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偏南方，冬天虽然会下雪，但雪下的不厚，下得也晚。
十二月初还不是下雪的时候，尽管如此，甘棠还是担心那棵柿子树活不了。
她每天出门前就是去看看那棵柿子树，放学后也是看看那棵柿子树。
许应一开始还会让她别在院子站那么久，冷，后来见她看一会儿就回屋了，也就不说了。
冬天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一眨眼就到月底了。
圣诞节刚好是周一，甘棠收到了好几个苹果，当然也送出去了好几个苹果。
自从期中考之后，班上的同学对甘棠都友善了许多。
今天周一，最后一节课是班会。
甘棠放学早，做完值日后拎着一袋别人送的苹果准备去许应的教室等他下课。
刚走到楼梯口，甘棠就和上来的陈乐言迎面碰上了。
“甘棠。”
“陈学长。”
甘棠点了点头，打过招呼打算继续下楼，不想陈乐言却喊住了她：“甘棠，圣诞节快乐。”
甘棠怔了一下，看到他递过来的苹果，才反应过来，“谢谢陈学长。”
礼尚往来，她也从自己手上拎着的那袋苹果里面摸出一个苹果递给陈乐言：“陈学长，圣诞节快乐。”
“谢谢。”
陈乐言接过苹果，似乎还想说什么，三楼有高二的学生下来。
甘棠也不知道他是特意来找自己的，把苹果放进袋子里面放好后，她就跟陈乐言说要去找许应了。
说完，她从他身旁下了楼。
“哎——”
陈乐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好意思把人留住。
今年快过去了，这个学期也就快过去了，春节过后，留给高三的时间就不多了。
最近许应的作业越来越多，每天晚上光做作业就得做到将近十一点，做完作业后他还得打单子。
甘棠看在心里面着急得很，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她基本上不花钱，许应每周都会给她一百块零花钱，她一个月能存五百块。
可她不花，许应会给她花。
这几个月下来，甘棠自己的小金库都存了两千多。
甘棠站在走廊的栏杆边上走着神，就连许应走出来了也没发现。
直到书包被提了一下，甘棠才回过神来。
转过头看到许应，她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哥哥！”
“站这里吹风干嘛？”
甘棠每次看到他，眼睛都特别亮。
许应把说着，把她的帽子往下拉了拉。
“我看不到了，哥哥。”
甘棠把帽子往上提了一下，“哥哥，耀阳哥哥走了吗？”
“嗯。”
许应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找他有事？”
“今天是圣诞节，我想给一个苹果给耀阳哥哥。”
甘棠说完，连忙补了一句：“哥哥，你的苹果我放在家里了。”
“黎耀阳他不吃苹果。”
“那好吧。”
她只能微信上跟耀阳哥哥说圣诞节快乐了。
还没到六点，天已经黑下来了。
甘棠把手套戴上，这才扶过自行车。
到家停好自行车后，甘棠开了院子的灯，围着那棵柿子树走了一圈，又蹲下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它有问题，才背着书包进屋里。
许应已经给烧好一壶热水了，甘棠倒了一杯，捧着到厨房，“哥哥，你今天是不是收到好多苹果啊？”
“不多。”
苹果他都分了，每年都会有人往他的抽屉里面塞苹果，但他从来都不会吃。
甘棠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他：“哥哥，你这次月考成绩是不是出来了啊？”
许应有些无奈：“书包里。”
“我去看看！”
高三的考试比高一频繁多了，每个月都有一次月考，一月的期末考是统考，好几个学校联合出卷。
甘棠拿到许应的成绩单，这次进步的分数不是很明显，413分，应该是题目难了。
没有退步，就是进步了。
甘棠拿着成绩单进去又欢天喜地地说许应进步了，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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