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她不想背黑锅
府尹不敢再有丝毫大意，立即让人将小厮拉下去严刑逼问，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
姜予遥出声，之前她总感觉有个小厮还有隐瞒，她向府尹行礼：“府尹大人，能否准许臣女问几个问题？”
这？府尹大人悄悄的抬了下眼皮看向沈知行，答应还是不答应？之前还不明白。
现在府尹琢磨明白了，沈大人的态度，分明是站在姜大小姐的这边，府尹刚要点头，祁玉楼先一步的开口讽刺姜予遥：“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谁？既无官职在身，又没有诰命，姜予遥，你一个和离的妇人，凭什么审问？”
姜予遥没理会祁玉楼，她看向府尹大人，目光清澈、坚定，也表露了另一个意思，之前府尹分明审问过这些人，楚临一来，态度就变了，她绝不会相信眼前府尹和他的手下。
楚临忍住了，他的左手又开始疼痛起来，恨意在眼底翻滚，他垂下眼睫毛，挡住了眼睛里的情绪，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权势，去和沈知行抗衡，总有一日，他要沈知行和姜予遥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了沈知行的默认，府尹的配合，姜予遥亲自审问那个招出是祁玉楼小厮的小厮。
小厮胳膊被反剪捆着，按跪在地上，他眼神乱转，心里忐忑不安，被接连反转的局面惊得恐慌不已，但有将军和夫人在，他不能在
“是不是想着你两个主子都在这，能救你一命？”姜予遥好整以暇的站在小厮面前，锐利的眼神仿佛透过小厮惊慌的眼神看进他心里，她缓缓将在场另一尊大佛拉出来。
“沈首辅大人严令彻查，你觉得自己能糊弄过府尹，也能侥幸的撒谎骗过百官之首的沈大人，真以为你比那些朝廷官员还厉害？还是以为你那两个主子能救你？到时候所有的事儿，都推到你一个人身上，六千五百两的镇店之宝要你赔，陷害谋杀当朝重臣之女的罪名，也是在你身上，凌迟听说过没？你觉得自己能挨多少刀，才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小厮脸色苍白的厉害，全身抖得像是筛糠，头死死的低着，似乎这样，就能安全一点。
“这样都不说啊”姜予遥语调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从小厮的身上切割下一块肉，小厮下面有什么流出来，刺鼻的尿味弥漫开。
沈知行脸色猛然冷下来，抬脚就踹向小厮，同时另一只手护住姜予遥，让她避开这样的场面。
马上就能逼问出真相，姜予遥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离开，她抬手抓住沈知行的胳膊，眼神恳求的看着他，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就能逼问出来了。
“姜予遥，你这分明是恐吓逼问，屈打成招。”祁玉楼扶着肚子，走近两步，闻到那股刺激的味道，干呕了几下，急忙后退，脸色苍白的厉害，转头看向楚临，这个时候，他还顾念和姜予遥的情分？
“屈打成招啊？那我要坐实才行啊，楚夫人这么着急提醒我，是想借刀杀人，刺激我打死这个小厮灭口，这样就没有人知道真正幕后凶手了吗？”
“你胡说。”
“是我胡说，还是你心虚，担心他说出实情来，楚夫人，你当真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没有人知道吗？茶楼的小二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还有你的丫鬟，她都招了。”
“不可能的，当时房间里只有我和”
祁玉楼声音戛然而止，她脸色越发的难看，上当了，被姜予遥诈了出来，就在她想找补时，姜予遥给沈知行行了个眼神。
沈知行一言难尽，他深深看了一眼姜予遥后，抬脚走到小厮身边，摄人的威压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他厌弃的挥手扫了下空气中的尿味，冷声开口。
“你的主子已经自招了，你若还敢欺瞒，就立即送去大理寺。”
“我说，我说，沈大人，首辅大人，都是夫人指使我们干的，这花瓶是淘汰品，烧制失败，夫人觉得扔了可惜，卖又卖不出几两银子，就放到店门口，只要不仔细注意，就不会发现是个劣质品，夫人让我们制造混乱，将姜大小姐和丫鬟分开，逼她进店里，其实那个花瓶，不是姜大小姐撞倒的，她只是撞到了架子，是夫人看见，推了下那花瓶，小人看的很清楚，沈大人，求求你，饶小人一命吧，这都是夫人逼我们做的。”
小厮连连磕头，不敢在隐瞒，夫人自己都招了，他一个下人，进了大理寺，就别想着全乎的尸体出来。
府尹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神情复杂的看着祁玉楼，这可是当朝唯一的女将女，不久前，皇上还赞誉有加，竟然还干出这样龌龊的事儿来，真是不要脸啊。
看来姜大小姐执意和离，要回嫁妆，都是有原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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