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把消息告诉铁头，铁头开心得不行。
第二天吃过午饭，拿上他的弹弓，塞兜里，一个劲儿催，“妈，走不走？”
桔子在沙发坐着，拿着本杂志翻，“等你冯姨来了，一起去。”
方勇递给她杯水，“送你们。”
冯宁的老公没时间，冯宁说打车来找她们，再打车一块儿走。
那边特别远，有他们家老板做司机，当然好。
桔子接了水，抬头说：“谢谢老板。”
“别客气。”方勇摸摸她头顶。
有人敲门。
铁头跑过去打开门，来的就是冯宁。
铁头喊了声，“冯姨。”
冯宁肚子越来越大，站着的时候，一只手扶着后腰，“你妈呢？收拾好了就走。”
“来啦。”桔子站起来，穿上棉袄，提了点水果，出发。
下了楼，桔子请冯宁上车，冯宁一点没客气，坐后座。
铁头上去，坐她旁边，兜里弹弓掉出来了。
冯宁拿起来，给他塞回兜里，“拿弹弓干嘛？”
铁头说：“跟赵强比两局。”
“行啊铁头，敢挑战营长。”冯宁笑着说。
“要叫赵叔叔。”桔子坐副驾驶。
方勇帮她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夏艳婆家门口。
冯宁和铁头下了车。
桔子解安全带，“你去忙吧。”
“手机带了？”方勇问。
桔子从包里拿出手机，给他看了看，推门下车。
方勇说：“妹妹，随时联系。”
“知道啦。”桔子关上车门，提着水果，牵着铁头的手。
和冯宁一起走进赵家。
一进院子，就见夏艳扶着一棵枣树干呕。
旁边站着个女人给她拍背。
女人五十多年纪，婚礼上见过，是赵强的妈妈。
夏艳直起身，脸色都白了。
给她递了杯水，赵妈妈心疼得不行，“好点儿了？”
夏艳漱漱口，点头。
“过了这俩月就好了。”冯宁走过去。
夏艳笑着迎过来，“你们来啦。”
她给赵妈妈介绍，“这是冯宁，这是桔子。”
冯宁和桔子叫了声，“大妈。”
“对了。”夏艳拉过来铁头，“这是桔子的儿子，方旭。”
铁头挠挠头叫了声，“奶奶好。”
“哎吆，这孩子真懂事。”赵妈妈脸上笑成花，“快进屋，奶奶给你拿好吃的。”
屋里收拾很干净，墙上贴着大红喜字，还有两张光溜溜的胖娃娃画。
赵妈妈扶夏艳坐沙发，拿条毯子搭她腿上。
端来两盘瓜子，花生，糖果，又去倒水，
“艳子不舒服，也出不了门，你们俩，好好跟她说说话，快坐，快坐。”
“大妈，您别忙。”桔子接了水，坐下。
“赵嫂子，出来一下。”外头有人喊。
赵妈妈出去了。
冯宁坐下，抓了把瓜子，问夏艳，“还是不能吃东西？”
夏艳靠沙发上，没什么精神，“闻见油味就想吐。“
桔子说：“吃点清淡的。”
“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夏艳说。
“夏艳阿姨。”铁头眼睛绕屋子找一圈，“赵强……赵叔叔不在？”
“这小铁头，等着挑战营长呢。”冯宁嗑瓜子。
夏艳抓了把糖，给铁头，“一会儿就回来，我让他买书去了？”
“什么书啊？”桔子随口闲聊。
“就是……”夏艳脸红了一下，“你们家那本书。“
桔子明白了，是那本《孕婴知识一百问》。
买一本看看也好。
夏艳摸摸桔子肚子，“桔子，你这是女儿还是儿子。”
桔子笑了笑，“上回检查，忘问了。”
“我前几天产检去了。”冯宁摸摸自己肚子，“你们猜，儿子还是女儿？”
“什么？”夏艳和桔子一起问。
冯宁说：“跟铁头一样。”
那就是儿子。
桔子喝口水，说：“冯叔肯定乐坏了。”
冯宁说：“那天我爸妈和我公公婆婆一起去的，大夫一说是儿子，俩老头就凑一块儿，商量给孩子取名字了。我听着，连孩子幼儿园小学在哪儿上，都安排好了……
正聊着，赵强回来了，搬着一大摞书，底下有几本杂志，
他依旧是一身军装，个子很高，进屋的时候，微微低着头。
“回来啦？”夏艳给他介绍，“我两个朋友，还记得吧？”
赵强看了冯宁和桔子一眼，脸上带着笑容，“记得，冯宁，还有田设计师。”
俩人和他打招呼。
赵强把书放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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