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低着头，心虚不敢看他，只摇着头：“不是的。”
“那是我们学校的吗？”
“也不是。”
黎耀阳抽了口气，觉得嘴里面的那颗溃疡更疼了：“总不能是清大的吧？”
甘棠还是摇头：“不是的，耀阳哥哥。”
黎耀阳皱了皱眉，甘棠是个很好学的姑娘，高中的时候就积极地在高一把高二的内容全学了，上了大学后，刚开学她就迫不及待地抱着专业书问他看不懂的地方。
平时他随手给她分享的一些论文资料，她也都认真地看完，还会在下次见面的时候跟他聊自己的想法和观点。
她的学习时间，可以说是排得很满，就算她学东西再快，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比较多的社交活动。
她没有那么多的社交活动，就难认识校外的人。
更何况现在特殊时期，高风险区的地方学校不让去，她跟许应都快两个月没见面了。
甘棠喜欢的人不是本校的，也不是清大的，那她难不成是网恋？
想到这，黎耀阳痛心疾首：“甘棠妹妹，网恋不靠谱啊！你别听网恋对面的人声音好听，但那是用了变声器的！指不定就是个抠脚大叔或者是个猥琐丑八怪！”
甘棠妹妹这么单纯，哪里知道网络套路深啊！
甘棠窘迫得很：“耀阳哥哥，我没有网恋，我很少上网。”
她大多数上网也就是看看新闻热点，然后去下载论文看，论坛贴吧什么的，她都很少刷。
“……你喜欢的人，现实认识的？”
这次，甘棠终于点了点头，“嗯。”
黎耀阳挠了下头，心放下了一半。
他突然发现，比起网上那些抠脚大汉，同校的男生他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哪个学校的，难不成是北航的？”
黎耀阳没多想，他觉得甘棠能接触到的人，无非就是开学后社交认识的，要么就是她高中参加竞赛的时候认识。
总而言之，甘棠现实认识的人，应该都不会差，起码高考成绩就不会太差。
甘棠看着是单纯好骗，但应该也不是个恋爱脑。
谈恋爱嘛，还是势均力敌的好。
甘棠又开始摇头了，黎耀阳没辙了，想了想：“你以前的高中同学？”
“不是的。”
“也是，要是高中同学，你也不至于现在还单着。”
“他人好吧？长得怎么样？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甘棠觑了他一眼：“耀阳哥哥，他人很好的，长得很帅。”
“照片有吗？”
甘棠没说有，没说没有，她低头喝热饮。
黎耀阳问了半个多小时，什么有用信息都没问出来，特别挫败。
两人那么久没见，也不能总围着这些聊。
换到咖啡厅后，轮到甘棠向黎耀阳问问题了，“耀阳哥哥，你出国吗？”
“啊？读研啊？我暂时还没这个想法呢，学长的公司这会儿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打算拼一把。”
黎耀阳说到这里：“不过甘棠妹妹你可以考虑一下，你不用担心以后，放心吧，就咱们这个专业，你出去读个研回来，大厂抢着要你！”
甘棠不太喜欢漫无目的的生活，如今大学生活已经开始三个月了，她也已经完全适应了，该考虑考虑读研的事情。
她目前其实对读研还没有很了解，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黎耀阳不读研，那对她而言就是一条全新的路，只能完全靠她自己去走。
“好，我会认真考虑的，耀阳哥哥。”
出国读研的话要好几年，甘棠还有点舍不得和许应分开那么久。
见她走神，黎耀阳抬手在她跟前挥了挥：“甘棠妹妹，想什么呢？”
“想哥哥。”
“……”
“出国读研要和哥哥分开。”
黎耀阳：“……确实，你喜欢的男生也挺难办的。”
他想引出甘棠喜欢的人，但甘棠不开口了，低着头，又开始自己想自己的。
黎耀阳是彻底没办法了，两人分别的时候，他连甘棠喜欢的男生多大、哪个学校都没打听出来。
唯一知道的就是：活的、男的。
十二月，许应那边的风险系数终于降成低风险区，学校也终于放行让学生出入学校了。
甘棠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整天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过。
梁新元她们好几次打趣：“啧啧啧，棠棠，你这哥宝女，你不怕你男朋友以后吃醋啊？”
“对啊，我要是你男朋友，我得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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