?
回去的路程与来时不一样,她那般敏感细腻,宋溓不相信她没察觉,她若察觉便该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事实上,她丝毫反应也无。
这令他不禁蹙眉疑虑,想过去问她,可见她默默抗拒的样子,一时又无从说起。
说起来还是那封信闹的。
再次回到马车时,他动手架好了小桌,便携的文房四宝摆出来后叫了她。
“前些日子与你说让你写信一事,今日写吧,晚间到了住处,可让他们送去驿站。”
青夏微微拧眉,不解的看向他,只见他随意别开眼去,似乎没有要插手的意思,青夏看着眼前的东西,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笔来。
和谁斗气,也不能因为斗气而少了和家人交流的机会。
就是以前为奴的时候,也会偶尔写一封信回去,反而如今跟了他,多有顾虑,倒是好久不曾给家里寄信了。
想到这里,青夏便思考了起来。
她往家里写信,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且几乎每次写信都会请相熟的人,将要带的东西一并送回去,那人颇有信用,即便将钱财缝在小包里,和信与包裹一起给他,让他带回去,也不会出事。
可是若是在驿站,青夏就没想要把钱也一起运回去,对他们来说,便是一点小钱,也不是丢了就算了的,钱财虽说是俗物,可是人都得靠这个东西吃饱喝好穿的暖呢,即便是一点小钱,也是她辛苦得来的,就像她也从来都不希望父亲从家里给她寄什么贵重物品。
想到这些,青夏忽然想到,自己跟着施娘子学了不短时间的画,虽说没有学出师来,可如今在纸上作画,倒也难不倒她。
她便就着这一封信纸,从边往里描,描着花边画着艳丽梅花,一张白皙的纸瞬间就有了色彩,或许看信的人在看到这样的巧思时,也会觉得写信之人心情美丽生活愉快吧。
想到这里,心中那原本装着的不愉消散了些,带着丝轻快,她点装着信件,后又慢慢写着内容。
亲亲吾父,敬敬长兄,圆圆启笔,思之念之……
不知觉的,如今写起信来多带了一些文人雅士的风格,在写完一段后,回看过去的时候,都觉得酸掉了牙,这些若是叫父亲去看,他定然是会看的一脸茫然。
这都写的什么啊?
然后,哥哥定会在旁边笑着将信通俗易懂的讲出来,想到这里,青夏抿起唇来,笑着在后面打了个括弧,继续写着:为吾父能阅之,特有吾之言语解读——
我亲敬的爹爹,敬重的哥哥,圆圆今日写信,实在是太想你们了!
写完最后一字,青夏嗤笑出了声,引得旁边本就勾头打探的人更是瞪圆了眼,想看清她磨叽了半天在写些什么,还没看清个所以然来,就见她忽然笑出了声。
一时顿住,静静看着她的神色,默然不语。
而这边一旦起了头,思念的话就如滔滔流水延绵不绝,一口气净是写了三页的纸才堪堪罢笔,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青夏又检查了两遍,却无错处,才笑着将信封好,也正是在做着收尾的工作时,察觉到旁边的一道灼灼视线,下意识抬头看去,正好见到他错开目光,也只是一瞬,他又转了过来看着自己。
“都写好了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到原文地址:(https://www.dynxsw.com/book/514781/109696902.html)阅读,如您已在悠闲小说(https://www.dynxsw.com),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该站采集不完全,请到原文地址:(https://www.dynxsw.com/book/514781/109696902.html)阅读,如您已在悠闲小说(https://www.dynxsw.com),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