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蔡瑁被自己的眼神吓得战战兢兢,冷汗直流,曹操有点小得意,随后又大骂荆州的掌权人实在太蠢。
转而又问:“你可知刘备之去向?”
蔡瑁支支吾吾地回答道:“瑁来之前曾遣人相问,言道径往南去了,瑁料许是往江陵去了。”
曹操大叫一声“坏了!”,急看舆图,心中更是大急:“江陵若失,荆州实难取之!”
想要过江,但水寨中的战船全无,大军一时之间如何过得去?
看着曹操焦急,蔡瑁宽慰道:“丞相担心江陵有失否?还请勿忧,江陵兵精粮足,数倍于刘备,那刘备数月之间亦不能轻易下之……”
曹操忍不住嗤笑一声:“刘备现如今怎只有数万兵马?还有南下之荆州四万水军呢?不管是不是投刘备,难道还不能为其所用?
恐怕亦不止刘备有妄占江陵之心,江夏刘琦无有此意乎?你怎知江陵之心在刘琮还是刘琦?”
“是是。”蔡瑁被曹操一番训斥,表情愈发恭顺:“瑁这就派遣骑兵南下驰援,定保江陵不失。”
只好如此了!
曹操只能口中勉励蔡瑁,加封为镇南侯,水军大都督,命其及时南返,一方面派遣骑兵南下,另一方面则是搜罗船只,供大军过江。
蔡瑁大喜,跪地拜谢。曹操接着说道:“刘景升已逝,其子归降,吾当奏明天子,使其永为荆州之主。”
蔡瑁再次拜谢后退出,时荀攸在旁谏言道:“蔡瑁实乃谄佞之徒,今又失襄阳水军,江陵亦恐有失,主公为何还要加以如此显爵,更教都督水军乎?”
曹操叹道:“吾岂不识人!一来因吾所领北地之众,不习水战,故且权用此人,待成事之后,别有理会。
二来刘备已然南下,占此先机,若江陵先为其侵占,荆南亦恐为乱不肯降吾,吾以其为黄金马骨以示荆南也。”
随即又令曹仁率前部沿江北广罗船只,广寻树木搭设浮桥,以求能尽快过河。
蔡瑁随至襄阳归见刘琮,言道:“丞相有言,保奏将军永镇荆襄。”
刘琮大喜,又问:“曹丞相更有何言,吾可尽力为之,量荆州之物力,结丞相之欢心。”(注1)
蔡瑁回道:“一者,搜罗船只供丞相大军南渡;二者,派遣骑兵南下驰援江陵,最好能斩杀刘备以献丞相。”
刘琮不解:“可速令水寨尽起船只供丞相渡江,驰援江南又是何意?江陵有失否?叔父欲取江陵乎?”
蔡瑁听刘琮还叫刘备为叔父,恨恨道:“你那贩履之叔父,不知使了什么花言巧语,叫张允尽起寨中战船水军,往投江夏矣!
而他则从陆路南下,径取江陵,你称他为叔父,他心里却只有刘琦,又何曾认你这个贤侄!”
刘琮闻蔡瑁之言,本就担心,又听蔡瑁语气严厉,更是惶恐:“你等立我为主,非吾之愿也。
今兄长叔父兴兵取地,吾本坐未稳,将先君之基业让于兄长叔父,岂非好过弃于他人?”
蔡瑁本就气极,又闻听刘琮此话,呆了半晌,不知作何言语。
当下王威进言道:“主公勿忧,吾有一计,可保荆州安稳,大公子亦可不战而定矣。”
刘琮大喜,忙问:“计将安出?”
王威道:“主公现已许降,刘备亦已离去,曹操在北岸无船渡江,必定广征船只而松懈无备。
愿主公整顿奇兵,于险要之处设伏攻击,曹操便可一战而擒。
曹操若被擒,主公之名必震天下,中原虽广,亦可传檄而定。大公子与刘备见此,岂不望风而降于主公?”
刘琮尚未回应,却被蔡瑁怒斥道:“你不知天命,竟敢妄言,丞相大军在此,岂会不防此突袭?若依你所言,众人皆死无葬身之地。”
王威骂道:“纵死又有何妨?难道不比你这出卖国土之贼、邀宠谄媚之徒强?
今曹操无船可渡,守长江便可据守,你等却非要将荆州献给曹操,究竟是何居心?
并非荆州不可守,而是你等妄图攀附曹贼!如此行径,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这一番话,令殿中众人皆面面相觑,那层遮羞的窗户纸也被王威无情捅破。
一时间,殿上鸦雀无声。
刘琮亦难以决断,但两相权衡之下,还是更倾向于蔡瑁一些,毕竟王威的建议过于冒险,不成功便成仁。
据江而守并非长久之计,曹操兵势强盛,岂能长年无船?待船只足够渡江,大军一到,又如何抵御?
若依蔡瑁所言,无论如何,至少能确保自己仍是荆州之主,虽然此荆州之主已非昔日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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