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眼神宛如利剑,穿透宫殿的繁复雕饰,直射陆南汐心间。
“你这陆南汐,区区一介女流,居然斗胆算计安王,图谋不轨!”
言辞之间,怒气横生,掷地有声。
“即刻拉出去,杖刑伺候,以儆效尤!”
陆南汐心头一紧,脸色煞白,仿佛晴空突来的阴云,慌乱中她转头投向安王,眼中满是无助的祈求。
安王身形一闪,宛如春风化雨,挺拔地立于她身前,成为一道坚实的屏障。
“母后,请息怒。陆姑娘,实乃儿臣的再生父母,恩同再造,不加封赏已然是儿臣疏忽,怎能轻易剥夺她的性命?”
安王言语恳切,字字斟酌,权衡之间透露着对大局的考虑。
“若此事不慎传扬开去,民间会如何看待儿臣?又会如何评判母后的宽仁之心呢?”
“你是否知道,她出身何方,有何背景?”
皇后手指微动,指向跪地的陆南汐,声音冷若寒冰,“她不过是平阳侯府一名卑微的丫鬟,借着主子进宫的机会踏入这里。在百花齐放的花园,她的主人正在赏花,而她,一个低贱的仆从,不守在身边尽职,却独自行至太液湖畔,恰好救下了你,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了吗?”
陆南汐眼眶微红,双手紧紧拽住安王的衣襟,屈膝跪地,声音细如蚊呐,却字字清晰:“奴婢之所以远离小姐,实在是因为内急难忍,情急之下悄悄离席。首次踏入这巍峨的皇宫,奴婢心中惶恐,生怕惊扰了小姐和众位贵人的清静雅致,故而自行寻觅隐蔽之处。对于宫中的曲折路径,奴婢一无所知,懵懂之间误打误撞到了太液湖边。皇后娘娘慧眼如炬,奴婢哪敢有丝毫害人之心,更别提算计尊贵的安王殿下了。”
安王侧目一瞥,陆知鸢面上的微妙变化未能逃过他敏锐的目光,那隐隐约约的不满在他眼中闪过。
陆知鸢挑眉,眼神流转,似乎在无声地揭示这段时间陆南汐是如何巧妙地利用“救命之恩”,在安王面前演绎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似平常的话语,内里却藏匿着针锋相对的锋芒,每个字背后都暗含深意。
“母后英明,初入宫门之人迷失方向,实属情有可原。”
安王躬身施礼,语带尊敬,“儿臣与陆姑娘在此之前,互不相识,从未有任何瓜葛,指控她有陷害之心,实属子虚乌有。即便她因特殊原因离开了母后的赏花宴会,但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救助儿臣,这份勇气和善举不容忽视。”
皇后神色一沉,指着他,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失望:“你啊,真是越来越像你那位软弱无能的母亲了。”
安王的生母,皇后之亲表妹,家族安排她入宫,表面上看似精明强干,实则内里空洞,宫中皆知其不过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安王虽然面貌与皇上颇有几分相似,性格脾性却与生母极为相像。
在这原本的故事脉络中,皇后为了促成陆南汐与安王的缘分,曾耗费不少心思。
皇上顾忌谢家的权势,断不会允许任何与谢家有所牵连的女子成为太子妃,以防后宫势力过强。
而谢家的军事力量与巨额财富,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各方联姻的橄榄枝。
安王的母亲,作为皇后至亲却并非核心血脉,地位并不显赫,加之安王自身对朝廷政务毫无兴趣,在皇上面前并无多少分量。
将他与陆家联姻,不仅可以借此契机接近谢家,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消减皇上的猜忌,还能在各派势力间找到微妙的平衡。
对此,皇后可谓是费尽心机,精心布局。
此刻,若是陆南汐以陆家正牌千金的身份进宫,皇后必然乐见其与安王之间的微妙情愫。
然而,她作为婢女,身份成谜,加之其母背负的恶名,这些污点令皇后难以接受。
安王并不通晓这些弯弯绕绕,误会了皇后因受谢家母女影响,对他的救命恩人横加刁难,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跪下:“儿臣恳求,愿将陆姑娘纳入后宫,赐为安王之妃,望母后成全!”
陆南汐察觉事态愈发紧张,连忙扯住安王的衣袖,声音低如蚊吟:“奴婢南汐,怎敢承当‘姑娘’之誉。”
安王抬头挺胸,目光坚定地直视陆知鸢,语气不容置疑:“儿臣心意已决,陆南汐即为儿臣心中所属,望母后成全此桩美事!”
“安王竟然想要将一个身份低下的婢女纳入后宫为妃,置哀家的脸面、你父皇的尊严于何地?”
皇后怒火中烧,言辞犀利,“来人,将安王禁足半年,陆南汐则杖责至死!”
关键时刻,谢昭云出列,轻声细语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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