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安扑上前一把抓着雷玉山衣领,挥舞着双拳,好一顿猛揍。
“我他妈的真是瞎了眼,认贼为友,害死静儿。怪不得你老是在我面前提起范子文对许静的恋恋不忘,要我注意许静,不要让人戴了绿帽,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哈哈!真是好笑,若是你真心喜欢许静,又为何不听她解释,又为何将她打的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将她一个人丢在新房?若不是你负气离开,我又那来的机会进洞房?
许静又怎么会没有力气反抗。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许静就是你害死的。”
“不!我没有害死她,我那么喜欢她,那怕她守宫砂没有了,那怕她和范子文不干不净,我都没有想过要打死她,或者是将她休弃。
雷玉山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林可安,你可知道她临死前对我说过什么?”
“说什么?”林可安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她临死怨的都是你,而不是我。你可知道,我本不想杀她,是她求我杀死她,说她不想活了,还威胁我说我如果不杀了她,她就去告发我,所以我才下手,临死前她还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不……你胡说!”
雷玉山的话彻底击垮了林可安唯一的一点希望。
他想起新房中,她那悲伤,绝望,无助的眼神,犹如万箭穿心。
“噗!”一口鲜血狂喷,栽倒在地。
他浑身颤抖,头上青筋直冒,哈哈大笑,那笑声比哭还难听,笑着笑着就呜呜大哭,堂堂七尺男儿,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凄惨。
秦艽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有句话,雷玉山说的没错,若是他真爱许静,对她足够信任,就算守宫砂不见了。
找个有经验的稳婆验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犯的着把人打个半死不活,丢在新房里,任她自生自灭,不闻不问。致使她遭人凌辱,也不能反抗,心如死灰,宁愿一死了之。
可见当时她的心情是多么的绝望。这样的渣男就该后悔一辈子,孤独一生。
在聚丰楼小二和药铺伙计的指证下。
雷玉山见人证物证都在,也就供认不讳,在供词上画押签字押入牢房。
周子俞判了雷玉山斩刑,林可安责杖四十,流放边关从军。林父消毁证据,掩藏事实真相,本应责杖重罚,姑念年老体弱,就罚纹银万两,赔给许家。陈二富和陈妈都判责杖后流放。
周子俞将案卷上报刑剖审核,等待最终判决。
秦艽搀扶着白发苍苍陈奶奶,走出县衙大门,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压在心头几日的石头终于卸下。
陈奶奶听完判决,心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只要不死就好,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颤颤巍巍走出县衙后,也是感触良多,满脸愧疚,坚持到许家祭拜了一番,看着躺在棺材里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这样早早就香消玉殒。
两人不由又是一阵感叹,究其原因,雷玉山固然可恶,若是林可安能给予许静多一分信任,又何至于酿成惨祸,害她惨死。
陈奶奶看到许静的惨状后,也一下子抽干了精气神,整个身子都软趴趴的。
秦艽好言劝慰了一番,将她扶上马车,命老狼将她送回家。
自己步行回到医馆,行至半路,就被赵捕头从后面追来,拦住去路。
“姑娘!大人请姑娘回县衙,有急事相商。”
秦艽一愣,“案子己经完结,还有什么事情?”
“听说是上头有人来请姑娘去一趟常州。至于详细情况,小的不知道。”
秦艽无奈只好转身走回县衙,就看到一个六旬白须老人,一身便装坐在主位,周子俞在下首相陪。
“大人!唤我回来何事?”秦艽也上前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后,就单刀直入。
“秦大夫,快来见过知州孔大人。”
秦艽一愣,“民女见过孔大人。”
孔常上下看了她一眼,“你就是秦艽,既会行医,又会验尸?”
周子俞连忙点头,“没错!秦姑娘不但医术高明,验尸术也是精湛无比。”
孔常扫了他一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官现在有几具尸体无人能堪验,你能否跟本官去一踏州府。”
“不知道尸体是什么状态?”
“火烧焦化尸。”
秦艽一愣,“烧焦的尸体?”
“对!府衙的老仵作告休,府中无人堪验,虽说明面上看着像失火烧死,可本官总觉得不对劲,不可能三个人全部烧死,一个人都没跑出来,不远处的左邻右舍也没有听到呼救的声,这就显得不太正常。”
“嗯!好!去州府恐怕要逗留几日,等我回医馆收拾几件衣服,再动身,大人认为如何?”
“好!本府先行一步,在府衙等候姑娘大驾。”
孔常也不多说,就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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