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好不容易才挤出几句话,“是林掌柜,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他说你抢了他的店铺。猫也是他杀的,这套手法也是他教的,我不过是为了钱,帮他处理一些麻烦事。”
大叔的眉宇间流露出懊悔与无奈,“都怪我太过贪婪,心想既然你们已经发现了猫,不如干脆坦白,说不定还能捞到点什么好处。真没想到,小姐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的,我觉得我已经藏得很深了。”
“第一点!”
陆知鸢竖起一根手指,话语清晰,“有人看到你对房梁做了手脚,还在地砖下埋了这只猫。”
“第二点!”
紧接着,她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在杨掌柜雇佣的木匠中,只有你主动要求参与,并且工程总是一拖再拖。”
陆知鸢眨了眨眼,嘴角上扬,“我这脑袋瓜子转得快,一猜一个准。”
大叔面露悔意,恳求陆知鸢念在他尚未酿成大错的份上宽恕他。
陆知鸢展现出她宽广的心胸,命令大叔设法将猫重新埋到林掌柜的店内,并将那诅咒的图腾刻在林掌柜的房梁上,她要亲自验证这邪法的真假。
夜幕降临,月色隐没在厚重的云层后,陆知鸢带着陆君悄悄潜入林掌柜的宅邸。
林掌柜年逾五十,新纳了一房娇妻,正竭力展现着他的青春活力,房间内的床板时不时发出吱嘎声。
那女子的呢喃与呼唤声时高时低,透着几分暧昧。
陆知鸢出于好奇,在窗户纸上轻轻戳了个小孔,正要窥视,眼前却突然一暗,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
陆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
“不雅,小姐还是别看了。”
陆君的脸颊微微泛红,另一只手顺势捂住了她的耳朵,“也不要听了。”
“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陆知鸢踮起脚尖,顽皮地捏了捏陆君的耳垂,“看你害羞的样子,别人忙碌,你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陆君的耳根红得更加厉害,尴尬地扭过头去。
陆知鸢忽然觉得有趣,开始逗弄他,“你都已经十七岁了,也该考虑成家的事情了。等母亲大人回来,我帮你选个好姑娘。你喜欢什么样的?”
陆君差点笑岔了气,压低声音回答,“小姐就别逗我了,陆君并不想成家,只想跟着小姐。”
“真是无趣,哪有男子不思娶的。”
陆知鸢嘀咕着,视线再次转向屋内。
室内的激情似乎已经平息,林掌柜的鼾声透过门窗隐隐传来。
微弱的光影中,可以隐约看到那小妾在角落里默默收拾。
大约一刻钟后,小妾熄灭了灯火,上床安寝。
陆知鸢抓住时机,悄然拿出准备好的新竹筒。
又等待了一段时间,确定屋内的人已熟睡,她小心翼翼地拨开门闩,大胆地步入了房间。
陆君看着这一系列动作,惊讶得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小姐带他来是需要他的帮忙,结果这一切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的计策全是由小姐一手操办。
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哪家的小姐会半夜越墙,放烟偷潜,还要对仇家施以如此恶作剧。
陆知鸢仿佛看透了陆君心中所想,轻轻一笑。
“我这个人啊,有些小气,得罪我的,我一定要报复。他在我的店铺里埋下猫,那我就让这只猫回到他那里。但是复仇这种事情,不能靠天,更不能寄希望于一只含冤而死的猫,或者梁上的一幅画。因果循环,他自己种下的因,由我来结这个果。”
至于林陆两家之间的恩怨,那就不得不追溯到十年前的那个故事……
十年前,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傍晚,老林头和他的长儿媳被一群情绪激动的乡邻紧紧围在了自家狭小杂货店的角落里。
昏暗的灯光下,人声鼎沸,仿佛每一句责备和质疑都夹杂着冰凉的雨水,让人无处躲藏。
唾沫星子横飞,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但老林头的脸上却是一副坚决且冷漠的神情,他一口咬定是儿媳行止不端,试图勾引他人,全然不顾那年轻妇人的满脸冤屈与无助。
就在众议纷纷,事情即将失控之时,长儿媳那刚出口的申辩还未完全展开,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林家的老族长,一个身形佝偻却眼神锐利的老人,仅凭老林头单方面的说辞,不假思索地援引了族中古老而严苛的规条,决定对她施以残酷的惩罚——沉河。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这位看似命悬一线的长儿媳,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挣扎求生之际,恰逢回京复命的谢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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