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被关押了,但钥匙依然有效。带着钥匙前往库房取钱,这有何难?还需要我来教你不成?”
谢昭云步步逼近,目光冷峻,“嬷嬷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区区小事,总不至于如此束手无策吧?”
嬷嬷咬紧牙关,心知肚明这场交锋已进入白热化,她不甘示弱地回击:“夫人这是打算装糊涂?老奴不得不提醒您,若您还想让老夫人记得您的一点好处,想让她在侯爷面前为您美言几句,最好立刻去买药回来。若真因拖延而生出什么事端,侯爷那里,您恐怕不好交代。”
突然,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划破了晨间的寂静,重重地落在了嬷嬷的面颊之上,惊得周遭的一切都似乎凝固了片刻。
嬷嬷瞪圆了眼睛,满面的不可置信与愕然,内心的惊骇难以言喻,仿佛是在问自己,这位平日温婉如水的夫人,今晨是哪里来的勇气与狠劲?
作为陆老夫人身边的得宠之人,她在陆府已度过了十几个春秋,风风雨雨都经历过,却从未遭受过如此直接而粗暴的对待。
即使是老夫人,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训斥两句罢了。
然而,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完全回过神,第二记耳光紧接着迎面而来,这一次,是左侧脸颊,力道之大,瞬间使她的脸庞肿胀起来。
嬷嬷捂着火辣辣的面颊,愤怒与屈辱使得她的声音不住颤抖:“老身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夫人您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话音方落,仿佛携带千钧之力,他的膝盖无力支撑,瞬间塌陷,身体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一阵犹如被利刃割裂的剧痛从腿弯处陡然蔓延,那是蓝浅迅猛一踹的结果。
正待他拼尽全力想要挣扎起身,肩头却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蓝浅那坚实有力的手如同铁钳,牢牢地按住了他的动弹不得,“敢对侯府主母出言威胁,仅仅两个耳光已是对你极大的宽恕。”
嬷嬷牙关紧咬,目光中闪烁着不屈的火花,声音中带着几分尖锐的挑衅:“夫人这是摆明了要立威吗?可按照规矩,立威之事怎会劳动到夫人您的金贵之手?一个出身将门的女子,行为举止竟如此专横跋扈,老身定要到老夫人那里,把今日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道个明白。”
谢昭云轻描淡写地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杯,那姿态悠然自得,眼中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锋芒,“哦?你想要说什么?控诉我苛待下人,对主母缺乏应有的敬意?还是认为我越权妄为,对长辈毫无礼数可言?”
嬷嬷内心一阵慌乱,却仍旧倔强地试图辩驳:“老身哪里敢!只是身为下人,看到夫人对长辈失了分寸,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忿罢了!”
她试图以北凉人最为重视的孝道,以及在这个浮躁世间日益稀缺的道德品行作为武器,对谢昭云进行无形的谴责与敲打。
眼看着谢昭云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嬷嬷心底不禁闪过一丝得逞的窃喜,误以为自己已精准地触及了这位侯府当家人的软肋。
要知道,谢家不仅有驻守边疆、屡建奇功的大将军,还有年纪轻轻便已身居户部侍郎高位的青年才俊,更有无数名满天下的巨贾富豪。
谢昭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不仅仅关乎侯府的脸面,更牵动着将军府、侍郎府以及整个谢氏宗族的荣辱与名声。
然而,未等嬷嬷的得意延续,谢昭云的嘴角却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茶杯在这一刻仿佛成了她情绪的牺牲品,被轻易地捏得粉碎,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嬷嬷指责我忤逆不孝,可有确凿的证据?在京城上下,谁人不晓,侯爷与我成婚不过三日,便奉皇命远赴北渭,那时婆婆病重,正是我这个初入门的新媳妇夜以继日地侍奉在侧。”
“永安四年,婆婆意外跌倒,长达三个月的养伤期间,是谁在床前侍疾不离?永安六年,瘟疫横行,府中人人自危,唯独我这个儿媳未曾退缩,始终守护左右。及至永安七年、八年、九年……请问,在这京城之内,哪家的儿媳能像我这般倾尽心力,毫无怨言?”
随着话语落下,那些碎瓷片洒落一地,星星点点中似乎还混杂着几抹鲜红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嬷嬷的身子不由得一阵颤抖,头颅缓缓低下,那份之前的嚣张气势已消失殆尽。
“自嫁入侯府,内内外外,哪一件大事小情不是我亲历亲为?婆婆的饮食起居,哪一处我有丝毫懈怠?就连婆婆每日所需的珍贵药材,都是我耗费重金购得。若没有我谢昭云,这平阳侯府的老夫人能否安度晚年,恐怕还真是两说。”
她竭力克制着胸中翻涌的情绪,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而今,府中财务我已放手不管,就连我与知鸢的日常生活开支,也是从我那有限的嫁妆中支取。在如此境况之下,婆婆居然还要求我再拿出钱来为她购买药物,这于情于理,又何以说得过去?嬷嬷若自觉委屈,大可与我一同上公堂,让官府为我们评判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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