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还没响起来，甘棠就先醒了。
今天要考试，她没有拖延，揉了一下眼睛后便起身换衣服，然后拉开窗帘叠被子。
走出房间听到厨房剁肉的声音，甘棠下意识往对面许应的房间门看了过去。
房门只掩了一半，很显然，许应已经起来了。
意识到这，甘棠连忙跑去厨房。
果不其然，许应正在那儿剁肉。
“哥哥？”
甘棠走到厨房门口，轻声喊了他一下。
许应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么早起床？”
甘棠眨了一下眼睛：“哥哥不是比我还早吗？”
许应把剁好的肉弄起来放到一旁的碗里，然后调味放香油腌制。
“昨晚睡太早了。”
“我先去洗漱了，哥哥。”
甘棠说完，转身走向浴室，挤牙膏刷牙。
两人今天起得都早，六点不到的时间，吃完早餐也不过才七点。
考试是九点开始。
家里面到学校骑车也就十五分钟，甘棠不是临时抱佛脚的人，也不是临考会紧张的人。
可这次却莫名紧张，人坐在书桌旁，翻着英语书在巩固单词。
八点的时候黎耀阳打着哈欠敲门，一进来就问许应还有没有早餐，他起床洗漱了就过来了，东西都没吃。
今天早上煮的肉丸粥，锅里面还留了些。
许应直接指了指厨房：“锅里有粥，自己去吃。”
黎耀阳这两天都在这边给甘棠复习，他倒是不客气，自己进去直接就把整个电饭锅内胆都端出来了。
许应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恶不恶心？拿碗吃！”
黎耀阳本来想说“这有什么”，但想到甘棠，还是起身重新去拿了碗。
黎耀阳喝完粥把餐具洗了，许应已经拿着甘棠的书包站在门口了。
甘棠穿好鞋，走到许应身后，踩着那脚踏上了车。
“紧张？”
甘棠不想说谎：“有一点点。”
她把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了一点点的空隙。
许应难得笑了下：“不用紧张，考不上三中我也会让你上高中的。”
说着，他把口袋里面的女款卡西欧手表拿出来递给甘棠：“考试要看时间，带着吧。”
甘棠点了点头，下意识想说谢谢，但看到许应的眼神，她只好憋了回去。
她把手表戴好，黎耀阳这时候也出来了：“好了好了！”
三人出发去三中，路上黎耀阳讲了个冷笑话，但那个笑话太冷了，也就甘棠性子好，捧场地说好笑。
不过黎耀阳也不觉得尴尬，他本意是想让甘棠放松一点。
一路上在黎耀阳的各种故事笑话脑筋急转弯下，三人很快就到了三中。
这次考试参加的人不少，不过像甘棠这么特殊的，就只有甘棠一个。
许应把甘棠送到考试的教室后，直到开考，他才从教室外离开。
黎耀阳以为他要去学校对面的咖啡厅打单，没想到许应走到车棚那把车锁开了，“去个地方。”
“去……哪儿？”
“打人。”
黎耀阳以为自己听错了，许应这人平时是拽了点，可他也就是性格这样，不太喜欢搭理人，但其实打架这种事情，跟他根本不沾边。
黎耀阳倒也不是怂，他只是觉得甘棠在考试，他们去打人，回头一身伤回来，也不好解释啊。
“不是应哥，甘棠妹妹在考试，你这打人就非得今天打吗？这要是挨打了，脸肿了，你怎么跟她解释？”
许应跟没听到他话似的，只问他：“去不去？”
“去去去！谁让我是你的好兄弟呢！”
“不过你也得告诉我要打的人是谁吧？”
半个小时后。
黎耀阳看着前面那一拐一拐地哭着喊妈妈的男孩，有点一言难尽：“不是吧许应，你现在都堕落到欺负小学生了吗？”
“他前不久把甘棠抓伤了。”
听到许应这话，黎耀阳松了车把：“别拦我，我这就过去打他一顿！”
许应最后看了一眼甘望成，抬腿骑上车直接调头重新往三中去：“我不拦，你去打吧。”
黎耀阳：“……”
……
上午考的是语文和一科综合科，下午考的是英语和数学。
题目比甘棠想的要简单，但明天早上还得考剩下的几门综合科，所以黎耀阳也不好问甘棠，怕打击她心态。
甘棠也不敢跟许应说自己会考上，因为题目简单，那就证明大家都会做。
但她怕许应担心，还是说了一句：“哥哥，题目我都会做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